第五章:闪灵与夜莺与默

一个明亮的房间里，到处摆放着一些医学器材，不难看出，这是一间医学的研究、考察室。

“放心吧，”默站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少女，而默则是在摘着那白手套，“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接下来就是多养着，别在受刺激。”

“嗯，我知道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在默的不远处，一个人坐在那，她穿着身黑衣，胸前的整合运动的标志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

“闪灵，”默瞥了她一眼，“又在想卡兹戴尔的事情吗？”

“没有，”闪灵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接下来又要死人了。”

“……呵，”默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了她的身边，“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不需要说什么，”闪灵起身，走向那熟睡的少女，抚摸那少女的秀发，注视着她，“我只要守护好现在的生活就好。”

“说说别的吧，”默吐出了一圈白烟，“比如你常说的那个好孩子，罗德岛的临光。”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和她联络了，”闪灵依旧在摸着那少女的秀发，“说来，这也是因为你啊。”

“罗德岛把他找回来了，就是那个博士。”

“……你去龙门时，确认完了？”

“啊。是啊，”默将烟蒂扔掉，然后又点着了一根，“好在他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是吗，”闪灵将目光转向默，“按照约定，我会以整合运动医疗部队指挥官的身份加入战场。”

“同时，我也会在这期间，保护你们的安全。”

“……唉，”闪灵看着默，哀叹一声，“真是往复的罪业啊。”

“你我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任何人都有，”默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眉宇间流露出一些悲哀，“那场战争，无法将希望彻底夺走、毁灭。我会抓住、死死地抓住那最后一抹光明的。”

“如果是你的话……”

闪灵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一声嘤咛打断了——是那少女醒了过来。

“夜莺，做了好梦吗？”

闪灵微笑着对那少女问道。

那少女看了看闪灵，又看了看默，然后也微笑着说道:“嗯。我梦到闪灵与默了。”

“是吗，”默走到了那少女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少女的秀发，“那可能确实是一个好梦呢！”

“呜。默你又抽烟了。”

少女挣脱了默的手，如此责怪道。

“真是，”默收回手，最后吸了一口烟，然后就扔掉了，“对不起了。”

夜莺看了看正在一旁憋笑的闪灵，再看向默，然后说道:“你们两个真像啊，都穿着灰黑色的衣服，都是医生。”

“呵，”默轻笑了一声，“我和她这老太婆才不像呢。”

“确实，我与这个变态可不像。”

闪灵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对了，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默自动过滤掉了闪灵的话，如此问道。

“……不，没什么。”

闪灵想了一会，回答道。

“那我就先走了，”默向着门外走去，摆着手，“有事情的话，来找我。”

“嗯。”

闪灵点了点头，目送着默的背影，渐渐远离，直至不见。自那场战争后，她的一切都几乎被夺走了，什么都不剩。那时的她迷惘而痛苦，然后她遇见了这个男人——这个温柔而坚强的男人，使她脱离苦海。

“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可以拯救这世间……”

在不知不觉中，闪灵呢喃细语着。

一旁的夜莺注视着闪灵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聆听着，直到闪灵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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