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儿恭恭敬敬地将邓子越请到三楼的一间清静房间。房间里有一道帘子,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帘外是一张青州石做成的圆桌,看上去清贵异常,石清儿满面带笑将邓子越迎到桌边坐下。
“原来大人竟是院子里的人,昨夜实在是莽撞了。”
说话间,也的眼光有意无意间往帘子里望了望。邓子越知道帘子后一定有人,说不定就是抱月楼那位神密的老板。
“石姑娘好生客气,只是昨夜出了楼子,便撞着了几只小狗,今日来,便是要问一下,这狗是不是贵楼养的?”
石清儿面色一变,冷笑道:“大人如果被狗咬了,当心得病,还不赶紧回家休息,怎么又来楼里照顾咱们生意?”
邓子越厉声说道:“少废话!昨天的事,如果不给个交待,当心爷将你们这破楼子给拆了!”
帘内有人咳了一声。
石清儿脸一沉,一掌拍到石桌上,骂道:“哪里来的泼三儿!竟敢到抱月楼来榨银子!你们强行买走了桑文,难道还不知足?你若再不肯走,当心我叫人将你衣服剥光赶出门去,让街上的人都瞧瞧你的丑态。”
邓子越煞气十足地盯着她的眼睛,耳朵却听着帘内的动静,寒声说道:“看来你们真是准备与我监察院为敌。”
在庆国,监察院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各部衙门都不敢与之为敌,何况区区一个青楼?
但还真就有人不怕,石清儿冷笑:“休拿监察院来吓人,六部三司吃这一套,我抱月楼却不吃!”
邓子越哈哈大笑:“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站起来,冷眼看了帘内一眼,一拂袖子,便准备出去。
“给我站住。”
帘内的人终于说话了,随后,青帘缓缓拉开,一直神秘无比,从来没有见过外人的抱月楼东家,终于现身。
邓子越愕然回首,双瞳猛缩,那人竟然只是个穿着黄色衣裳的小孩儿,但邓子越却知道他的身份,沉默半晌后,他终于半屈了膝盖,沉声行礼道:“监察院直属主簿邓子越,见过三殿下!”
“邓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要说?”石清儿满脸轻屑地笑道。
邓子越却没有等三皇子开口,便自行站了起来,满脸严肃地说:“本官奉大人令,前来问话,姑娘还未回答,回去后,我自然尽数回禀,至于今后如何,自然有院中大人负责。下官告退。“
邓子越想走,三皇子却不干了,他登时勃然大怒,走上前来,指着邓子越的脑袋道:“怎么不查了?不是要我还你一万两银子吗?”
邓子越苦笑,虽说监察院向来也不大卖皇子的账,但自己只是个小小主簿,不可能去和三皇子争银票,但范提司一再叮嘱,莫要落了监察院的面子,于是保持着面上的礼数说道:“银票之事,自然有我家大人前来分说,只是三殿下,这种声色场所还是少涉足才是。”
“监察院何时成了叫化子,居然到处要钱?居然敢不买本宫的账,表哥,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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