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星月皎洁,冷风阵阵。
范若若一下车之后,黑色的马车便继续向前行去。
若若回头望了眼马车离开的方向,知道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巷子,想必五竹是想把马车暂存巷中。
她顾不上考虑太多,便举步往宫门口走去,值班的侍卫还是刚才离开时那一批,见到她又回来,倒也没有为难于她,验了腰牌后,便放她进了宫。
五竹驾着马车,来到离皇宫不远的那条小巷中,马车刚刚停下来,便有个一处的暗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言冰云冲他点点头,道:
言冰云:将马车送回范府,并将范提司已无大碍的消息,告知尚书大人,让他安心!
一身黑衣的暗探向主办大人深深施了一礼,“是,言大人!”便驾着马车继续往前面疾驰而去。
五竹:我们走!
五竹向来说到做到,话音未落,人便已到了一栋民宅的房顶之上,也不管小言公子能否跟得上。
言冰云:好。
言冰云也是同样的行动派,身形微晃,竟然紧跟五竹的脚步而去!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登高踩低,一前一后,如两条鬼魅一般,很快便摸进了皇宫。小言公子一向喜着白色衣裳,不知为何,今天夜里却穿着一身黑色衣裳出了门。所以在黑夜的掩护下,两人的身影极难被人发觉。
五竹没想到小言公子的轻身功夫如此之高,他那冷冰冰的脸上,竟然露出些许赞许之意,趁着两人停下脚步观察宫中暗哨之机,他突然开口称赞道:
五竹:好轻功!跟宗追学的?
言冰云见五竹一下子便猜出自己的轻功师傅是哪位,倒也没有多意外,毕竟在他心目中,身为监察院第一任提司的五竹大人,对监察院的老人有所了解,也很正常。他点了点头,说道:
言冰云:对, 我是宗先生的弟子。
五竹:范闲不知道吧?
言冰云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竟然从五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戏谑,便有些窘迫的解释道:
言冰云:一直没机会跟他提起这事儿。
那人一直将他当作没有武道修为的普通人那样的护着,好像根本没想到,他从小在监察院长大,怎么会没有些防身和自保的本领?这可能是关心则乱吧!
五竹:其实如果今晚我不在,你也会来吧?
言冰云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言冰云: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我总是不敢放心。
言冰云好像听到五竹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自己今日太过紧张,听力真的出问题了吧,他这样想着。
范若若说过,手术过后的范闲便被移到了宫内的梅园,范若若离开时,他还没有清醒,也不知现在醒过来没有。
五竹好像对皇宫很是熟悉,言冰云跟着他没费多大力气,便避开了大内侍卫的巡逻,来到了梅园门外。
整个梅园静悄悄的,院中并无人把守。
园中梅林随风瑟瑟,房中的灯光如一缕幽魂般颤颤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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