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即便是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我，牧原凉，有了新队友。

她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女生，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金发的可爱学妹，发传单时的那认真的劲头，能看到她碧绿的眼瞳下闪闪发光。

我则是一个有女生恐惧症的苦逼少年，因为某些特权获得了可以留着长发的权利，现在一撮头发正扎在后边，反倒成了显眼的标致。

幸好面相不错，要不这样的怪家伙肯定会被当做是变态宅家者而不受世人待见。

其实现在已经不受人待见了，例如一整个下午仍然一张传单都没发出去，自己手上的登记本还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正在帮我向过路的学生分发动漫社的招生报。

我看了一眼单子，上面简单地写着我唯一的社员——冼依绊的超简单地信息，原本只要QQ号就行的，结果她倒是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地全部都将那些有的没的填上了。

而此时，伴着晚夕的余光，祺华的校门前正有两个和保安抢戏的人，正赶在不断离开的人流中尽力分发着什么。

“学长您好！欢迎加入动漫社！”轻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似乎已经猜到结局了。

“抱歉啊，足球社那边现在要社团活动。”这声音中带着一些歉意，还有一丝的排挤。

“您好，动漫社欢迎您的加入！”之后是递出宣传报的声音，不过就没有后续了。

“在等着后天的社团总宣，现在还没有打算。”声音中没什么语调，更像是在打发无意义的人。

大概是连传单都没接。

“您好，希望您能加入动漫社！”

“不了。”这次简直是冷淡。

“您好……”

这次甚至连有招揽到人的迹象都没有。

相反的，学生数正逐渐减少，人潮似乎就快要断了。从首批次离校的学生，到最后一批离校的队伍，至多也就是间隔40分钟上下。

之前轻快而有干劲的声音逐渐疲惫起来。

我稍稍靠近了一些：“其实不用跟来的。”

冼依绊摇了摇头：“我可是社员哦，如果社团真的要挂彩了的我也会很苦恼的。”

“那是社长的问题。”我偏过头去：“和你没关系的。”

“现在抱怨可没用了哦，决定帮忙的可是我哦。”冼依绊笑了笑，眼底没有丝毫的不满。

就因为这样我才感觉自己有愧于她，刚刚认识一天，就托她办这种不讨好的事，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

“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流言了啦，前辈不用担心哦。”冼依绊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上前搭话：“您好，希望您加入动漫社！”

这种笨方法是一个呆瓜想出来的，因为社团没有进行公招，甚至没有人知道这社团到底是干什么的，里面有什么活动，能干什么事。

于是他就稍稍熬了会夜用自己熟练的技术搞出了这份他自认为完美的，能拉到一些肥宅的帅气而不欠唯美的宣传报。

结果现在为止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还拉上了刚刚结识的学妹一同趟这趟无意义的浑水。

真的很不爽啊，不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自己。因为曾经不爽而决定改变的家伙似乎仍然在停滞不前呢。要是社办不见了的话，自己和某人似乎就没有绑在一起的理由了呢。

正因为这样，才不能继续为自己，为这间社办的现状而苦恼了，只要是能维持住社办的话，只要献出自己的膝盖就好了。

“请加入动漫社！”冼依绊恳求的语气被“学习比较重要”怼了回去。

真的没多少人了呢，我想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喂，走吧。”自己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前辈积极一些嘛。”冼依绊反过来教育我。

“所以我才这么说。”我背过身去：“第一天，一个大帅比已经失败了。现在连美少女都失败了，能证明的就只有一点了。”

“和那些没关系啊，照前辈你之前说的那样，期限只有一天了诶……”冼依绊疲劳的语气中叹出了遗憾。

“确实只剩一天了呢，但我可没打算放弃哦。”我回身面对着她笑了笑：“偶尔换一条路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冼依绊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努力大半天了，走吧。”我经思索后提出了邀请：“不介意的话，去吃个饭吧。”

“诶诶诶诶诶诶？”冼依绊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难道这时候这么奇怪吗？饭局什么的……

“庆功宴。”我尽量不和她对上视线，正身背手清了清嗓子：“今天由我接手的动漫社迎来了首名社员，为了庆祝，将展开第一个社团活动——牛肉面夜行计划！”

超羞耻的，斜阳拉过，影子似乎都羞耻了起来。

唉，果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相处啊，直接正常的说声散会不就好了吗？一遇到这种时候脑电路板就会被烧坏，果然气氛尴尬起来了吧。

“噗”冼依绊愣了一下后笑了出来：“什么破计划啊这个！而且还离那么远！”

果然会被笑话啊，虽然先前知道了结果还是很受打击，尤其是两个人相距五六米说这些话才是最尴尬的。

“就当慰劳勤恳的学妹好了吧。”我抓了抓头发：“慷慨的社长大人要请客了，这时候应该欢呼才对！”

