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哦原谅。”王远池叼着面包,和前来上学的我撞了个正脸。
“早。”我伸手打招呼。因为确实是很早,祺华的上学时间规定是早上七点,现在的我早上六点就杀了出来,而看着很是闲得慌的王远池也早早地出门了。
“你那时候看上的妹子呢?”我和他闲扯。
“她啊,应该是受了什么打击吧,今天似乎没来。”王远池淡定地嚼着面包:“不过啊,之前似乎拍到了她交了男友的照片。”
“嗯,那你们暂时放弃跟踪也是有点良心。”我对我的猜测做出了解释。
“不,那男的似乎被处刑了。”王远池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危险的话语。
“你们这群畜牲!”
……
聊着有的没的,我们就到了校门口,此时李闫清和沈冰洋已经蹲在校门口抽烟了。
“诺,胡茬脸你来一根。”李闫清掏出烟盒递了一根。
“哦,谢了。”
“原谅不来一根?”
“戒了。”
“还有那样的癖好?”沈冰洋皱起了脸。
“不是啦,从很早就戒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嘁~”三个人一脸嫌弃地发出了怪动静。
就在这时,身上传出了一股不适感,这感觉大概是女性雷达吧。我用一种流畅得出奇的熟练步伐混到浑身烟味的那三人中间,而原来的位置让出了一脸尴尬的冼依绊。
可能本来是想从后边给我一个惊喜或惊吓吧,现在已经暴露的那位金发的学妹羞涩地向我们打招呼。
“学长们早。”
“哦。”其他三个人一脸平静地回应着。
“诶?这不像你们啊……”我不解地问着。冼依绊也歪头投来不解的目光。
“哪里不像?”
“平时你们大概会疯狂做出降智的举动向可爱的女孩子求好的啊,今天是什么情况?”
“诶?前辈是这么想的吗?”冼依绊问道。
“是啊。”我有点摸不着边。
“原谅啊,你非要问为什么的话……”王远池开了头。
“大概这罪恶就抹不掉了啊。”沈冰洋接着。
“有什么问题吗?”我紧追着问下去,今天这样的人类迷惑行为估计是要有大事要发生。
“因为我们和你不是一个等级的啊!!!”这时候三个人流着泪齐齐说着,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样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一点都没有!”
不管他们了,现在没必要关注三个失望至极的蠢蛋。我扭头去问冼依绊:“话说你为什么来这么早?”
冼依绊想了想,说:“这个……我有早起的习惯吧。”
“每天都会这样吗?”
“也差不多了。”
果然,和看起来的一样,真的是个好孩子呢。
正好现在碰面了,也能把事情顺便说一下。
“那个,今天中午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我对着冼依绊说。
“诶?这个……”冼依绊慌张了一小下。
“嘛,要是没有时间的话也无所谓,社团活动时再说也不迟。”我打着圆场。
嗯?周围好像传来了啜泣声。
“胡茬脸你看到了吗?”李闫清不知道从哪拿来了手绢,正在一旁抹着眼泪:“原谅他……知道邀请女孩子吃饭了!”
“啊,是啊,这可是感动的泪滴啊……”王远池激动地落泪。
“总有种(吸鼻涕),我们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沈冰洋也满脸泪水,似乎在庆祝某个极其感人的时刻。
就当伴奏了,不过我可是保持了五米的超长距离啊,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那个份上吧。
“啊……不用管他们,时间上你方便吗?”
“额,嗯。”冼依绊想了一下:“没有问题。”
“好的,那就在社团内直接开会吧,正巧学校的食物都会提供方便盒。”
“我明白了,前辈。”冼依绊有精神地回答。
“看起来,我们是多余的呢。”李闫清悲伤。
“感动的泪滴,也会时常转为悲伤呢。”王远池沉痛。
“孩子长大了,叛逆也会成常事啊……”沈冰洋后悔。
“你们是三个魂淡不要一边说着诡异的哲理一边掏出口求好不好啊靠!”
