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奈特这么安慰着自己,抽出了一旁的汗巾擦掉了吧台上的烟灰,随后又往自己的脑袋上擦擦一屁股坐回了靠背椅上。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她依旧这么安慰着自己,直到下个有点意思的客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酒保该有的状态。
“晚上好,酒保小姐,你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定?”进门的是个生面孔,是一位理发师,他身上放着的剪刀和梳子就是名片。和那些发廊常见的较为时尚的理发师们不同,他看起来非常的普通。简单的短寸,一件有些油腻的黑衬衫,这么一看他的工具反而显得更具特色。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不顺?好吧,总之我好像是有点累了。”
“那给我来点罐装饮料吧,我不是很介意这个。”他体谅她的疲劳,并做了自己的让步。
“那怎么好意思,你毕竟是客人,我可没有那个资本讨价还价。”琳奈特双手撑了下膝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好吧,这位先生,想让我给你调杯什么?”
“诶,这个嘛.....”他摊开了菜单看了好一会也没点个名堂出来,琳奈特便问道:“那个,你有什么中意的么?我请你喝一杯倒也无妨。”
“不了,我不太喜欢欠人人情。”他笑了笑,然后点了一杯“奥兹”。“我喜欢这本小说。”
“那希望这杯酒能让你有个不错的夜晚。”琳奈特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面前调了一杯“奥兹”递给了他。
“谢谢。”
“能请教下你的名字么?”大概是挨不住寂寞,琳奈特开始了自己一如既往开场白。
“这是你的职业习惯么?是不是所有的酒保都会这样?”理发师的话语中没有恶意,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
“是我的个人习惯,我意外是个很怕寂寞的人。”
“你如果不显得柔弱点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的。”理发师做了个自我介绍:“安托万,你呢?”
“琳奈特,很高兴认识你,安托万。”
“不过很遗憾,我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和你讲,虽然我曾经是一位义务兵。”安托万的语气中有些遗憾:“但是在十字骑士面前讲这个实在是有些自取其辱吧?”
“哪里,兵役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人生中的一段宝贵的时光,并不因为地位的不同而改变价值。”
“听上去还不错。”
“因为除了回忆我们一无所有,但愿你的回忆中遗憾会更少一些。”
“你很温柔,谢谢。”安托万把空酒杯推到了琳奈特的面前,“感谢你的服务。”
“这是我应该的。”
“我会再来的。”安托万留下了酒钱,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琳奈特看着安托万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不是自己这种服务模式有些问题呢?可能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这种营生吧?
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有些忧郁,原因不明。
很快,又到了该闭店的午夜。琳奈特盯着店门看了半天,再也没有客人来了。这家店已经沉寂了十分钟,吸血鬼也没有出现在店门。琳奈特叹了口气,直到如今也只能关店打烊了。可是她刚准备去关门的时候,一个慌头慌脑的小个子撞开了门往前一扑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波波洛?”琳奈特从吧台后探过头去,波波洛把帽子往头上一戴,手也没拍就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
“琳,琳奈特小姐......!那个,怎么说,这个.....”看着她满脸的惊慌与担忧,琳奈特大概也猜到了些许。
“格莱雅干什么了?”
“对,对,对。”波波洛终于喘上气了,“我们终于查出了‘安德烈’的身份,啊,那个‘安德烈’是......”
“就是那个黑帮大佬吧?”
“对,他曾经在新乔治镇落脚,外表虽然只是个马仔,但是实际上他才是杰克敦帮的老大。”
“总之格莱雅和他结下了梁子,然后呢?”
“那个家伙已经察觉到格莱雅小姐的存在了,我们被他耍了。他借格莱雅小姐的手把其他的对手做掉后,现在准备灭她口了!那是个陷阱,在皇后大街117B号......”
“然后呢?”
“诶?”
“我是个卖酒的,而不是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十字骑士,你让我去我也无能为力。”
“你的吧台下面有闪光杖和破魔匕首,你的手环里应该也有藏东西。不过不说那个,光是前两项已经违反《武器管理条例》了。”
“想威胁我么?”
“如果你觉得这个能够算是威胁的话。”
“我可以帮你去找城防骑士和王都骑士。”琳奈特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听筒。
“来不及了!如果等那些磨磨蹭蹭的骑士还赶得及的话我又怎么会来找你呢?”波波洛把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狠狠的骂道:“你们不是朋友么?难道你在害怕么?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软弱无情的人,算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去!”
“波波洛,你何必做到这个份上呢?”琳奈特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的工作已经到头了,何必呢?”
“哼,何必?格莱雅小姐给了我一顿饭,她以委托人的身份第一次承认我作为侦探的身份,这还不够么?”她不知道从哪里激发出了一阵怪力,狠狠的挣脱了琳奈特的手跑向了远方,连头也没有回。
“啧......!”琳奈特捏紧了拳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她特别想抽支烟,可是手却始终是伸不到口袋里,好不容易伸到了口袋里伸出手时自己的手卷烟却已经被捏成了碎片。
“嘁!妈的,我才不管那么多!”
琳奈特赶忙跑到了吧台后面,拿起了自己经常备用的装备。她写了张便条,给桑德斯通知了一声后她赶紧锁上了门冲到了大街上。她一拳砸碎了一辆车的玻璃,也不在意大腿还是胳膊是不是给玻璃割破了,她一下子钻进了车内。
民用车的非法启动比军用装甲车辆的正规启动还要简单,不要几分钟她便打上了火,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冲向了无边的黑夜,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长龙的王都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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