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室没开多少灯。
仅仅是瑞雪站着的位置开了,其他地方都有些黑暗。
我绕开健身器材,朝着瑞雪走去。
“……”
她立马转身,开始挥动日本刀,劈砍竹席。
“第二刀的时候,要逆着第一刀的方向。”
“……”
她把我当做蚊子哼哼,继续按照自己的方法练习。
“这已经是第十根砍废的竹席了,要不要换个节约一点的方法?”
“……”
她继续一丝不苟的挥刀,也不放声。
“要不这样吧。”
我只好放出大招。
“我告诉你‘那边’是什么,你听听我的意见……如何?”
“那边”是瑞雪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虽然我之前声称自己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不过直截了当的说“当时我在撒谎”就没问题。最多挨几个瑞雪的白眼。
听到我这么说,瑞雪打算抓住这个机会,于是就停了下来。
“‘那边’是什么?”
“我很难用语言形容,所以请你按照我的描述想象。”
我从瑞雪手中接过日本刀,收刀入鞘,然后用左手拎着。
“想象什么?”
瑞雪闭上眼睛。
“想象一扇门。”
“什么样的门?”
她闭着眼尝试片刻,随后睁开眼好奇的问。
“没有固定的形状、特征、颜色与大小。”
“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门’?”
瑞雪重新合眼,开始想象。
“你理解的很快嘛。没错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门’,我让你想象‘门’,实际上只是问你‘提起门的话,你看到了什么’。”
“唔……”
有些痛苦,又有些苦恼的按着太阳穴,纤细的柳眉可爱的皱成一团。
“不要去思考。”
“嗯……”
眉头的皱的越来越厉害。
我耐心的等待着。
“大概……嗯……教堂那样的?”
“教堂?”
这可有点意外啊。
“具体描述一下是什么样的吧。”
我那出手机来作笔记。
“不知道怎么描述的话,可以先从大小形状入手。这扇门是对开门开始单开门?左开还是右开?”
“对开门。”
“形状呢?比如是教堂那种上面弯曲下面笔直的雕花门,还是老酒馆这种悬空门,亦或是现代化的电动对开门……”
瑞雪捏着下巴认真感受。
“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给我‘这是教堂的门’的感觉。”
这丫头太理智了……
光动用理智可没办法理解‘那边’是什么东西啊。
“你记得当初我们送永夜去教堂时,你看到的教堂门么?”
“对,就是那个。和那个教堂门很像。”
被我提醒一句,瑞雪立刻就点头表示赞同。
“好,就先这样吧。”
我快速搓热双手,从背后搂住瑞雪,掌心放在她的眼皮上。
“感受一下,有两股热流沿着你的眼球渗透进大脑。”
“热流……”
瑞雪轻喃,不知道怎么回事猛地向前挣脱我。
“怎怎怎怎怎么了?!”
我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莫非她不喜欢被我从后面搂着。但我也没接触她身体啊,只是单纯把手掌放到她眼皮上了而已。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糟心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所以,‘那边’就是你让我想象的门?”
“不,门不是‘那边’。”
我摇摇头。
“门后的世界,才是‘那边’。”
“原来如此……”
她习惯性捏住下巴。
“姐姐说的你和她在同一个世界,指的就是‘那边’的世界?”
“不,后面的事情只能等……我猜猜,你想象的那间教堂大门,是紧闭着的吧?”
“是……紧闭的没错。”
“你试着推开了吧。我笑着问”
瑞雪白嫩的脸蛋立刻蒙上一层红晕。
她抓住裙摆,嗫嚅着。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自量力?”
“其实也不是不自量力,你只是不知道方法。”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个一下。
“想到达‘那边’,需要‘钥匙’。能打开你想象中那扇大门的钥匙。”
“那怎么获得?”
“很简单,你需要找到让自己最痛苦的东西。”
“诶?!”
“好了,我就只能透露到这里。接下来应该学习一下挥剑的方法了吧?”
我把武士刀扔给她。
她双手接住,捧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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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发力方式和改变刀刃轨迹的技巧交给了瑞雪。
她自认为还有相当多的余力,所以打算联系到后半夜。
我陪在她身边观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纠正她几个因不熟悉方向而变形的姿势后就离开健身室。
穿过空无一人的长长走廊,回音与步调重叠,激起更大的声响。
【姐姐如此执着于那边,是因为有什么意义吗?】
我离开之前,瑞雪这么问我。
毫无意义。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橘子所追逐的事物,都毫无意义。
这不是否定。
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
重要的并非客观上的意义,而是主观层面是,身为当事人对其赋予的意义。
有人杀人是为了报仇血恨,有人是为了拯救他人。
这就是当事者赋予其意义的不同。
那,橘子赋予她追逐着我,要求我把她从“那边”带回来意义是什么呢?
