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无论你说与不说,我总是支持你的,若你想明白后想做什么,我也总是陪着你的。”
“灵儿。”
“放宽心,先把身体养好才是要紧的,不是说上次范闲开的方子有效么?把身体养好,健健康康的才有气力应对以后要发生的一切啊。”
林相确实有些话不方便告知林婉儿,她为那样的身份已受了许多苦,林相不喜长公主,对这个女儿却颇为疼惜,所以不想她再为这些事情伤神。
林相确实见过范闲。
所以人都觉得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便疯给对方看看。
不得意忘形,又怎会马失前蹄呢?
那日宫宴后,他便把私兵都放出去,有的盯着宫里,有的盯着宫外,范闲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此番便给这骄傲的黄雀带个路!只是这结果对婉儿来说太过残忍。
“李云睿,你可知罪!”
这句话,说的是肯定句,来的路上,李云睿便开始推敲庆帝的态度,见庆帝这样说,便知一切都成定局,也不否认。
“我所作所为是为了南庆,为了陛下!”
“你出卖朕的国家还是为了朕?”庆帝手一挥,止住了李云睿接下来的辩词,“这京城你别待了。回去便启程,滚回信阳!”
二皇子的身体如外界所传,还是没什么起色,好在也没继续坏下去,李承泽想,他应当有机会听完西游记的。
这些日子,除了李宏成和范思辙已经没有人上门了,就连李承平都被约束在宫中安心功课。
不过这范思辙一会儿读书,一会儿念叨他的生意经,一个人能闹出十个人的动静儿,李承泽经常在他的声音中睡前,又听着他的声音醒来。
嗓子真好,说不了话的李承泽很羡慕。
范思辙出门前,范若若特意交待了,让他千方百计哄二皇子开心,得让哥哥回来后,一眼看见笑着的二皇子。
范思辙心说,她这才女姐姐越发不着调了,范闲这才刚走几天?脚程慢点儿的说不定还没出南庆呢,就算他回来,也该先回家见过父亲,或者进宫面圣交差,回来第一眼就见二皇子,是嫌二皇子命长啊?关系再好也不带这样的?
关键范若若还老觉得他傻,唉,这真是没处说理去。
范闲脚程比范思辙预计的快了一丢丢,此时刚出南庆,却赶上好几波刺杀,燕小乙,上杉虎,海棠朵朵,遇上一个都够人头大的,却都赶着今天上门了。
燕小乙来范闲倒很意外,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长公主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过这样也好,杀意对着他时李承泽就是安全的。长公主既然不想让他回去,那她的人干脆也别回去了。
看上杉虎方才对肖恩的态度,此人倒是可以合作一把,还有海棠朵朵,虽然是对手,范闲却没来由的对她生出好感。尤其是吃果子时,咔咔一顿咬,两腮鼓鼓的,似乎不为圣女的名号约束自己。
是了,和那人挺像。
范闲一夜没睡,试图把身处的迷局理清楚些,那日夜谈,林相口口声声说不相信他?,可内心还是动摇了,京城水有多深,他比范闲清楚,养个不为人知的高手真的不稀奇。算时间他那边应该已经得出结论了,不管是谁策划了林拱之死,接下来的刀光剑影中,李承泽该是安全的。
他出发前陈萍萍说肖恩身上有秘密,可庆帝却要他取肖恩性命,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北齐各方势力对肖恩的态度也很复杂,到底哪些人才是他真正的敌人?哪些人可以利益交换?真是一团乱麻。
李云睿离京,无一人相送。
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也是一个冷漠的城市;这里灯火辉煌,这里杀机暗藏;这里遍地机会,这里寸步难行。
最后回望了一眼那个她曾奋斗半生的地方,复又绽开笑颜,无论如何,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便有无数可能。
其实林婉儿是去了的,只是不敢现身,怕验证了那个她最害怕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目送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隐没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新月照河山,沉空起万澜。
第九章玖
又是新的一天。
李承泽醒来已近午时,阳光甚好,谢必安征得费介同意,将二皇子搬到院儿里晒晒太阳。
范思辙和偷跑出来的李承平换了大场地,愈发来劲儿,讲着讲着有演起来的冲动,李承泽瞧着有趣,谢必安也不拦着。
这女儿国国王心悦唐僧,频频示好却屡屡糟拒,倾慕之情难以自抑。国师便以观国宝之名将唐僧诱至国王闺房。
正说着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滕梓荆。
范思辙乍见熟人,开心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突然来了?孩子好些了吗?”
范闲出发时,他老婆儿子都病着,就没跟着一起去。
滕梓荆一身风尘仆仆,似是赶了很久的路。
一进来就扑通跪下了。
李承泽懒洋洋的想。好不容易清闲了好几天,又得考虑这些破事儿了。
开口语出惊人。
“这毒是我下的,请二皇子降罪。”
别瞎说,明明是范闲下的。
“是我拿了林相好处,在前几日来府上宴饮时偷偷下了毒。”
是林相拿你儿子威胁范闲逼他下毒的。
“这几日我日夜心中愧疚难安,饱受煎熬,特来请罪。”
上辈子你因我送命,我就从没有过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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