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星慢慢地爬上了深蓝的夜幕,星星若隐若现的释放着那微弱的光芒。
夜色中,大地一片漆黑,星星的亮光微不足道。
夜深了,风起了。
房门被隙开一条缝,丫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床上的女孩侧躺着,长长的眼睫毛安静的平铺着,微弱的星光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
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后,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等丫环走后,床上女孩轻缓地抬起眼睛,仿佛从一世纪般漫长的沉睡中醒来,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
她从床下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个镯子,那手镯的表面上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优雅花纹,点点的白光宛若星空般绚烂而美好,他们说,这是她娘留给她的。
寂静的夜,淡淡的烛光,在窗前摇曳,窗纸外的天色漆黑一片,她手中的玉镯在烛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范云溪缓缓地转动着手镯,不远处的墙面上,浮现出了一层层的字迹。
这上面记载了一个新奇的世界,与她所处的世界不同,那是一个自由而又平等的社会。
范云溪又从柜子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打开了门。
花园里,借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穿梭,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人。
范云溪行云流水一般的从墙上翻了出去,然后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哗的响。
清冷的风掠过她的脸颊,牵着她的发梢起舞,她静静的伫立着,盯着树上的一抹黑色的影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今日比平时晚了三刻。”顿了顿,又说,“东西带了吗?”
范云溪晃了晃手中的玉瓶,轻轻扬起,然后扔了上去,树上那人接住了,随着瓶子被打开,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
树上之人一身黑袍,厚厚的都冒遮住了面容,只是声音有一些低沉,“你的玉佩不见了。”
“我送人了。”
“那是你自己的东西,想送,便送了吧。”
她也不拘谨,席地而坐,“你今日要给我讲些什么?”
“讲些什么?”他顿了一顿,又饮了一口酒,“我忘了,今日你想问些什么。”
她并没有言语,似乎已经习惯了,“黑袍,我想知道你叫什么?”
“我忘了,不过是江上一散人罢了。”
“江上,可你现在在地上,再者,这四周也无江。”她的眸子注视着树上的人,象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明亮,干净,不惹俗世尘埃。
“是吗?可我看到这水已经将你淹没,还是趁早上岸的好。”
“身陷混沌之人,如何上的了岸,我反倒觉得这水里深沉,安静的很。”
“也罢,随你。”
他仰头饮了一口酒,一对又黑又长的剑眉朝两鬓高挑着,“哦,对了,今夜好像有人要杀你那个哥哥,叫什么.......范闲。”
她那两条长眉,微微扭曲着,在眉心间感到一块儿,“你为何不早说?”
“忘了,不过若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你,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这一夜,月黑风高,一位蒙面黑衣人潜入范闲房间,却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范闲正坐在床上,还口口声声说他终于来了。
黑衣人一头雾水,范闲却感动地说爹爹终于来看自己了。
黑衣人这才知道他搞错了范闲趁他放松警惕之际,拿起床上的瓷枕狠狠朝黑衣人头上砸去,秤!的一声脆响,在卧室里响起。夜行人满头是血地躺在了地上,再砸了几下确认他晕倒后,然后范闲慌慌张张地跑去找隔壁杂货店的五竹来善后。
原来,五竹将他送入范府并未离开,而且一直在暗地保护着他健康长大。
而当他们急忙赶回来时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背影,她的手高高的扬起,手中的银针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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