“一个人都没拉到还提出那么丢人的建议，前辈你真的超差劲的！”冼依绊突然毒舌了起来。

“我倒觉得让学妹出去丢人才差劲呢……”我小声嘟囔着，冼依绊耳朵似乎动了一下，小动物吗？

“总之把笑憋回去！社团活动就该跟着社长走，懂了吗？”我义正言辞地对着应该很疲惫的冼依绊开展教育。

冼依绊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答应着：“那社长大人准备带小的去哪？”

“不说过了嘛……”仔细这么一想还真的很不好意思，本应该去吃一些更能和女生口味的西餐或者小食店的，但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尤其是女生的喜好，男生要是专门研究这个反倒会显得奇怪，我宁可让人生被H-GAME填满也不想被这些女性知识填满。

于是再次坚定要一尬到底我眼神放光地说到：“去绝对的，圣地。”

“喔！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这次冼依绊也感到很佩服。

————————————

三十分钟后，伴着一名一脸满足的长发少年咕嘟咕嘟地灌下一碗面汤，一名金发美少女正同这幅拉面店中美丽的光景笑出尴尬。她面前的巨型牛肉面几乎处于无损状态，是因为本人的原因，还是身旁隔着一个座位就坐的少年太过于享受呢？

这一点，身为万恶之源的我讲不好，但是我是感觉我尽到人情了哦。

我算是个吃货吧，能被我认准的餐馆真的不多，而这间牛肉面馆则是我最满意的一家。但冼依绊似乎是有些害羞，面对面馆大叔温柔而又野性的超美味的招牌牛肉面不为所动。唉，身为社长的我很寒心，原本还打算将这里作为日后的动漫社食堂呢。

好吧都是我的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应该带可爱的妹子进到面馆解决晚餐的好不好！就算去麦当劳解决肚子都比这个强啊！

行吧，既然来了就再没办法回头了，在来的路上我就是这么想的，一边离得老远一边给好奇心极强的学妹灌输美食知识的我真的是逊爆了。果然不过脑子的计划，脑电路板坏掉的计划就是这样的满是披露！

进食之后的饱腹感、幸福感充满全身，啊，要被这温馨融化了……

“呐，前辈的牛肉计划……”冼依绊吞吐着，大概真的是不好意思。

“啊，那个啊，别介意。有在网上打工的我资金还是很充足的哦，至少这碗大叔拿手的面我可是完全没问题。”我连忙打圆场，不过嘴里说出的全是莫名其妙的话，现在真的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不是在担心前辈的资金了啦。”冼依绊的坐姿很端正，让我联想到她该不会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之类的，不过转念一想，千金大小姐也不会和我这种人搭话，想到这里反倒有干劲接着听下去了。

“面的味道也不用担心！我在这里吃了很长时间了哦，大叔家的牛肉超……”

“明天。”冼依绊第一次打断我说话，流着冷汗的我觉得心头一震。

“如果明天再找不到新的社员，社团就会因为人数不足而闭社吧。”冼依绊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股我所陌生的，温柔的，带着些无力。大概是在质问我吧：“前辈的话，现在不算是要紧的时候吗？”

什么嘛，这家伙……

“前辈你很珍视这个社团吧。”冼依绊握筷子的手握得更紧了：“这样看着它解散掉你会甘心吗？”

肯定不会甘心啊……

如果真的解散掉也肯定会难过啊。

如果我还是当初的我，大概早就将这种满是谣言，没有指导老师，没有人气，反学校，将几乎不可能逆转的事情，将这种几乎定性了的解散结局果断抛弃掉了。

我说过了啊，我既然为了我自己的目标而行，就不会变掉的啊。

“到现在为止说不要紧也不赶趟了吧，如果这么看的话，就连一个伸手接我们传单的人也没有。”我在一旁对这空碗握紧了筷子，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把那只白色的家伙痛扁一顿。给学弟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什么的真的超差劲的呢。”

瞄了一眼那家伙，隔着一个座位的冼依绊仍然低着头，面仍然发着热气。我感觉自己有些读不懂这家伙了。

“解决社团的问题还有另一种方法。”我把筷子搭在碗上：“只需要找个新的指导教师，然后加上我学生会那边的熟人……”

“那样真的好吗？”冼依绊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敌意。

“没事的啊，一天的话那边还是能搞定的哦，不过确实是不怎么舒服了啦。”我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些，省的将这脾气掌握不好的学妹搞得彻底让我不懂。

“前辈为什么会变呢？”冼依绊突然看向我这边，一直在拿余光瞟着她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说什么会变之类的……诶？”我愣了一下。

