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大抵是听明白了言冰云的意思,可他也断然不是好糊弄的人。
既然是言冰云挑开的话题,那范闲就顺着他的话,于是、说道:
“我若是女子,第一个把你给收了。”
范闲的话绝然不是在开玩笑。
自他懂事起,所见过的男子,除了五竹是能看的之外。
也大概只有言冰云是让他觉得帅气非常的。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睁眼开来,见到的皆是有着让人记忆深刻相貌的人?
不过、范闲却也不是那种将美貌过于放在心上的人。
但、他对言冰云说的这番话,却绝对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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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句话说来,竟让范闲自己红了脸。
脸颊微微的绯红,生怕被言冰云看到我,故而特意转过头去,装作在看车外的景色。
但是、就算范闲怎么想躲,但还是被言冰云扑捉到了他脸红的那一瞬间。
于是、言冰云故意调侃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故这般羞涩?”
“刚才还不是理直气壮的么?”
言冰云似在嘲笑着范闲现在的羞意,可偏偏脸上泛红的范闲这次却一句也回他不了。
无奈之下、范闲紧紧捏住拳头,好似随时随地都准备一拳挥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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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的退避,却换来了言冰云的咄咄逼人,他更近一步道:
“怎么?刚才还长篇大论、喋喋不休、口舌生花的范公子,此刻怎的像打了霜的黄瓜?”
范闲瞪了他一眼,得寸进尺吗?
还是想逼他范闲就犯呢?
他范闲可不是此等愿受着窝囊气的人。
只是、竟没来由的被这个才刚认识的人弄的心浮气躁。
半点也不像平日里五竹教导的那般。
偶尔、他夜会想,为什么从他出生那日起,便和别家孩童不同。
偶尔、他也想撕去这层面皮,将最真实的自己袒露出来。
只是、就像五竹说的那般,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因为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也背负了太多人的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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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哼声以对:
“既然你不想与我交换条件,那自当我什么也没说。”
车内再一次弥漫起沉默的氛围,范闲和言冰云相顾无言。
而车外,不等多时,费介在马车外催促道:
“该启程上路了。”
在范闲和言冰云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就没见他笑过。
但这一次、因为费介的催促,言冰云居然出奇的笑了起来。
是那种放松的让人舒服的笑容。
虽然只是一抹淡雅的笑容,但范闲不得不承认、是真的谦谦君子、霁月清风。
言冰云呼出一口气息来,摊手说道:
“看来、我还是要走的。”
从他语气里,范闲听来觉得他有些失望,好似这一趟就算走也根本不想情愿。
不过、范闲倒是能够理解他,毕竟怎么说也是他害他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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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唉声一叹,撩开车帘,对费介道:
“老师、今日天色已然不早,不如就宽限言公子多留几日,如何?”
“这……”
费介抬眼望着探出车窗的范闲,犹豫不决。
这时、范闲冲着费介眨了眨眼睛,费介深呼一口气,方软下心来:
“罢了罢了,那便在客栈内浅休下吧!”
费介松了口,其余护卫便也不会再多言。
而范闲和言冰云则坐在车内,由着那帮护卫拉着马车往乡野客栈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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