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悟性高

“那，你咋又来了？我不是发消息说了这边没你事了。”风纪委员长张祥正在烤鱼。

烤的方式很原始，石头围成一圈篝火，用木棍穿插鱼在旁边烤着。

现在还没到下午四点，吴杰在学校后山的湖泊这里。

棕熊“小明”在湖旁边的空地打滚，玩着一个皮球。

“我有事想问你。”

吴杰是猜测张祥会在这里的，校长那边肯定还走不开，那么张祥会很大可能性过来，不会等到天黑，所以这段时间最有可能。

“你爸妈的安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保护你爸妈的是赵家的人，而且比起伤害你父母，还是直接做掉你更加简单不是吗？”张祥指着吴杰说。

“我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吴杰直言。

“我这边也是拿钱办事，具体情况你还是得问你姐。”张祥给鱼撒上盐。

……

吴杰抢夺下张祥刚烤熟的鱼，直接就咬了下去。

“味道怎样？”张祥没生气。

“盐多了，里面还有些生。”吴杰老实回答，再把木棍撅进泥土继续烤。

张祥叹气一口，起身。

“我是说过会让你变强，但是我也不是会一直锻炼你的。”

“我得自己寻找办法对吧？”吴杰确认问。

“啊，是那意思，你想变强并不难，老实说你的资质是目前我见过的人中第二个这么好的。”

吴杰感觉张祥这番话太抬举他了。

“我太抬举你你了，你是这么想的？”

？？

“不需要疑问，就算你的表情没有变化，你内心在有变化的时候呼吸频率都会变。”

“哦……”

“骗你的，其实是猜的。”

张祥立刻否定了刚才自己说的话。

“不过，抬举你绝对不是。”张祥把烤好的鱼给了一旁坐着的棕熊小明。

“那，是哪方面的资质？”

“拿玄乎点儿的话说，就是悟性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因为上一个资质很好的已经被养成白痴了，伤仲永理解吗？”

张祥说的让吴杰不明所以。

“嘛——那家伙的事总之也不是什么好谈起的话题就是了。”

那你还说那么多？吴杰只在心中想，没有直说出来，还有那个“嘛”的起始口癖，为什么会让吴杰想到日语，是因为吴杰努力在看吴悠推荐的动漫导致有些神经质了吧……

“你对你的人生是怎样想的？”

“很满意。”吴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吗？那就不卖关子了，试试看吧。”张祥起身。

“试试看？”吴杰侧头正视张祥。

“你不是说想要变强吗，我亲自给你当陪练。”

……

张祥把剩余的烤鱼给了小明，再招呼小明离远点，小明居然领会了张祥的意思。

“是什么样的规则？”吴杰问。

“没有规则，硬要说的话，你竭尽所能把我打趴下就行——”

张祥话刚说完，吴杰就已经冲刺突进到了张祥面前，吴杰的拳头和张祥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准确来说皮肤并没有接触到，是两人的拳头产生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只过了一秒，吴杰就被弹飞了，在撞击到背后的树杈前吴杰在背后产生推动空间的冲击反推进回来。

“自己能力都没开发啊——”

吴杰耳旁出现了张祥的声音，在下一刻吴杰就被身旁的张祥给踢到了地面。

在张祥踢的时候，吴杰还是用能力运作空间去阻挡了的——结果吴杰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制造出的空间屏障被切割开了。

就结果来看，张祥绝对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刚才那一记踢击可以把吴杰连带那部分空间给踢成两段。

吴杰身体状况还行。

“能力方面你是完完全全的外行，就算你有超乎常人的运动神经和直觉，也是不行的。”张祥只是哼哼的笑，在他眼里，吴杰的实力太过于弱小了。

“我知道——所以，得这样做。”

吴杰在刚才那一刻摸索到了什么，在空间屏障被张祥切割开的那一瞬间感受到的。

把操纵的空间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像是有形状一样，无形却又有形，像利刃一样。

吴杰随手切割开了身边的一块石头，空间冲击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运作的，很轻易地就能用空间切割开物体，和以前那样压缩碾碎不同。

“这方面也是悟性吗？”吴杰问。

“嗯哼。”张祥耸耸肩，“还要试试吗？”

吴杰觉得可以再试试，站起来，衣服和裤子已经弄得很脏了。

“你对那个孩子没想法吗？”

“哈？对谁？”吴杰觉得张祥有些莫名其妙。

“你妹妹啊，还能有谁，像那样怕生的孩子能够钻进你的被窝，不觉得有戏吗？”张祥乐呵呵的摊手。

“这种玩笑还是不说最好，我和她是兄妹。”吴杰握紧拳头以防张祥突袭。

“没有血缘不是吗？又不是不能结婚，再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可爱妹妹可是身为男人的理想。”

“这算哪门子的男人的理想？把污秽欲望发泄在女性身上才是作为男性的悲哀。”

“因为你母亲的遭遇你这样想也是正常的，不过谁告诉你对妹妹就一定是污秽的情感，更加真挚以及——”

吴杰推进空间凑近张祥，出拳被张祥接住。

“不错嘛，知道只是练练所以不打算用刚学会的技巧。”

