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也都各自忙碌去了,安顿好一切九歌只觉得身上那无形的担子压得更重了。
梓七:九歌姐姐,你都许久没来看我了。
走在水榭中,三转两转的,竟转到她屋子中去,此时已是近黄昏,在那有些昏黄的光亮中看到一个小娃娃的影子,九歌冲她略笑了笑。小姑娘见了来人直直便朝着她冲过去。。
九歌:白慕呢?
梓七:哥哥说他出去转转,透气。
透气?是啊,这里已是沉闷得让人窒息。他本是局外人,却生生被自己卷入其中。今日若不是他将这水搅弄得混了些,只怕那些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便是留下来吃顿便饭也说不定。
九歌:他、待你很好吧。
看着这屋中的布置极符合小孩子的审美,各处堆放的不是木偶便是鲁班锁一类的小巧物件。虽说这偏屋不大,各种小摆设却是随处可见。
“嚓!”
从旁屋中传来一声嘈杂,似乎是屋子中的主人烦了,打碎了茶碗。。
梓七:是,哥哥?
九歌:我去看看,你白慕哥哥今日许是不大开心,你好好在屋子里玩,等下一起去厅中吃饭。
梓七:好
顺着半开的门缝中望进去,却是一片昏暗,朦朦胧胧也不是很能看清,那人坐在文案僵直着身子坐着。九歌看了他许久也不曾动一动,许是在想事情。
顺着目光往回看,地上却杂乱得很,砸碎了的瓷片散落一地,一只狼毫也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还带着墨汁一滴滴晕着地面。。
九歌:怎么不点烛?
推开门,自然而然地清理着地面上的碎瓷片。这人发火便算了,怎么还摔笔?
九歌:你若是想发泄,我陪你好好打一场便是,何必独自生闷气?
虽说言语间的劝慰在九歌自己眼中都是杯水车薪,却还是希望能帮他舒心些。其实她也好奇他同安王的那些渊源,只是如今却不是个盘问的好时候。
白慕:一年前,我带着梓七初入建安,最先结识的便是安王。
本以为,他不会说这些,可他如今既是说了,自然便勾起九歌听故事的意愿。
九歌:那为何。。
白慕:同你一般,我的身份是他猜到的。可猜到后却要以梓七来威胁我为他所用。。想来那段时间也曾因他做过什么错事。
他靠在木椅上,似是卸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身影,见她一双素白的手捡拾着地上的碎片,却也只是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愿离去。
九歌:不是你的错,白慕。
触到碎瓷片的手停了停,转头对上他的眼,昏暗的房中没有烛光的点缀,没有声音的打扰,一双眼、一个人。
白慕:你不懂,安王此人一向在朝中藏得极深,便是他下面的党羽也大多都是安插在各处的眼线。他若不动则已,若动手势必已有八成把握。
九歌:那他此番。。
白慕:不过是想让你先看看他的手段,想必是作拉拢收买。
九歌点点头,既是收买便是有收买的本钱,那便好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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