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正有些近乡情怯,便看到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范若若走了出来,她冲着他们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进来。言冰云猛然惊醒,急忙迈步走了进去。
范若若见五竹没有要进门的意思,便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范若若:叔,您不进去?
五竹摇摇头,问道:
五竹:范闲醒了吗?
范若若:还没醒。
五竹:费介在里面?
范若若:对。宫里的人都被我支走了,只有我和费老在。您不进去看看哥哥吗?
五竹:不用,我知道他没事。
范若若:您只是为了陪小言哥才来的吧?
五竹:嗯。
五竹静立于夜色中,想起范闲前几日跟自己说的霸道真气不稳之事,又有些不放心,便对范若若说,
五竹:我进去看看他。
说完,抬步便向室内而去。
范若若见他突然间改变主意,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便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红木大理石屏风,屏风上的红梅栩栩如生,红得炽烈,与这园子的名字不谋而合。
透过屏风,隐隐能看到一抹暗淡的灯光,还有模糊不清的人影。
绕过屏风,一张雕花的楠木大床上,范闲仰面而卧,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脸色因失血而显得过分苍白。
小言公子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范闲一只手,脸上犹有泪痕,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仍是痴痴地望着范闲的脸,默不作声。
费介倒是心大,倚在屋角的一个小榻上,睡得正香,好像全然没有听到这几个人的动静一般。
五竹伸手探了探范闲的脉搏,向着费介的方向偏了偏头,说来也怪,费介仿佛有所感应一样,猛然睁开双眼,说道:
费介:你没看错,他的霸道真气确实没了,一滴不剩,干干净净,不然也不会伤得如此严重。
小言公子和五竹对此事早已有心理准备,范若若却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她一直不知道哥哥修习的功夫如此可怕,便担心地问费介道:
范若若:费老,您是说,我哥的修为没了?
费介点点头,对五竹说道:
费介:他小时候,我就说过,这门功夫太过霸道,也不知你为何非要让他修习这么个玩意儿?
五竹低声说道:
五竹:那是小姐留给他的。确实有人练成过。
费介:有人练成过,自然也有人练废过。好在,他保住了一条小命!
范若若不懂这些,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好随意插嘴,便默默地给几人泡了茶,一人一杯,放在他们面前。而小言那杯,硬是让她给塞进了他的手中,他轻声安慰他道:
范若若:言哥别担心,我哥没事,他一直担心的倒是你!要是他一会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得心疼死!
小言公子感激地点点头,轻轻抿了口茶水,润润仿佛要冒烟的嗓子,转头对身后的五竹说道:
言冰云:叔,你说有人练成过,还记得那人是谁吗?
五竹凝神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茫然之色,良久,方摇摇头,
五竹:不记得,好像那人也真气全无过,但后来又恢复了......
他边回忆边低声说着。
小言公子又追问道:
言冰云:那您记得他当时在什么地方吗?
五竹苦思半晌,有些不敢确定地说:
五竹:他好像住在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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