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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的皇宫以大气巍峨为主,雕梁画栋的线条皆透着一股子杀伐,已是夜幕,可这皇宫火光连天,硬生生为天空渡上金红的火霞,浓烟滚滚遮住了明月星辉,惨叫声厮杀声风声声声鹤唳。
费介坐在城墙上,满身酒气,城墙脚下堆成山的酒坛。
五竹的铁钎结果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陈萍萍的黑骑范建的虎卫无动于衷,静立肃穆如同雕像,齐刷刷在一旁看这单方面的屠杀。
“老五!老五啊!”庆帝老了十几岁,看着身边的人死伤殆尽,庆国的蓝旗沾染上了自己人的血,“陈萍萍,陈萍萍,范建!快快叫人阻止他!”
陈萍萍安坐在轮椅中,嘴角扯出似有若无的笑,眼中晶莹摇摇欲坠:“黑骑今日就散了吧,各自回家过日子。”
“陈萍萍你?!”庆帝瞪大眼睛,“你忘了我们的千秋基业?”
“陛下,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下棋。”火光映红了陈萍萍的脸,怎么烧也烧不干他心里的死水,“范闲一死,万事皆空。”
范建手一挥,高达为首的护卫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见人就砍。
他们恨啊!恨那个风光霁月的人竟然是被自己人算计到没了性命!
他清朗如月,文也纵横武也纵横,本该年少轻狂春风马蹄的年纪,却因这种乌七八糟的权谋来去匆匆。
“谁的命不是命?小心些。”
“老高!你别跟王启年混一块,被带坏了!”
“陈萍萍,我发现你人不错。”
“老师!我愿意去北齐。”
“爹,在家等我回来。”
天空划过一颗流星,五竹的铁钎停了下来,他仰望天空,没人当他是个真瞎子,厮杀还在继续,但是没有人敢凑上去。
“范闲说过,人死变成流星。”五竹蒙着眼睛的脸转向范建,“我改主意了,只杀这里。”
范建满眼血丝,发丝散乱看上去暮气沉沉,潦倒至极:“什么?”
“范闲心很软。”五竹顺手结束其中一个生命,“他喜欢这芸芸众生,我不杀。”
庆帝勃然大怒:“老五!你撒气不要在这里撒气!你想为范闲讨公道?可是他看不见!他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他通通不知道!你杀人有什么意义?”
五竹举起铁钎:“你不配为人父,不配做皇帝。”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杀的这些人,与范闲的死没有关系。”
铁钎上的血在地上滴落成了一个小坑,他一步一步上前:“小姐说过,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庆帝突然挺直了背,哈哈大笑起来,声势一放,强大的威压席卷整个皇宫。
“大宗师?”五竹面无表情,却能从话里听出阵阵杀机,“你玩弄权术,视人命如草芥,庆国命数气短。”
庆帝一改往日深沉,双眼矍铄,一直伪装压抑的洪水猛兽冲出体外,带着疯狂的跃跃欲试:“我早就想与你交手,看看谁更强。”
说话间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皇帝居然是大宗师!
大宗师们打架,闲杂人等只能退居一旁。
范建举着剑要去砍陈萍萍,被黑骑拦住,高达眼疾手快将范建拖出皇宫。
宫墙山石没有一块是完好的,那些来不及奔逃的宫人被砸在砖瓦底下,哭喊着呼救着,祭奠这巍峨的建筑即将毁于一旦。
宫门口范若若等候多时:“爹!我找到了哥的信。”
范建火辣辣的嗡嗡不甚清醒的脑袋顿时浇了一大盆的凉水,颤抖的接过信封,无声的笑了。
这一笔一划分开都是极其规矩的横平竖直,可组合在一起却奇丑无比,他能想象范闲写字的时候一定在皱眉抱怨。
总共有两封信,信里都只有丑丑的几个大字。
“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玩不起,你们不配。”
“爹,师父,我这一生随心而活,很快活,保重。”
“哈哈哈!”范建伤极大笑,将其中一封信扔给轮椅上的陈萍萍,他脚步轻快,说不出的轻松写意,身后的皇宫像是重伤的老虎匍匐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没人好奇什么绝顶大宗师决斗。
京都的百姓惴惴不安的呆在家中绝不跨出家门一步。
一夜之间,斗转星移。
谁做皇帝不是做呢?范闲说过,人生来众生平等。这龙椅,范建坐得,林若甫坐得,费介坐得,街边的小贩坐得,路上的乞丐坐得。
什么绝对的皇权?果真如一个笑话。
南庆没有了皇帝,可还有满朝文武,还有边军将士,还有这芸芸众生,似乎也没什么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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