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和范闲这等滑头处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耿直?
“请殿下不要牵连无辜。”
宏成方才来说长公主死了,林相不会不顾及林婉儿,纵要下手也不会挑现在,是你欲为子报仇祸水东引。
正想着,扑通又跪倒一个,李承泽想起跟小剑客扯的谎,心说坏事。
俩人比赛似的请罪,说着说着就要动起手来,可怜李承泽话都说不了几句,干脆闭眼装晕。
李承泽觉得自己真的劳碌命,每次想安静看书时总有人来搅局。
罢了罢了,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
“滕梓荆。”许是后腰上的马蜂窝终于奏效,李承泽艰难的开口。
“帮我跟范闲送封信吧。”
滕梓荆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走了。
范思辙继续掐尖了嗓子,做小女儿姿态。别说,还真有几分女王含羞带怯的意思。
“哥哥你看,这烛光也知人情,预照今日之喜。”
殿下,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知陛下喜从何来?”
不信。
“我身为女王,饱享荣华富贵,可是,从未享受人间欢乐,今日哥哥到此,真乃天赐良缘。来日哥哥登上宝座,我为王后,从此双宿双飞,这不是万千之喜么?”
我对殿下一见如故,满怀赤诚。
?“陛下,贫僧许身佛门,正是为了解救芸芸众生,使世上不再有杀伐纷争,使人间不再有怨女旷夫。”
你已入北齐,当知我原是什么样的人,也该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我要你今后满心欢喜,满眼都是这世界的可爱之处。
“陛下……”
你我本不是一路人。
“不敢睁眼看我,还说什么四大皆空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哥哥别闭上,你就睁开眼睛吧,你就睁开眼睛吧~”
这世间之事,没有什么我不能为殿下做的。
“陛下……”
范闲,哥哥我一直都睁着眼睛看的很清楚,看不清楚的是你啊。
“哥哥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这和尚和猴的故事倒是不错。
“林若甫你个老匹夫!”
屋里叮呤咣啷砸东西的声音已半个时辰了,路过小太监一缩脖子,“太子殿下缘何发这么大脾气啊?”平日里一向克己复礼的。
“听闻长公主的噩耗后就这样了。”一起的小宫女拉他走远,压低了声音说。
“这……与林相又有什么关系?”
“嘘……慎言!这就不是你我可以关心的事情了。我们做好分内之事才是正经。”
李承干已经出离愤怒了,昨日还言笑晏晏一起庆功的人今日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而且那人还是他……
太子看着满屋画卷,千姿百态的美人,它们都没有脸,它们都有同一张脸。李云睿一颦一笑皆印刻他心里的每个角落,他无需下笔,眼前自然浮现。
父皇从小更看重二哥,母亲在母族覆灭后整日如惊弓之鸟眼里只看得见太子看不见儿子。只有姑姑,只有李云睿是真心待他,事事替他谋划,时时关心着他,让他在冰冷的宫墙内有个可以完全安心的角落。
可如今!
老二朝不保夕,范闲远在天边,父皇不会因为这种原因便要她性命,唯一会出手的便是有杀子之仇的林若甫了。
林婉儿都那么大了,他竟真下得去手!
姑姑,我绝不让你枉死!
“你怎么看?”庆帝日复一日磨着他的箭头。
“鉴查院确实发现林府杀手向城外聚拢,于林间小道截杀长公主车队,双方交手激烈,各有死伤。”陈萍萍据实以报。可到底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还是真要对方性命呢?“这些杀手一直养在城外,臣观察现场,并没有证据可以证实他们是林府的人,林相也从未现身。”
“那便是林相所为?”
“杀手成事后便四散逃离,鉴查院正在追踪。”
“就先这样吧。太子那边,也要好好盯着。”磨刀石坏了可以再换一块,他精心培育的继承人,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有闪失。
“滕梓荆去了北齐?”
“今日午时出发的。”
“你想把鉴查院交给范闲?”
“此子才华横溢,胸有韬略,来日必成大器。”
“那你还把黑骑撤出?”
“考验而已,臣相信范闲。”趟不过这片浑水,又怎么扛得住未来风雨?
“老狐狸!”庆帝笑斥,放下手中工具,朝箭尖吹了一口,似乎很满意此次的作品。“那朕就等着,看范闲,闹北齐!”
范闲在北齐多方势力中苦苦挣扎,林相不相信他,他也不怎么相信林相能信守承诺护好李承泽。为了早点赶回去见二皇子,范闲把北齐大小势力算计了个遍,可谓步步在刀剑上起舞,结果命都快搭上了就换来两条让他吐血的信息:
一,叶轻眉怀了庆帝的孩子,换言之,李承泽是他亲哥哥。
二,内库账册大笔银钱缺失案幕后的大boss是南庆二皇子。
范闲气的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豢养私兵,你怎么不上天呢李承泽!他就不该来北齐!夜里看见滕梓荆时,委屈的简直想抱着他转圈圈。
他激动着心颤抖着手打开李承泽的来信,上面就画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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