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宋福泉

彭舸下午回到出色公司，这是因为不久前他接到灵岩一个电话，灵岩很忧心，说，大哥，你回来一趟吧，宋福泉可能已在外边办起了自己的公司。彭舸听了心里一紧，他确实很长时间都没回出色了，他本来已经有了个出色的改组计划，但这段时间光顾忙仓吉公司的事情了。吃午饭的时候，他就给宋福泉打了个电话，说他下午过去，让他们等他。

还是在那个“酒吧”。彭舸想开几句玩笑，但没人响应，大家都是一脸的沉重。彭舸只好开始唱戏。他看着宋福泉说：“宋桑，听说你在外面开了自己的公司？”

宋福泉并不回答，只是闷闷地低头喝咖啡。咖啡是兰儿煮的爱尔兰。

彭舸说：“祝贺你！”

宋福泉听了一愣，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彭舸一眼。

彭舸接着说：“你们跟了我很长时间了，你们也该有自己的公司了。你们都是些出色的人才，过去两年多你们的业绩已经证明了你们的才能！我早就想说了，我们抱团在一起，不能永远抱下去，你们总得有自己独立的发展空间，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到时候了！我在春节前就拟了个方案，很抱歉我这段时间忙于仓吉公司的事，一直没有端出来。现在我就宣布这个方案，让你们自己作出选择——包括兰儿。

“第一个选择：你们自己出去办公司，出去后我彭舸会全力协助你们，帮你们协调人际关系，资金不足帮你们协调贷款，彭舸说到做到；第二个选择：出色公司要改组成为一个集团公司，下设几个分公司，你们愿意仍然留在出色公司的，出任分公司经理，还是干你们自己原先的业务。但是前提是，你们需要向集团交钱，因为集团要有个长远发展、统筹安排；第三个选择：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业务不踏实，你们也可以到仓吉公司去，协助我做好那边的事情。仓吉公司前景很好，但也比较复杂，我看来短时间内脱离不开。你们选择吧，每个人都要表态。”

室内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来，宋福泉慢慢开口了。“老大，你说得对，我们不可能永远抱下去。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谢谢你的理解，我个人打算出去办公司了。”

彭舸看着宋福泉，心里百感交集。宋福泉很成熟，也很忠心，自己离开出色公司很长时间了，都是宋福泉在招呼大家，照顾大家，彭舸心里真是很感谢他。他很动感情地说：“宋桑，我是真的很理解你，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不多说，你办公司需要多少钱？20万够不够？这笔钱我先借给你，等你好了再还。”

宋福泉默默不语，但他心里是很感激的。

开开说：“老大，我跟着你办集团公司。我的业务你也清楚，还是有一定基础的，我也有信心。”

灵岩有些踌躇，她知道自己没有独立办公司的能力，但在集团单挑一摊，她也没什么把握，没有彭舸的指点，她怕自己干不好，而彭舸看来很长时间里都顾不上这面。她犹豫着说：“大哥，我想跟你去干房地产，我自己对自己没多大把握。”

兰儿也接着说：大哥，我也想跟你去，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要我。”

彭舸想了想，对她们说：“兰儿，你可以跟我去，那里也有你施展的地方。但是灵岩，我办集团公司的想法真不是换个牌子那么简单，我是想要干点大事业的。我需要你在这里帮我具体操作。至于将来，你无论是想到仓吉公司去，还是要去国合，我都负责你，行吗？”

灵岩脸上带着愁容，勉强地点了点头。

彭舸说：“我把我组建集团公司的想法跟你们说说，咱们一起讨论。”

彭舸对组建出色集团有一个很宏伟的规划，但是出色公司目前不过十几个人，资产也就一千多万，所以这个宏伟的规划就显得遥不可及。彭舸知道，他的这些经理，相信的只是他个人，而并不是他的规划。当他讲述这个规划的时候，他知道他必须把这个规划分解开来，一样一样去落实，去实施。

晚上回到家时，丁其嫣很惊讶，问：你怎么这么两天就回来了？彭舸很含糊地答道：事情不顺利，董事会延期了，就匆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丁其嫣没听懂他咕哝了几句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彭舸的匆匆忙忙和心不在焉。她追着他的后影问了一句：晚饭吃了没？彭舸又咕哝了一句：吃过了，然后就把房门关上了。丁其嫣骂了一声：神经！

彭舸急于知道华莱士的情况，所以打开了电脑。在电脑正启动时，他点上了一枝烟。后来他觉得该洗洗手，把烟放在烟缸上，就出来进了卫生间。回到房间时，烟已经燃了一半，而电脑的系统启动也完成了。他打开邮箱，看到了卢科的一封信。果然不出所料，谢明明是华莱士的投资人。但是使他震惊的是这家华莱士兄弟集团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投资，投资的数额巨大，投资的方向五花八门。彭舸非常迷惑：仅仅投资而不经营，这是个什么样的公司？谢明明哪来的这么多钱呢？卢科在信的结尾处说：抱歉，我只能搞到这么多了。还想了解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哥们你的话很中肯，我会好好考虑的！

看完信，彭舸思忖着要不要搞清谢明明资金的来源，后来想想觉得与他关系不大，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叶梅的一封信，打开，没有别的，只有一首小诗：

静夜暗茶香，凭栏寄昏黄；思君君不晓，风江如澜江。

彭舸哑然失笑，小女子的气息。他忽然心中一动，打开了QQ，点了一下叶梅的头像，但是叶梅没有出来。

彭舸把腿架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过了不久，他听到电脑里滴滴地响起来，他一看，是叶梅出现了。

“舸子，你这段时间哪里去了？没有你的消息。”

“我去上海了，参加公司董事会。陈希去不了，我代表他。”

“哦？很好奇，董事会对你有不利的吗？”

“目前还没有，因为会议中断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戴维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谢谦没说。所以只呆了两天，今早到家的。你知道么，戴维斯邀请我去阿根廷，要和我谈一谈。”

叶梅停顿了很久，才说：“很有意思。明天我请你吃饭吧？给你接风。”

“行啊，还请谁？”

“不请别人了，就咱们俩。不好吗？”

“没问题。你的诗写得不错呀。”

“瞎弄呗。就打个招呼，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好的，我也有许多事要好好思考一下。明天见面再谈吧。88.”

彭舸本想考虑点问题，但却困意来袭。昨天跑了一天一夜，今天又没闲着。他关了电脑，到丁其嫣屋里说了几句话，去卫生间草草洗漱后，便回房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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