“诶?学长们又要……”
“你先走吧,这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估计会超过你的想象。”我给了冼依绊一个悲壮的背影,示意让她先走。
看到气场逐渐变得黑暗的学长们,冼依绊低头道歉道:“那抱歉啊前辈!一定要活到中午啊!”
看着冼依绊跑进校园,我和那三个人对峙着。
“英雄救美完事了么?”黑化了的王远池说着。
“完全没有这样的场面吧!”
“似乎同伴要变为眼中钉了呢。”沈冰洋黑化后也同样发出诡异地声音。
“我好像从来没有加入过你们!”
“竟然在我们今天中午举办教团集会趁虚而入,你小子真的是进化了啊……”黑化后的李闫清的声音中充满失望。
“啥?你们今天中午也要搞邪教?”我以为他们一直是有时间的,看来不能邀请他们,只能用其他手段了。
“解释是无效的。”三个黑化单位极度有默契地说道:“最后,以‘充击’之名”
“放马过来吧,魂淡们……”面对着前边散发的杀气,我做出活动关节的动作,同时也放出不下于他们的气势:“今天中午,都给老子放弃你们的破邪教组织,都给老子去动漫社!”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四个人,门卫大爷呷了一口茶,就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抱怨着:“又在校园门口斗殴了啊……”
(黑幕)
不止是祺华,很多的高中都给了吃饭的自由权,除了背着学校点外卖,其他时候都可以选择家长给带饭或者去学校的食堂来食用早饭,午饭和晚饭。学校也很仁至义尽地为学生提供便餐盒,方便学生在午休的时间内可以去他们自己喜欢的地方进食。
不得不说,很方便,但是吧,这样的弊端就是学生自己的厨艺完全看不出来。
我是不在意这一点的,因为哪有笨蛋学生会天天自己带食物到学校的?虽然校内有微波炉,但这也太特殊了。动漫的这一点和现实的冲突可是很严重的哦。
中午,我,冼依绊以及白给的三个人就这么聚在社办内。虽然冼依绊看到脑袋上扎着绷带的三人很明显地露出了失望神情,但是很抱歉,现实中他们仨可是给我的强心剂啊……即便是笨蛋,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能让社办内的男女比例更均衡(在自己的心中均衡)。
作为社长的我事先开了口:“很高兴大家能够捧场……”
“还不是被逼来的?”李闫清面无表情。
“你的良心呢?”王远池质问着我。
“都因为你!我们都无法参加教团的集会了!”沈冰洋的怒火逸了出来。
“好好好,这个怪我这个怪我……”我举手投降:“现在到这呢是说正事的,学妹也在这,别丢脸啊你们仨。”
冼依绊优雅地坐在长桌的那一侧,乖巧地看着面前四个学长的互动。
“喂,你是在搞隔离吗?”李闫清趴在我耳朵边上小声说。
“没有啊,什么隔离?”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李闫清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再说男生一帮和唯一的女生的足有五米的距离吧。
“……这个我也没法解释。”我一脸认真:“比起思考,身体就先行动起来了。”
“这样不行啊你这长发处男。”王远池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歹尽了前辈的义务吧。”
大概就是指聊天吧,这个没啥,至少不用太勉强自己,先尽好前辈的义务——活跃气氛让大家互动起来吧!
“那大家,姑且先分享一下大家的对二次元的涉及程度吧!”
李闫清和王远池失望地望着我,只有沈冰洋在认真地思考我的问题。
我没说错话吧……
“我的话,看过几部热血番剧和言情系番剧,除此之外小说也看过很多。”冼依绊数着自己的知识量。
“仅限于艺术画册!!!”那三人自豪地说。
“前辈,艺术画册是什么?”
我瞪了一眼他们,脑袋上冒出了一堆冷汗。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这个要怎么解释啊靠!
“没什么,这个……是指他们看过的东西很少……”我支吾着解释。
“那前辈你呢?”
