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关雎驾鹤西去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慕容复有意的推动下,仅一个上午,京城四周各地无不知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逝世。
最认为不可思议的,便是谭泽宇。
作为冷关雎摆在门面上的老对手,谭泽宇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冷关雎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哪怕是靠药物维持,也能吊着冷关雎一口气不死,断然不可能这么早过世。
如今冷关雎撒手离世,深知冷关雎为人的谭泽宇转眼想到了冷何源。
为了一个孙子的前程,去赌上全家性命……
谭泽宇不敢去想,这样的话,玩的实在是太大了。
“他冷关雎敢玩这么大的吗?不顾冷家上下百来口性命的吗?”
谭泽宇敲着桌子,看着放在一旁的神川来信,若有所思。
忽然,门外吵吵嚷嚷,打砸的声音让谭泽宇心神不宁,有发火的迹象。
慕容复破门而入,看着神色自若的谭泽宇笑了一声。
“卖国奸贼,今日我为你头颅而来!”
谭泽宇镇定自若,悄悄的将信塞入木桌夹缝当中。
“慕容复,你擅闯我谭府,若是不给我个理由,到了上面那里,我可不好给你个交代。”
看着面前虚假的谭泽宇,慕容复胸中恶气难平,咧嘴大笑。
“见你个阎王,再来找我麻烦吧!”
血染墙,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依稀可见谭泽宇目光中的惊恐。
先斩后奏,至于理由,卖国可够?
……
相比起京城这边窝里斗,神川这边同样不好受。
盘坐在蒲团上,神川家的高层人员窃窃私语,在领头的一名男子的眼神下,渐渐安静下来。
“楠,可查到是何人对我神川家的产业下手?”
神川楠作为神川冷木的副手,毕恭毕敬抱着一堆数据资料,沉稳的说道:“家主,并没有查到何人下手,但烟火大会将开,其余两家有联手吞并东街的意图。”
神川冷木眼神凝重,“其他两家为了维持三足鼎立之势,不愿见到任何一家强大,可是煞费苦心……”
“如今敢联手,必有所依仗。但不管怎么说,都对我神川家不利。”神川冷木看着作为神川家外交的外交人员,“谭泽宇那边处理的如何?”
“进展顺利,他也答应给我们神川在内陆的生存空间。”
“好。”神川冷木神采奕奕,“虹日的格局始终太小,三家争抢,迟早会饱和。”
“只有走出去,我们神川,才可以不被限死这块土地上。”
神川冷木冷笑连连,“终究是些老家伙,虽为人精,但也不敢冒险一搏了。”
……
“冷关雎死了……”李宜中饮茶停顿一下,“那慕容复是何举动?”
看着面前李家探子,语气迫切。
“慕容复带着五十多人家仆直冲谭泽宇的府邸而去。”探子犹犹豫豫,“而且慕容复,提着他的那把军刀而去。”
李宜中停滞住身形,挥挥手,让探子离去。
“李宜中,你可听说了?慕容复斩了谭泽宇的头颅上报给中央去了!”
王崇元急冲冲,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宜中的面前,在李宜中的挥手示意下,坐了下来。
李宜中皱眉道:“不好办了。”
王崇元急切问道李宜中,何出此言。
“这慕容复估计要复出了……”李宜中坐在李家主位上,思绪万千,“这冷关雎是拿自己性命给慕容复造势啊!”
“冷关雎为何要给慕容复造势?”王崇元不解,“他冷关雎也是害死慕容秀英的参与者,慕容复能放过他?”
“那如果冷关雎打算赌上全家性命只为保一人存留呢?”
“这……不可能吧?”
“他冷关雎虽死,却可以借慕容之手保他那有能耐的孙子活下来。”
李宜中叹了一口气,“我们被冷关雎摆布了一道,最近我们就安分点吧。”
王崇元沉默不语。
“你信不信这慕容复提着谭泽宇的头颅上见中央,中央非但不会责怪,反而给他重回军队的机会,信不信?”
“我心中有数,为了对付我们,给我们头上悬一把屠刀。”
王崇元目光不舍,“分军权呐……”
李宜中看着唉声叹气的王崇元,笑着。
“其实也没那么悲观,至少五家剩四家,而冷家名存实亡。”李宜中悠然自得,“虽然头上悬着一把屠刀,但我们按兵不动,中央也不好拿这把屠刀挥向我们,到时候受牵制的,反而是慕容复这条看门狗。”
语气轻松,但李宜中心中却是凝重。
相比起部门里人脉广的王李两家,这一身清白,两袖清风不染尘的慕容家更对中央胃口。
更不用说慕容家还是个实打实的忠臣,对中央来说,这就是把随心所欲的屠龙刀,屠的,就是他们这种预谋不不轨的恶龙。
要想武装慕容家,那王崇元军权被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他李宜中短期内也不好有所动作。
还有谭家财富……
“啧,怕是冷关雎临走前送给慕容复的另一份礼吧。”
李宜中好生羡慕,一家之财富,说是富可敌国都算是轻的,更别提谭泽宇这习惯于两方得利的中间商。
李宜中闭上了眼,一条条人脉理清,却发现奈何不得慕容家半点,心中郁气暗生。
“冷关雎……这若是象棋局,怕不是已经吃帅吞将了……”
“这一手,将的我动弹不得啊!”
李宜中心中佩服冷关雎之时,也重燃昔日斗志。
“就看看,这死局,我能否盘活!”
李宜中在王崇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崇元不露声色。
“我明白了,我回去就通知他们。”
李宜中看着王崇元离去的身影,“冷关雎以势掌局,讲究一个面,那我以点破面,凭人力而为,又如何呢?”
晴空下,笑声朗朗,游云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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