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假戏真做（3）

禄希薇儿半途杀回来的突发 情况，让少羽泽和莉莉丝都未曾想到，考虑到先前的种种条件，对方应该已经是放过了自己才对。

无论怎样，结果已经是发生了，剩下该做的，是需要让对方再次认为自己无辜的就行。

“是啊，修女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少羽泽的话紧跟着莉莉丝之后，整个人也随之越过莉莉丝，把她挡在了身后，由自己和禄希薇儿展开对峙。

他知道莉莉丝是骗不过拥有“作家”神赐恩典的禄希薇儿，只要撒个谎，很快就能被看穿....但自己不一样，先不谈自己已经知晓对方的神赐恩典，有足够的演技能骗过对方，同样，自己拥有的神赐恩典，也是属于克制对方的。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和莉莉丝小姐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莉莉丝小姐？”禄希薇儿无视了少羽泽的“对话申请”，转而向他身后的莉莉丝发出了邀请。

在娜斯卡拉大殿，放走他们两人时，禄希薇儿就感觉有些不对，他们虽然是通过了自己的删选，少羽泽说的也的的确确是真话，但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终于，在少羽泽离去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了——身为当事人的莉莉丝极少发言，大多数致命性的删选问题，都是由少羽泽代替说的。

想到这的时候，禄希薇儿暗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蠢，明明就从来没犯过的错，为什么就在少羽泽和莉莉丝他们面前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焦急中，禄希薇儿飞速离开了大殿，往少羽泽他们离去的方向赶去，好在，只要在“坠天使教会”的领域中，都会设有“追踪”类型的仪式，只要权限之人心念一动，便可找到目标在这片区域所留下的身影。

借着被观测到身影，禄希薇儿很快找到了少羽泽他们，然而在赶往的路程中，她又开始疑惑起来，在观测到对方身影后，并没有发现他们是在奔跑，或者说是在逃离自己，而是很较为悠闲的行走着。

这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或许，莉莉丝真可能是职业问题才不愿开口对话，这也间接证明了莉莉丝有着绝对污秽的标记，没有一丝坠天使该有的混合体。

总之，人都到这了，一些该走的流程还是需要的，毕竟，最具有怀疑的人自然是莉莉丝.....如果少羽泽也是个女的话，兴许她愿意把怀疑的目标转向对方。

“不好意思...莉莉丝小姐之后需要进行她的工作，我应该给你说过了才对。”

“现在找她谈话，这可不太好！”少羽泽再次拒绝了对方，回答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

作为最底层的女性流浪汉，如果没有机遇被教会选中，即便有看得上眼的姿色，也只能干那一行，比起男性流浪汉，她们所能做出的劳动力少的简直可怜....当然，相对那些没有姿色，或者，身上全部伤疤和病毒的女性流浪汉好得多，至少无需担心温饱问题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问题，也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少羽泽表示的，就是这个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的东西。

“.....”

禄希薇儿无法再给出具体的理由了，因为她这样做，就等同于抹杀了对方生存的理由，对方流浪汉的生活，作为大祭司的她也是或多或少了解过，结果，通常也都不尽人意，甚至.....

一方面是来自上层的命令，希望自己能找到那位共鸣之人，但是，眼前这人还不确定是，而且，按照现有的条件来分析，她很可能就不是。

另一方面，禄希薇儿也明白自己无法给出相对应的保障，虽然她能让莉莉丝白吃白喝一辈子，但也等同于抹杀了对方的生活价值，再者，如果莉莉丝不是共鸣之人，接下来她的处境，将会被坠天使教会的其他修女歧视、攻击.....况且，莉莉丝也明确拒绝了。

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搞懂她是不是共鸣之人就行了......可如果知道了，也不用费这么多劲了。

其实，跳出这些选择中，还是有一条路可以走——直接抓走对方。

遗憾的是，禄希薇儿的神赐恩典是“作家”，没有任何攻击手段，哪怕能预判对方的攻击，自己也只能做到提前闪避，攻击的话，如果小粉拳打在身上掉血，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用。

双方再次变得犹豫，禄希薇儿的双重矛盾，让她做不出任何选择，强制留下来也不行，利诱也不行，哪怕现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也没有时间找到教内信徒拦住对方。

少羽泽这边也同样如此，他是明白禄希薇儿犹豫的原因，事实上，他也不能做出强制性的选择，毕竟这里是“祈求之地”，只要对方判定莉莉丝的身份，即使现在抓不到，也一定逃不出去。

所以双方的问题就在于一点——如何才能让对方知晓莉莉丝的身份.....由自己假设出来的虚伪身份。

然而，就在双方思考证明这件事时，一个打破关键点的人站了出来——莉莉丝。

沉默中，莉莉丝在两位还没发觉之下，走到了两者对峙之间，转过身，望向少羽泽，在双方的惊讶与疑惑中，她伸出手，用力拉下对方领口处的布料，以此使双方的身高平等到一个同样高度。

少羽泽不解地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怀疑之色，他不明白这时候莉莉丝站出来是干什么.....直到，他被强吻了，被莉莉丝强吻了....