“我的话,从初中的那个时候起就一直在看了……”我回忆着:“看了很多很多,同时也有很多感触。”
看着大家都是在期待我往下说的样子,我也就顺势接了下去:“站在我的观点上,我能在动漫中看到美好的事物,处于他们中的角色可以尽情挥洒自己的感情,这也是我们,在现实中所达不到的,也是我们所憧憬的。那种也想像XXX一样的敬佩的情感,大概就是动漫的魅力所在吧。”
“所以我接手了动漫社,虽然开局不顺,也不知道拜谁所赐,总之我明白付出努力最终还是有收获的。”
“即便是机缘与巧合。”说到这里,我对着冼依绊笑了一下。
“嗯!”冼依绊也同样带着她心中的某种情感回望着我。
虽然表面上好像身经百战的沉稳,但是心下的感觉则是“完全看不出来她是怎么想的”。想到这里,冷汗就在后背上聚成一堆了。
“啊,正题。”沈冰洋似乎是来救场了:“先说说你今天来叫我们是要干啥吧。”
“哦,主要是来说明一下第一次社团活动的问题。”我向他们解释:“因为半个月后还有主任的检查嘛,到时候要拿出一件像样的报告。”
“那你打算怎么办?”王远池摸着胡茬问。
“先帮你剃个胡子,然后找猥琐正太来……”
“我拒绝,这胡子就是我男人的证明!”
“只是稍微吓吓你嘛,没有那个意思了啦。”我给了个白眼:“我的计划是直接去漫展吧。”
“漫展?”那三人脑袋上似乎出现了巨大的问号。
“呃……要去漫展吗?”冼依绊轻声念叨着。
“嗯,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吗?”
“那是啥?”白给的三个人齐齐地问。
“可以说是动漫爱好者的集会了。”我姑且这么简单应付着。
“那个,我们现在去展子会不会太早了些?”冼依绊担心地问。
“不会了啦,不然动漫社线下聚会也只能是去这些二次元爱好者的聚集地嘛。”我自信地说:“能遇到相同爱好的人不也是件好事吗?”
“嘁~不去。”齐齐的声音响起,排斥的感情加强了。
“哎呀,不小心忘记了呢,我要去的那个展子很碰巧有艺术画册在卖呢。”我突然改腔。
“咕嘟(咽口水)”
冼依绊头上挂满了问号。
“啧啧,这次不去可真的是错亿啊,我这边的渠道都没有那么广哦!”
“咕嘟(咽口水)”
“那个‘北国小书书’的系列也有卖……”
“我们都去!!!”
“嗯,早这么爽快不就好了吗?”我奸诈地笑了笑,然后转头问冼依绊:“你是怎么打算的?”
冼依绊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社团活动的举行需要知指导教师跟从吗?”
“需要动用学校经费的时候就要教师陪同了。”我思索了一下:“这次让指导老师去也无所谓。”
那大叔不会还没缓过来?我找到会员就那么遭这家伙嫉妒?其实我真的感觉他和面前的学妹有点关系,大概吧,是大概。
既然冼依绊是高一学年的出名人物,那估计在老师们之间也会出名的,就例如那边玩欧拉星的可怜大叔就可能……会是这位学妹的粉丝!
意识到这一点,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吧,他当初也一定是抱着偶像被别人抱走而心存打击和嫉妒才会不舒服的吧。
真的很可怜呢,悲催的大叔……
“没关系的,那到时候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呢?”冼依绊问。
“这个啊,稍稍联系一下猥琐正太吧。”我心存犹豫,虽然一提到他就会想起来招生事件,但是到了真正要出去的时候找他帮忙也许是一个好选择。
“嗯,既然话都说完了我们就先走喽。”王远池起身。
“估计还能赶上主教的集会吧。”沈冰洋跟了上去。
“猥琐正太那边你自己去吧,估计说了也是你比较亏哦!”李闫清给了一句忠告。
“不会的啊。”我摆了摆手:“这次只是要些情报而已,事后我会走遍他的。”
“那就祝你好运喽,我会让张哲准备好相机的。”说着,这家伙跑出了门。社团教室里就剩下我和冼依绊两个人。
就像相机突然没了胶卷一样,活动室内瞬间冷清了不少。这一点要怪罪于我吧,要是那些家伙的话,估计和妹子之间的玩笑已经就开起来了。
“总感觉……有点冷清呢。”冼依绊自言自语。
“你不回去吗?”虽然不是时候,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
冼依绊摇了摇头。
“是因为同学们太热情了?”我笑了一下,也对嘛,有这样的条件,没有男生不会激动嘛。
“不是的,班里的大家都很好,也有我的朋友在。”冼依绊看了看展览柜中的物品,岔开话题:“前辈知道这些展品都是谁摆进去的吗?”
