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
好像是听过的名号呢。
嗯,应该是京城里的大官吧,没想到居然会亲自到这里?
刑部应该是朝廷的法律部门,主管司法,没想到他们都来了。
这点实在是意料之外。
我以为会来的只有杀手或者一线人员。
“天下酱,别打了,别打了!外面有人来了!”
“嗯?!!”
天下酱犹如一个暴怒的母狮子,拿着枕头直接冲向了门外。
这个举动看的我人都傻了,急忙跟了出去。
“来着何人?!见了尚书大人,为何还不下跪!”
我站在卧室的门口,大门口是火气冲天的天下酱,里面十多尺的地方,是沉睡的钦差大人,好在她躺在床上,而床刚好被桌子挡住,从外面的角度是看不到的。
我稍微的松了口气,但还不到真正放松的时候。
天下酱的嘴角似乎快要露出龙炎了。
我急忙冲到了天下酱的旁边——
面前的,是大约数百人,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我的平台,天空中,是一艘通体白色的灵舟,上面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这次他们来的大约有上千人了吧。
而人群中央,是一个纯白色的轿子。
啊,不好,这么多人果然还是有点晕啊。
我的晕人症都要发作了。
但现在,很明显不是说这个东西的时候。
我轻轻的拍了拍天下酱的肩膀,让她冷静一点,若是在这里真的把他们全部都留在这里,恐怕,我们就是真的与这个国家为敌了。
对方毕竟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官员。
虽然我们现在的情况好像和其为敌也没什么太大差别的样子……
但是,嘛,礼貌还是要有的。
天下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的失礼,冲着这群人点了点头,便抱着枕头,靠在门框上,没有说话。
我则是迎着笑脸,问道:
“请问——”
还不等我说完,对方直接就打断了我的话语——
“跪下。”
一个像是跟班的一样的男人非常嚣张的,用下巴指着我,带着绝对的自信与狂傲这么说道——
“跪下。”
哈……这个人脑子坏掉了嘛……
“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你大胆!见大人的居然敢不跪!你这是不敬之罪!按照当今律法当斩!斩立决!”
?????
我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有点不太能够理解他在说什么。
真的,不太能够理解。
为什么不跪,就要杀头呢?也就是说在我见到这个轿子的时候,我的选择只有两个了,要么死,要么跪下。
什么鬼?
“那个,我问一下,真的……是当朝律法?”
“呵呵!法不可测!威不可触!”
他依然是那个嚣张的样子说出了我无论如何都不太能够立即的话语。
什么意思啊……也就是说,那个什么?这个什么?!
这个国家虽然有法,但是却不公开,也不告诉老百姓,就算老百姓知道,那么官家的手里还捏着最终解释权。
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流氓了吧!
这……这不讲道理的呀。
我有些无语了。
这根本就跟法律没啥关系了,基本上就是私刑了。
那么,既然是私刑,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天下酱,你来吧,我动手怕他变成流星。”
“说好的礼貌呢~”
“对面不讲道理啦~”
天下酱有些开心的笑了出来,手指微微上扬——
一只巨大的冰锥从地上拔地而起,锋利的冰刃离他的喉咙仅仅只有分毫只差,几乎碰到了他的咽喉。
瞬间,这群官差摸样的人反映了过来,纷纷腰上取出自己的武器。
千人拔刀的场景还是非常壮观的,刀刃齐刷刷的出鞘,从视觉上确实有不小的冲击。
“罢了,山野隐士,可能不喜欢我们这些俗人的繁文缛节,莫要怪他了。”
轿子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所以说这样才讨厌啊,根本就没有原则,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刚才那人还皱起眉头,说不跪斩立决,这边又立马说没事。
多么任性而又自我的权力。
难不成,我的姓名还真的真的掌握在他的手里不成?
真是可笑。
但这样,双方又都有台阶下了。
他缓缓的从轿子里走出来,那是——一个消瘦的男人,一个皮包骨头的男人,完全和我心目中的官僚印象大不相同,我印象中的官僚,或是胖,或是精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
他是瘦弱,纯粹的瘦弱,皮肤极为的不健康,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
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有什么重病。
如果硬要给这个男人找一个形容词,或是找一个比喻得话,那也只有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比较妥当吧。
几百年没有吸食鲜血的吸血鬼。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比喻。
总之,就是这样的男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两位隐士,如何称呼?老夫是御前亲封的刑部尚书,位职正二品,吕书房,便是老夫。”
他非常谦虚的走向轿子,和之前的男人嚣张跋扈不同,他正在假惺惺的对我们礼貌,若不是天下酱刚刚露出了些许的势力,恐怕他就知道带人杀进来了吧。
嗯,绝对的……
我叹了口气。
“既然知道我是隐士,为何还要询问姓名,大人这是故意为难小女子的吗?”