我沿着走廊不断前行。
“你要到哪儿去?”
极度不和谐的戏谑声音打断我。
“……”
爱德华·墨菲真是厉害啊,这就是墨菲定律么。
墨菲定律,即“如果坏事情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我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橘子,最不想让橘子打扰我。然而这魔女偏偏在我最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出现。
“你已经沿着走廊转悠六圈了,头不晕?”
“暂时不。”
“是么。另外,你为什么要对小瑞雪说谎?”
橘子拉住我的领子,把我揪进房间。
不行了不行了,今晚再来我真的顶不住了。
“哎呀,干嘛一脸冷漠,在你恢复活力之前,我不会像昨天一样把你榨干的。”
她把我扔到床上。
我像只被猫咪堵在墙角的老鼠,抓着被子盖住身体,然后躲到床角瑟瑟发抖。
“难道你恢复活力了?”
她舔了舔舌尖。
“……”
我惊恐的直摇头。
“你不会骗我吧?”
“……”
我惊恐的直摇头。
“真的?”
“……”
我惊恐的直摇头……不对,是直点头。
“好吧,不逗你玩了。你没恢复活力之前玩起来没啥意思。”
橘子在爬上床,靠在在床头柜上,伸手拍了拍她身边的床垫。
“过来~”
这绝对是鸿门宴。
我连忙摇头。
“放心啦,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本来就不是能吃的!
我再度摇头。
“三严,你见过被充分**糖分后的甘蔗渣吗?”
“没、没有。”
我吃甘蔗一般都只是略微咂一砸就吐掉。
“是嘛,那我告诉你吧。被充分**过糖分后的甘蔗渣是非常干燥的。因为放在嘴里反复咀嚼**的缘故,里面的纤维早就破碎不堪,抓一把用手轻轻一捻,甘蔗渣就会碎成粉末。”
橘子抬起右手,食指个拇指圈起来比作“OK”的样子,上上下下的摆弄着。
“不乖乖听话,我就像**甘蔗那样把你榨成连床都下不去的渣子。”
她愉快的上下舞动着右手。
好恐怖!
橘子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如果我不过去,她绝对会这么做。
“好吧。”
我极度不情愿的抱着被子蠕动到她身边。
“这才是好孩子。”
她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喜欢被我抱着,还是喜欢膝枕?”
¿ ¿ ¿ ¿ ¿
搞什么。
“橘子,我警告你,你不要……”
“三严,你喜欢被我抱着,还是喜欢膝枕?啊,如果你喜欢被我榨干,可以保持沉默哟。”
橘子温柔的说出让我不寒而栗的话。
“选择吧。”
她撩起裙子。
白天她还光着两条腿,结果晚上就换了黑色连裤丝袜。
我小心翼翼的咽口水。
正红色的小裤裤从裙子边缘露出。
这、这、……
这必须选膝……
我是说,如果必须在膝枕、怀抱和被榨干之间三选一的话,那就选接触面积最好的膝枕吧。
我也枕过三荔和瑞雪的腿。嗯,问题不大。
橘子扶住我的脑袋,调整大腿,让我的后脑正好能枕在两腿中间。
这……这必杀的柔软程度!!
我连忙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外侧,借助疼痛硬是压制住了想要上翘的嘴角。
“怎么样?”
她笑盈盈的摸了把我的下巴。
“也、也就那样吧……”
说实话非常完美。柔软程度非常棒,而且还十分有弹性,要知道大腿这部分的肌肉和脂肪是最难达成平衡的。
要么就过于柔软丧失绝大部分弹性,就跟躺在一根融化的雪糕上,直接化成了水儿。
要么就过于有弹性以至于丧失绝大部分柔软,就跟躺在一根木头上一样,让后脑勺非常痛。
瑞雪的腿偏向于后者,三荔的腿偏向于前者。
但橘子的腿……
正好处于中间水平。柔软与弹性兼备,就好像适合所有人的乳胶枕头那样。刚躺上时软绵绵的陷入其中,随后支撑感包裹住脑袋,让人没有任何负担。
啊……
简直完美到令神明大人都会燃起嫉妒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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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橘子真好!我也想让大姐姐给膝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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