“不知道。”我摊了摊手:“真的想像不到这个社团有如此巨额的财富呢,就例如那个——”我指了指那边的黑骑呆手办:“之前看到过价位的,光是定金就要2000,再加上海外的邮费以及乱七八糟的费用,大概全价下来该有6000元了吧。”
“前辈很了解这些事呢。”
“是啊,因为喜欢,总会多了解一点。”我叹了一口气:“我其实很喜欢自己喜欢角色的手办,只是没有足够的资金罢了。然而到了这个社办呢,却很简单地看到了这些前辈们留下来的超珍贵的东西。”
“就算是有自己喜欢的在里边,但光是看着就已经感觉非常满足了。”我伸手触碰展柜:“我是有衷地感觉,它们也是有故事的吧,也有前辈们所寄托的感情在上面。对我们来说,它们是很华丽的很贵重的展示品,而对那些将他们留给我们的人来说,他们一定是有重要意义的东西。”
“是传承吗?”冼依绊猜测。
“可能是。也可能有更深的意思在里面。”我微笑着:“我们又不知道是谁留下了这些,剩下的空间就给我们想象吧!”
“前辈不知道这些是由谁留下的吗?”冼依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接手这个社团嘛,说白了也是个新人。”我抓了抓头:“似乎自己是见过上任社长……也似乎是没见过。”
“那这条项链……”冼依绊掏出了一条金银相间的首饰,中间托着的水滴形状的蓝色石头正在闪烁着光辉:“这个是我在前辈发传单那天捡到的。”
嗯……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没有办法物归原主呢……”冼依绊的笑容有些失望。
“去了教导处了吗?”
“这种东西报上去也不会被受理的,八成只是一个像玩具一样的东西吧。”冼依绊也叹了一口气:“不过……很有纪念意义啊。”
“的确呢,估计没有这条项链,可能我就不会找到人进动漫社了。”我表示同意。
“前辈也是,为什么动作那么大?”冼依绊向我抱怨着:“突然那么一下子就……实在吓了我一跳。”
我回忆着第一天的尴尬事件,挠了挠脸颊:“神经过敏吧,大概……如果冼依绊你是个男生,我保证不会是这样!”我拍着胸脯保证。
场面尴尬了一会,而后两人齐齐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前辈没有五米的间距就完全不能正常说话呢!”冼依绊直明我的潜意识。
“生理反应!这个是下意识的!”我辩解着。
“咦,前辈的生理反应很奇怪呢……”冼依绊的表情透露着好奇。
“避开这个话题!”我忙出声禁止,冼依绊好像也意识到了怪怪的事情,脸红着低下了头。
“那条项链啊……”我开了口:“把它也加到这个展览柜里吧。”
……
“至少这个东西,也算是我们俩之间的很奇怪的一条纽带了呢。”我这么解释着:“至少我敢说,如果没有它,我可能连动漫社都组不出来,估计那样的现在,我也会加入那个邪教组织吧!”
“前辈话中好像有着自豪的感觉……”
“咦?有吗?”
“那样的组织为什么会成立呢?”冼依绊不解地问。
“可以说是单身汉们对生活的不满吧,我自己的理解就是那些‘受欢迎的家伙’其实都应该被处刑。”我这么回答。
冼依绊的表情有些微妙。
“女生不算。”我补充道:“那帮家伙还没有处刑女生的勇气。”
冼依绊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用看我……”我苦笑了一下,比划了一下我一直在维持着的间距:“我是连接触美少女的勇气都没有哦!”
“前辈在说奇怪的话。”冼依绊可爱的地嘟起了嘴。
“完全没有!”
不知怎地,我意外的脸红了。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也或者是看到了曾经的某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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