“哦,是老夫欠思考了,还请仙子见谅。”
他用最没有歉意的话语说出了抱歉的话。
听起来只会让人不爽啊……
我揉着太阳穴,强忍着想要把他们全都打飞的冲动,问道:
“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为了钦差大人?”
“哦~”他的眼中冒出一丝精光,“你说,你的意思是钦差大人在你这里?”
“是,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
我也懒得说谎,也懒得和他打谜语,就干脆直来直去。
“现在,我怀疑钦差大人,参与受贿,受贿金额极为庞大,受贿情节极为严重。”
“???”
好熟悉的说辞,话说,钦差大人不是下来查受贿的事情吗,这个人的帽子可真会扣啊。
“而且,行贿人已经供述了,指名道姓的,说对钦差大人进行了行贿,具体行贿金额,行贿时间,地点,都说出来,还请隐士不要包庇一个受贿的贪官!”
好一个义正言辞,不得不说,他将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正义凌然,大气无畏,充满了邪不压正的使命感,眼角处流露出的那意思悲伤,是对于堕入邪道的同僚的痛心疾首。
有一说一,这个吕大人,绝对是个场面人。
我有些好奇,于是便继续追问下去——
“请问大人,我对于官场也略熟,可否告诉在下,是哪位大人陷……不对,对钦差大人进行行贿的?”
“是千户城县官,山大人!”
“噗——”
我差点笑出来。
但我忍住了。
要尊重演员,要尊重演员。
我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才终于让自己止住了笑意。
千湖城,县官,别说,这个人我还真的认识。
哈哈哈哈,啊,不行,好难受,憋笑,好难受。
这不就是哪个和强盗串通一气的贪官吗?!
有什么好说的?
我甚至还在他的府邸救下了被刺客刺杀的钦差大人。
这样的人去向钦差大人行贿?
别笑死人了。
而吕大人则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所谓的供述,所谓账本,上面还有着一颗鲜红的血手印。
原来如此,下面的人,只是弃子而已吗?
我差不多理解了这次事件的真相。
从最开始,到现在,恐怕那个钦察大人说的全是真的,虽然之前,最开始的时候半信半疑,但是——
无论怎么看都是真的。
为了阻止她收集证据,对方也是丧心病狂,首先是派出了杀手直接刺杀,以寻求一了百了,接着是让国师出动,想要诱骗她回京,最后直接壁虎断尾,牺牲利益集团最低端的一员,给钦差大人强行定罪,这样,就可以合情合理合法的将她带走审问。
不需要真的让钦差坐牢,不需要让她真的收到刑部的审判。
能带走就好了。
利用审讯之便,让她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等这次的计划结束之后,再将她放出来,之后无论怎么闹腾都无所谓,毕竟事情已经完成了。
不,不对,如果钦差大人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真的是与满朝文武为敌,那么很可能永远的长眠在牢里了。
唉,钦差大人这个家伙真的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也真的是运气好遇到了我们。
也——是运气不好也说不定。
我打断了吕大人的侃侃而谈,直接说道:
“抱歉,我不相信,请回吧!”
当我说出口的瞬间,他眼睛中都散发着兴奋的光芒,此时,我才终于发现,之前那个态度很差,一直让我跪下跪下的男人正在蹲在轿子的暗处,用笔在本子上不停的写着什么。
“记录下来!!入刑!刑部的各位,准备杀进去!!!!”
他的眼中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不知道为何的手脚,不停的颤抖。
“你确定要进来?”
我露出了笑容——自信的笑容。
绝对的存在感,绝对的优势,压倒他们!蹂躏他们!摧毁他们!
对于这种恶人,还是这种找上门,叫嚣着要杀进我家,要踏平我的小屋的恶人——
“我先说好——我身后这七十平方是我的王国,是我的领土,是我的世界,如果你们未经允许把你们的脏脚踏入里面一步,就用你们的余生去后悔吧。”
我安静的看着他们,我看谁敢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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