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鼻尖一涩,眼底不受控制的泛起些微湿润。
她从为人妇再到为人母,从虞氏大小姐坐到宗主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刀山火海、龙潭虎穴都闯了过来。
流再多的血,受再多的伤都没觉得委屈,但现在听到一句“放过自己”却忽然失控。
怎么可能没有委屈呢?明明先遇到江枫眠的是她,陪着他走南闯北的也是她,他受伤了,她照顾他,他累了,她陪着他;她知道他的每一道伤每一次痛,知道他的每一声叹息每一滴眼泪;
可是这又怎样呢?
每次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他不是沉默就是回避,从来不肯把话说清楚。
虞紫鸢:你准备去哪里?回清河?
明月:我得先去找晓星尘……其实我也很怕见他。
说起晓星尘,明月现在只有满满的愧疚,她都不知道再见面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吗?
谢谢你吗?
貌似都不是他想要的。
虞紫鸢:他昨天还来信了,问你过得怎么样。我说你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明月:嗯,你做的很好。
明月取出两枚丹药,红色中带着紫气,万分郑重的放进虞紫鸢的手里。
明月:这个你拿着,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保命。我知你脾气暴躁,最易动怒,等我离开后若遇温氏来寻衅,切记忍让,凡事都好商量,保住性命要紧……
#虞紫鸢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遇到薛洋怎么办?
明月:他不会伤我的,这一点你只管放心……阿嫣,我走了,保重……
声音逐渐远去,人也不见了踪影。
虞紫鸢自床上做惊坐而起,梳妆台上果然摆放些一支崭新的丹药瓶。
忙差人前去爱莲台,果然已经是人去楼空。
江澄前不久忙着生辰,好多天忙于应酬,今日江枫眠不在,好不容易想着可以偷会儿懒,但还没到点就被人一巴掌给拍醒了。
虞紫鸢一巴掌拍在江澄的背上,大声道:
虞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江澄:娘?你怎么来了?
江澄一个激灵,忙从床上爬起来,扯过衣服穿到身上,生怕虞紫鸢一个不高兴就又是一巴掌过来。
江澄:看你这脸色,是不是魏无羡又做什么惹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帮你去教训他!
虞紫鸢:教训他?拉着他去喝酒听曲儿也叫教训?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嘴上说着教训,心里头不知道多宝贝呢。
江澄:阿娘,我……
虞紫鸢:好了好了。
虞紫鸢打断他的话。
虞紫鸢:今天来不是跟你翻旧账的,我来是要告诉你,阿鸾走了。
江澄:走了?什么意思?
虞紫鸢:字面上的意思。
江澄:她去哪儿了?她一个人吗?有没有派人跟着?现在外面那么乱,她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套着衣服,连衣襟都系错了也没发觉,头发乱糟糟的,但他显然也顾不上了,拎着鞋子就往门外奔。
虞紫鸢:回来!
虞紫鸢有些哭笑不得。
虞紫鸢: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是啊,她能去哪儿?
他只知道她来自岐山,同晓星尘交情不错,至于她曾经是谁、在哪里待过、又做了些什么……皆一概不知。
江澄:我……我去找晓星尘,无论她去哪里,一定会去看晓星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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