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身影穿梭在这片安静祥和的森林,似乎在逃避虎狼的追赶。
这是他第几次逃跑,已经记不清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见到那个女人开始,好运就与他无缘了。
作为一个废宅,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努力和坚持都已经变成了奢侈的代名词。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她要你做她的徒弟,把你训练成为一代强者。你会怎么想?
你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不,训练的过程太痛苦了。如果作为主角,需要经过无数次的磨炼才能获得想要的能力,那情愿一开始就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在他被迫承受这一切,并不堪重负的时候,逃跑是他唯一可以离开困境的道路。
尽管被告知逃跑的后果是什么,但只要他能离开那个可怕的女人……
“乖徒儿,这是要去哪儿呀?”一阵风在新言的耳边呼啸而过,随后一道令他颤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他——新言的心便凉了半截。他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她为何而来。
慌乱过后,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迈不开步子,导致整个人重心失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往右脚处看去,一根绳子正系在他的脚裸处,而绳子的另一头正被一个女人牵在手里。
“嘶,不要啊……”新言惊恐地望向女人。他不止一次抱有过侥幸,但可惜好运似乎与他无缘。
对上女人的视线,知道之后迎接他的会是怎样的结局。正如对方此刻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感受不到丝毫友好的意思。
她拥有一张美丽的容颜,但内心住着的却是一只卑劣十足的恶魔。这是新言很早之前就有的觉悟。
不论是性格还是趣味,都恶劣到极致的女人——古灵,自称是一位杀手。
杀手?新言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了。但一次又一次的事实摆在面前,使他不得不信。不论实力还是折磨人的手段,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甚至来自耳边恶魔的低语都会让他战栗不止。
“这么晚了,徒儿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做什么?”
古灵的右手食指把玩着系在新言脚裸上的粗绳,视线顺着手底下这双颤抖的双腿往上,新言此刻惊恐的小表情就印在她的黑色眼眸之中。
“我,我只是想采采小花,顺道看会儿风景……”新言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要说大晚上不睡觉出门看风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但面对古灵的逼近,新言只敢蜷缩着往后退去。
他们的关系就如同话语中讲的那般,亲密得就似一对师徒。可在新言看来,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主仆,调教主与奴隶的仆从(误)。
最起码,眼前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听取过他的意见。甚至来自他的抗议,都自带驳回属性。
“难得徒儿有这般闲情雅致,不如我们……”女人的右手掐着新言的胳膊细腿,似乎意有所指。
“不不,师父,我这就回去,您不用操心。”新言赶紧抢过话,白天的折磨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终是熬过去了,他可不想晚上还要经受那非人的训练。
说着,想要解开右脚的绳子。但是一只玉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让他不敢动作。
女人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我是担心你的安危,这座山到了晚上危险的很,还是让为师护送你回去吧。”
危险?还有什么是比她更危险的!让她送自己回去,是以半条命为代价吗?
“真的不用了,师父,我自己可以的。”新言当然不敢把心里所想说出口,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话语从颤栗的双唇间流出。
“哦?”古灵饶有兴趣地提问着,一边收起落在地上的长绳,一边观察着脚边小人儿的反应。
新言眼睁睁地看着绳子一点一点的被抽走,直到女人轻轻一扯,右脚就被拖拽到一旁。突然的力道,新言一时重心不稳,身体倒向一侧,额头直接磕在了地上。
“你!”新言怒视着眼前事不关己,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在享受折磨他的过程!不是第一次,而是每一次她都有理由换着花样以各种方式来‘磨炼’他。要么逼他妥协,要么乖乖就范。
“我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弟子不管呢,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女人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新言此刻狼狈的模样,还特意扯了扯绑在右脚的绳子,示意他现在没有说话的资格。
新言恨得咬咬牙,这个女人表面上好声好气地说话,实际就是来抓他回去,顺便看他出糗的样子!
这次逃跑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应该在他走出院子的那一刻,这个女人就已经知道了!
那她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自己有多不受人待见!一言不合就动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根本不可能让他屈服!
“……师父!”
“嗯?徒儿,怎么了,为师听着呢,说。”
“你不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是你的师父,要怎么管教你是我的权利。”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拜师。”
“事到如今,你反悔了?”
“要不是你暴力逼我就范,我怎么可能同意!”
“是吗,那你应该明白,从刚才到现在,我都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哦。”
“师父,我真的不想回去嘛……”听到这儿,新言想哭的心都有了。怒气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甚至连反驳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小言言,只要你乖乖的,师父怎么忍心欺负你呢。”古灵摸了摸新言的头,嘴上安慰着他,“但是,犯错了总是要罚的……”
古灵站起身子,给了他一个多多保重、自求多福的眼神。
“等等,师父,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徒弟我怕疼啊!”
新言意识到不对,慌乱之中第一反应就是去解绳子,但古灵不给他机会,一脚踢开了他的手。拽过绳子,不理会对方的叫喊,拖拽着他的身体,一路往回走去。
他的力量当然不足以和他的师父抗衡,此刻的新言只能任人宰割,一路上的石头把他的脸磕得坑坑洼洼,惨叫声从一开始便没有停下过:
“嗷,不,师父,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嘛。停下,停下好不好,疼!师父,我疼,疼啊——”
其实新言对于古灵的恐惧,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已经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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