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为范闲接风的地方,选的还是城东的一石居,是京都里面排得上号的富贵去处。范闲初入京都之时,便是在这间酒楼里,与宫中编纂郭保坤、京中才子贺宗纬起了龌龊,引出一番风骨之论。而靖王世子李弘成恰巧目睹了那一幕。
这家酒楼在京都也算是豪奢的去处,但不够清静,远不是最极致的食肆,以李弘成靖王世子的身份,完全可以选一个更清幽高雅的所在,却不知为何偏偏选了这里。范闲心中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没有表示出来。
下了马车之后,他才发现今天这一石居竟然非常安静,完全没有人往日的热闹和喧嚣,不由流露出一丝疑惑。
李弘成:“今儿个我包了。”
李弘成笑道。
范闲恍然,苦笑道:
范闲:“虽说你是堂堂世子,京都排名第五的公子哥儿,但这阵势也太大了。如果要清静,城西多的是去处。就算你喜欢这里的口味,包个楼层便好,整个酒楼等着我们两个人,未免太招摇了些,即便靖王不说你,传到宫里去,也是不好。”
李弘成见范闲说的恳切,心里有些感动,笑道:
李弘成:“怕什么?天下皆知,父王爱养花,我却爱摘花,行事向来猛浪,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范闲摇摇头:
范闲:“都快成婚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说到婚事,李弘成便想到这人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便有些不好意思多谈此事,岔开话题说道:
李弘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吗?”
范闲:“就是在这里。”
范闲笑了起来,想起了当时自己那句风骨之论:“诸贤终日玩乐,瘦成皮包骨头,还要拿把扇子扇风,难道就是所谓风骨?”心想自己当时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一句话得罪了全天下爱拿把扇子的读书人!
李弘成:“世事难料啊!短短一年时间,你这位大作风骨刻薄之评,连声说瞧不起所谓才子的家伙。如今却成了天下闻名的大才子。”
李弘成也想起了两人初遇那日的情形,取笑范闲道。
范闲想起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也有些恍然,果然是世事多变,今日不知明日事!
范闲:“便是今日,我还是瞧不上那些流连青楼,靠着点儿才气,便去糊弄那些可怜女子的所谓才子。所以那些狗屎才子,我还是照骂不误。“
二人站在酒楼门前追忆往昔,大发一通感慨之后,便把臂走入酒楼。王府护卫守在酒楼门口,几个穿着寻常服饰的密探,占据了酒楼四周的要害处。
李弘成知道那是监察院负责贴身保护范闲的人,
李弘成:“你还说我嚣张,看你吃个饭都有监察院给你看门,出使则有虎卫给你保镖,倒是比我还要嚣张几分!“
范闲:”虎卫是给使团的,一回京就收了。自从出了牛栏街那档子事儿,你以为院子里还敢放心让我一个人在京都里逛?“
此时二人已来到三楼,范闲坐在凳子上,盯着李弘成的眼睛说道。
关于牛栏街一事,二皇子一派在背后所扮演的角色,他一直没有搞清楚。虽然表面上看来,刺杀一事与太子关系更密切,但那日他本来是去赴二皇子之约,而二皇子又是个不甘寂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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