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并未再对话,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范闲的脖子上。
逼近范闲,咬着牙道:
“把提司腰牌拿出来。”
原来言冰云将他堵在这里,不是想为滕梓荆报仇,也不是想借着杀了他的心省去往北齐去的麻烦。
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而言冰云所想居然是他手上的这块提司腰牌?
所以、费介给他的这块腰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竟能让检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这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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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眼角带着笑,紧盯着言冰云,说:
“我若不给,你是不是打算就此杀了我?”
“也非不可。”
言冰云一句话却仅只有四个字,可见他不仅惜字如金;而且还果敢不犹豫。
若是没有人压制他,或者不能给他一个更加满意的答复。
以言冰云的倔性子,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放过范闲的。
左右思考间,范闲忽然灵机一动,并不避讳的凑上言冰云的耳畔,说:
“我有个双全的办法。”
也不问问言冰云是否想知道的意愿,范闲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我可以帮你留在庆国,但这腰牌我却万万不能给你。”
无非就是讲条件咯!
但这个条件却需要直达言冰云的内心,让他有所触动、才能有资本谈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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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是范闲太过低估了言冰云,更加高估了自己甩出的这个条件了。
其实若是换了旁人、估计早就同意范闲的话;以一换一了。
但、范闲眼前的不是别人,那可是检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啊!
若也能用小伎俩引他入局,那当初就不会同意他去北齐了。
只是当时的范闲根本不知道言冰云去往北齐是另有目的的。
而且当时的范闲也没有想过他和言冰云之间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一些纠葛。
只不过、这些都只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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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将抵在范闲脖子上的匕首松了松,这在范闲看来他是有所被说动的。
按照范闲的想法,接下去只要旁敲侧击就能让言冰云放下屠刀。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言冰云啊!
松开的匕首忽然在范闲的脸上划来划去,虽然动作只是想蜻蜓点水那样。
但他此举是有意在威胁范闲啊!
他用刀背在范闲的脸上故意这般吓他,还幽幽的对范闲说:
“说我这一刀下去,你这张俊俏的脸还能要吗?”
范闲嬉皮笑脸着摆摆手,说:
“咳、脸不脸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伤了你的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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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还是能够猜测到言冰云并不会真的对范闲动手,他是有目的的在威逼范闲。
这一点、范闲还是有底气的,还是能够淡定的和言冰云讲道理的。
言冰云果真只是在吓唬范闲而已,但这一点却是他低估了范闲。
从小范闲都是在压迫和各种艰难下长大的。
对于言冰云的这种小伎俩,范闲所经历的已经不过尔尔了。
言冰云不屑轻哼一声、随之道:
“哼、油嘴滑舌,你这张嘴又该骗下多少女子?”
说着、言冰云靠近范闲几分、说:
“若你是女子,那你这张脸,我还真舍不得划毁。”
他这话何意?
对待不同的性别,还能有不一样的方式?
呵、男人都是骗人的嘴?却是怜香惜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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