“唔......”还没反应过来的少羽泽，嘴巴却被不明的被堵上了，一向理性的他，甚至都无法分析接下来的步骤该如何进行，与此同时，来自莉莉丝的感觉，像不可描述般淌入身上的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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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走...走了！”本想继续询问一些相关问题的禄希薇儿，在见到莉莉丝竟如此龌龊不堪，已经打心底确认对方绝非是共鸣之人。

说完后，禄希薇儿头也不回的逃了...最主要的还是年龄问题，从小到大在象牙塔生活的禄希薇儿，所接受的教育也是系统化的，在对男女之间的不可描述之事中，所认知到的程度，也仅仅是停留在“恶心”这方面，所以，倘若有人让她说明那到底是什么，得到的回复也只能是支支吾吾而已。

再者，她本人也厌恶接吻这方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什么那么喜欢和自己做这种事，但作为拥有“作家”神赐恩典的她，认为那是不可描述与不可描述的接触，就如....就如不可描述的交融一样，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因此，在见到莉莉丝做出没有矜持的亲吻后，对其的厌恶度瞬间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顶峰，从那传过来的点点污秽，让禄希薇儿这张白纸感到本能性的恶心，更不要提莉莉丝还没展现的“工作”......

就这样，在禄希薇儿判断共鸣之人并非是莉莉丝时，头也不回的逃走了，只留下原地发愣的少羽泽，还有捂着头，蹲坐在地，因羞愧，而大口呼吸的莉莉丝。

无论是莉莉丝突如其来的强吻，还是禄希薇儿逃跑时带来的疑惑感，都让少羽泽头疼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场史诗级的危机竟然是以闹剧的方式而结束。

少羽泽微微低下头，看着用银色长发遮住脸颊，不让自己看到脸色早已通红的莉莉丝，心中，难免的涌起一丝波澜。

作为从来没有吻过女孩子的少羽泽，今天有幸在丢失一次初吻的情况下，品尝到了一生难以忘怀的味道，他相信，这种感觉陪伴自己所度过的时间一定不会少。

在此之前，莉莉丝脸上还未褪去由恋爱细丝构建的害羞，她轻颤着身躯站了起来，用手拨开挡在脸上的银色发丝，暴露出还未成年的恋爱青涩，鼓起勇气抬起头，大胆与早就懵比的少羽泽对视，鼓起红润的两腮，用着混乱慌张，但却坚定的口吻，哆嗦地一字一字抖出来道：

“我...我...我有用了...是吧！”

“我是有用的...有价值了...是吧！”

“你说是不是啊...主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挞扑挞的眨着，泪水正一滴滴的在眼角处汇聚，脸颊往上勾起的幅度，泪水因倾斜，附在眼珠上不断翻滚，让人担心会不会滑落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忧伤的泪痕。

“......”少羽泽没有开口，准确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平常少羽泽数落莉莉丝都习惯了，这时候他自然也会选择数落，可是看着将要哭出来的莉莉丝，少羽泽本要脱口而出贬低的话，也被动卡在嘴中，说不出来。

无意的犹豫，成了压垮莉莉丝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压制不住的泪水，哇的一下全部爆了出来，哭泣中，一下子撞倒少羽泽，无数的小粉拳殴打在他的胸口，嘴上也说着模糊不清的发泄声：

“我可..可是为你牺牲了我的初吻....要不是我不想被抓走当什么实验品，我...我才不会..这样呢....”

“呜呜呜呜.....”

被扑倒的少羽泽，感受着来自莉莉丝带来的无尽愤怒，受到的殴打并不疼，但眼泪扑打扑打的落在脸上的感觉，也不是太过舒服。

这一次，少羽泽对莉莉丝产生了一种最直接的歉意，即便是微弱的，少羽泽也还察觉到了....

“我承认....如果这次没有你，我很可能真的完了！”被扑倒在地的少羽泽艰难地点了点头，可他心里是那个难啊。刚才，莉莉丝的确是帮了他的忙，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收她当奴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嗷！”

“那你也是承认我有用了！”

“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哭泣的莉莉丝立刻停下了，转为双手抓住少羽泽肩膀处的衣服，一前一后的疯狂摇摆，要不是少羽泽是个考古学家，体力不错，真要怀疑刚吃下去的白米粥会不会喷出来。

“是是是....你这一次的确有用了......”

少羽泽懒得和对方废话，现在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想和莉莉丝谈话浪费时间....可是，只要一个人得到了奖励，哪怕是三等奖，内心也会有点安慰，更不要提被鄙视了这么久的莉莉丝，想亲耳听到少羽泽的承认。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用！”

“是不是今后可以帮到你了！”

可怜的莉莉丝还停留在能体现价值这观点上，但这并不妨碍取得精神上满足感的想法。

“.....”

“有什么用.....你真的想听吗？”

不是打击莉莉丝，少羽泽说这话时，是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冲突。即使是这样，莉莉丝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期待着少羽泽等会儿对自己的表扬。

收到命令的少羽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调整完内心的情绪后，认真且严肃的对莉莉丝贯彻着自己的三观：

“我第一次发现与漂亮女孩子接吻的味道是甜甜的...软软的...”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太过注意...所以，能不能...再让我和你接吻一次，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再长点，最好彼此的唾液能交融一下，湿润的舌头能彼此多触碰一会儿...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滚床单之类的其实都可以.....”

“因为，今后当我再面对那些卖家时，就能用更加详细的词汇来描述美少女的种种美好，这样的话.....”

“我赚的钱就能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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