我的变化？这家伙？

“至少这个问题，能回答我吗？”听到这句问话，我和她碧绿的眼瞳正巧对上，那张可爱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其实是害怕这种家伙的，因为我深知自己处理不了这种情况，尤其是这样突然的变故。

这种情况现在正在把我推上不该有的悬崖，让我莫名后悔起来，至少我现在知道了这学妹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现在回忆起来的，尽是些不想面对的事情。

这些事情，加上现在的事情，我给出了我的没有营养的答案。

“我……应该是一点也没变吧。”我最后逃出了冼依绊的视线，盯着墙上的面馆的装修：“我可想过要全力去改变我自己哦。但是结果就是这样嘛，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废物。”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哦，那样可就是为我辩解了呢。”冼依绊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我们之前似乎不认识吧，但是当初那个只会强颜欢笑，只会装出自己很伟大，拼尽全力做着没有意义事情的家伙真的不想再浪费自己的青春了哦。”我对着墙上的装饰笑了笑，没继续管冼依绊的动静。

我摸了摸后边留下的头发，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冼依绊说道：“我感觉现在这样子最好了，起码自己有一个能让自己奋斗的理由，起码还有一个可以和我一起奋斗下去的学妹哦。”

冼依绊又回到了原来的低头模式，这次倒是像只缩在角落里的小猫，用小心的声音说道：“前辈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真的哦，毕竟我是为了新的生活才来接手这间社办的嘛。”

“那为什么要选动漫社？”

“因为我喜欢动漫啊。”

“真没理想。”冼依绊责怪着我。

“哼，理想超伟大的，我可要让动漫社成为一个超受众的爱好者交流协会！”

“噗……”冼依绊笑了出来。

“喂，有什么好笑的？”我表示抗议。

“现在只有两个人诶。”

“会变多的。还有很长时间的。”我坚定地说。

“这句话由离老远的前辈说真的很没魄力！”

“唔……”提到这个，冷汗反而下来了。于是我便急忙岔开话题：“说到以前，我们之前认识吗？”

涉及到黑历史的东西一定要趁这时候好好解决一下，我打算问个明白。

“想知道？”冼依绊在卖关子。

“算了。”我不怎么喜欢等着别人憋着关子。

“前辈真不坚定！”

“没有的事，我这人还是超级能钻牛角尖的。”

之后一阵沉默。

“前辈真是话题终结者，在班里一定没有朋友。”冼依绊嘟囔着。

“正相反，我在班里人气可不低哦。”我自信地回答，确实，最近觉醒了其他属性的我在班里的人气确实不低。

当然是在男生之间。

“晚上放学时可没见你有和认识的人搭话哦。”冼依绊似乎在质疑我的能力。

也是哦，最近班里的家伙们似乎要搞国庆活动，据说是线下联欢巨型企划，都在班里忙得很晚，只有我和几个例外的因公或因己的事务的家伙会打招呼先行出班忙活。

比起这些……

“那你呢？我也没见你和同学打过招呼。”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事情，提前问了过去。

“好奇女孩子私事的男人可不招人喜欢哦。”冼依绊别过头去。

这算什么私事？估计是她真的在交际圈中有困难，恐怕这个掺一脚有点困难。

也对，换个思维思考的话，这种相对而言突兀的发色和可爱的外表，遭人记恨也是常有的事，大概是因为前男友或者是做了什么不小心会吸引到别人的……

等等，我好像就是因为这类乱七八糟的想法才为自己戴上莫名其妙的有色眼镜的，这样的想法必须扼杀于摇篮之中！

于是想到这里我打断了自己的后续思考，给了自己一巴掌，冼依绊看我这反应吓了一跳，关心地探过头来：“前辈出了什么事吗？”

唉，难得距离保持得挺好……

我冒了些冷汗，强行克制住想拉开距离的冲动，干巴巴地解释着：“没……没事，突然想到了昨天不小心把手办打翻了有些自责……”

“学长的表情好怪，好像被噎到了一样。”冼依绊不解地问。

“那也不至于……”我正在全力思考自己要怎么圆掉这没什么着落的借口，随便想一个借口就是麻烦，一个谎言会引起同样甚至更大的麻烦，这个道理似乎只有小学以下的纯洁孩子不知道。

“学长刚刚在想什么？”冼依绊好奇地问我：“肯定不是手办吧。”

耶！瞬间就被识破了！果然我摸不透这个学妹！

“吃面，别浪费粮食。”我瞬间摆出一副教育者的样子。

“前辈你别岔开话题！”

“为什么不吃面？”

“还要坚持岔开话题吗？”

“真的很好吃！”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恶心！下次我死也不再干这种事了！

“就算前辈你这么说……”冼依绊露出了有点困惑的表情。

“面还冒着热气哦！”我在一旁提醒着。

“是因为前辈你吃太快了！”冼依绊用指甲点了点桌子，从那鼓起脸颊的表情看来应该是有点生气。

“要是你动筷子的话肯定就不是这样哦。”我在一旁怂恿着。

“我……”冼依绊好像要说什么，后来似乎自己把话咽了下去。

……

又沉默了！我果然是话题终结者！

那天的冼依绊成功在大碗牛肉面下败倒了，但至少面本身是纯洁无瑕的好吃。

那也是我一次失败的经历，和女孩子单独出去吃饭，虽然搞砸了，但是因为打着社团的旗号，所以心里并没什么愧疚感，事后倒是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

那天就这么回到了家里，没用多余的时间答对夜班未归的双亲，便认真想起了明天的对策。

而在冼依绊的心中，这事便成了一个小插曲。她也好，牧原凉也好，因为这间动漫社相遇了。虽然最直接的事情不是这个，但至少冼依绊感觉自己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她还留有那条链子，是当时捡到的，很莫名其妙，因为这个她和他搭话了。

冼依绊看到了现在的他，和以前似乎完全不一样了呢，虽然只有短短一年不见。

似乎没去理发，也似乎对什么事都没多大动力。

但为了这个社团，他好像很拼命。

冼依绊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可他相遇，还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就已经很让她开心了。年龄没办法弥补，但是维持住这个社团的话就能做到和他见面，这同样值得开心。

另一方面，经过自己的努力考上祺华高中，这让在这所教学的父亲同样感到高兴，那一天家里还开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他还兴奋地说：“到了学校可别叫爹了哦，要叫冼老师！”

想着这些事，和牧原凉说过明天见的冼依绊选择走路回家，坚持要送一段的牧原凉最后还是被她劝回去了。

“学长一路上也不会说话嘛，讲出来的干巴巴的都是些没有用的事呢。”冼依绊噘着嘴抱怨着。

“呃，这个……”牧原凉挠了挠头，似乎是习惯，后边扎起来的头发都乱掉了。

冼依绊理解了，现在这样应该真的是前辈的个人问题，比起这些，现在他大概很困扰吧。

“接下来就我一个人走吧，前辈不用送了哦。”冼依绊往前大踏了两步，但因为腿长相对而言实在是短了点，所以和一旁浑身冒着冷汗的牧原凉相比没拉开多少距离。

听到这话后，牧原凉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但现在这时候让你一个人走的话……”

嗯，原本学校放学的时间是六点，但由于两人分发传单以及吃了碗面，外边早就黑掉了。站在冼依绊的角度来说，牧原凉现在的关心应该还是有点必要的。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当初全能的家伙问什么现在说话会卡成这样，就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

其实很简单吧，说出什么像老奶奶的那种“天黑了女孩子家自己走路很危险！”之类的。

想到这些，冼依绊轻笑了出来。

“前辈真的很没出息呢。”冼依绊背对着牧原凉说着。

“嗯……嗯？”牧原凉愣了一下，随后别过头去责备道：“啰……啰嗦。”

“哈哈，真的很像小孩子呢！”说完这个，冼依绊笑着向前走去。

“谢谢。”

这是牧原凉听到的冼依绊大踏步离开后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是刚好牧原凉能听到的那种。之前是被一脸不满地冼依绊硬拉过来走在一起的，看着这个学妹离开的背影，对搞砸了后来邀请的他来讲，心里有的感觉奇怪得不得了。

“谢谢”指的是什么呢？

牧原凉又想多了。

他心中还是停留在那个自己紧张地说不出几个字的阶段，旁边明明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片段。在夜色之下，在闪烁着斑驳灯光的河边，在这样的地方，和美少女并肩走在一起。

他记得很清楚，在不断偷瞄的过程中，冼依绊金色的不长的扎着马尾的头发，在朦胧的灯色中摇动着的景象。

他也记得，冼依绊的刘海被微风吹拂的细小瞬间。

他也记得，冼依绊和自己一样各自装作看着这幅平时已经看得腻得不行但此时却有一副别样景致的画面。

都说了读不懂学妹了，那也没办法。

换做之前的他的话，大概会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和学妹打趣吧，明明心里想了很多可以拿来分享的话题，但是那一刻喉咙却好像被塞住一样。

为什么会是这种好像亲人过世或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的气氛呢？

牧原凉自己不了解，大概最近是无法找到答案了。

看着学妹的背影，暗骂了连“拜拜”都不好意思说的自己一声，他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大概会被当成是变态吧，不过算了。

真的是……送人就要送到底嘛。

——————————

顺便一提，牧原凉此时已经做好献出自己的尊严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用辣根强制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求人的话……

应该会成功吧。

次元速表动漫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