正如张祥所说，吴杰没有使用刚学会的空间切割，吴杰知道自己不如张祥的实力，但那种一瞬间就能切割开空间的方式——说不定会发生意外。

结果吴杰还是被打趴下了，在跃进冲刺的速度上，出拳力度，反应，时机把握都不是一个级别。

“好了，到此为止了，再弄下去也都一样，你现在的实力也就这样了。”张祥认为再陪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哦。”

“还有就是，昨晚你和谁在这儿过了一夜？”

……

“不用掩饰，炉灶有用过，看灶灰程度就知道做的菜不少，而且——有陌生人的味道。”

“味道？”

“我鼻子蛮灵敏的，那——和你在这儿过夜的是谁？”张祥态度比起之前认真许多。

吴杰估计是小明的原因。

“是我妹妹的同学，她叫爱丽丝。”吴杰很轻易地就坦白了。

“怎么偏偏是她啊？”张祥觉得头疼。

“外国人就有问题吗？”吴杰询问，“她说过不会说出小明的事。”

“小明这边就算被发现给它换个地方就行了，问题是出在你身上。”

“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要干了现在就去蹲牢子。问题不在这儿，这么给你说吧，她压根就不能过多接触别的男的，你倒好——”

“那我总不能……”

“总不能怎么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报警电话是110啊？”

张祥的话让吴杰哑口无言。

“总之，这个女孩你别再接触她就对了。”

“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吴杰想要更多地了解爱丽丝的事。

“原因啊，我听赵杨给的情报说是那孩子的家族在欧洲那边的影响力是不小的，把那孩子弄到中国来是要找个中国的大家族的女婿达成跨国联姻。”

“牺牲品吗……”吴杰低语。

“我不希望你去捅娄子树敌，你死了我会很难办。”

“为了钱吗？”

“当然了，你姐给的又不是小数目，而且她的背后也肯定是个大家族，处理好这层关系，以后说不定会有很大帮助。”

“哦。”

“那就这样吧，你自己该干吗干吗，有事我会通知你，手机保持开机。”张祥又坐在篝火那边烤鱼去了。

……

不搭理啊……说的也是，张祥也不是随时都能帮到自己的，树敌就是自讨苦吃。

“哟，阿杰回来了。”贾逡蜷缩在床上看手机。

“Bro，晚上吃啥？”章荣华正在用电脑玩游戏，还是美少女恋爱游戏……

“做个糖醋鲤鱼吧……你怎么突然想着玩这类游戏的？”吴杰问。

“失恋的感觉，你不懂。”章荣华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们三个都没谈过恋爱吧。”贾逡接话，“晚上一起去泡澡，怎么样？”

“泡澡？”

……

吃过晚饭，三人到了后街那家日式澡堂，中国人没有泡澡的习惯，学生更是。这家日式澡堂生意并不能说得上火热。

澡堂隔壁的店内还经营着日式服装店，吴杰他们三人是穿凉拖过来的。

“哦？你们三个来了？”吴杰身后的人回答说。

是学生会长赵杨。

“学生会长？为什么你会在这儿？”章荣华惊讶说。

“这店我开的啊，在日本呆了几年，不泡澡不习惯。”赵杨穿着深褐色的浴衣，鞋是人字拖草鞋。“虽说利润是负数”

但这点损失对赵杨来说并不大，这也是极少数赵杨坚持经营的亏本买卖了。

“旁边那家店也是我开的，要买衣服可以算你们便宜点儿。”

赵杨说完后吴杰三人围在一起，对赵杨吃怀疑态度。

商量一番过后还是接受了，毕竟只是打折。

澡堂有储物柜，泡澡自然是要脱干净的，毛巾，沐浴露和洗澡的盆这些得自带，因为吴杰在日式澡堂工作过，所以提前准备了。

在泡澡前先洗干净身体，再进浴池泡澡。

“怎么样？”赵杨问三人想法。

“普通。”吴杰回答说。

澡堂里面零零散散十几个人。

“那就对了，澡堂就是要普通才对。”赵杨一个猛子扎进了浴池，过了十秒后再钻出来。

“你们三个都还是处男啊。”赵杨似笑非笑地说。

“你是有多无聊……”贾逡对赵杨抛出鄙夷的目光。

“是又咋滴。”处于失恋期的章荣华噘嘴说。

“未成年人是处男很奇怪吗？”吴杰反问。

赵杨只是微微一笑。

“顺应自然就对了。”

“学生会长在这所学校没少花钱吧，目的就是只是为了发掘和培育人才？”吴杰问。

“啊，就这么简单。”

“那为什么不去大学？”贾逡搭话问。

“大学我也有投资过，以前投过的那所大学已经没怎么管了。”

……

“这种教育风气，直接从大学找人就是浪费钱，好大学出来的要么烂，空有个文凭。要么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前途一片光明，结果不知道自己是个只会拿分的庸才。”

“分数高不行？”吴杰问赵杨。

“多数是不行，不过分数够，一开始就明确要到我旗下的单位上班的，可以接受。”

“你是有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章荣华问。

“没有——不过我所有加起来愿意为我干活一生的员工是足够多的，真正资金到一种程度的时候考虑的就不是风险和盈利了。”

赵杨说的吴杰三人不怎么明白。

“之后我才发现，在读大学前就提前锁定人才就容易多了，自己找的人自己培养。”

“听着头大，阿杰你啥想法？”贾逡问吴杰看法。

“没啥想法，也泡的差不多了。”

……

三人泡完澡后在隔壁各买了一身深蓝色的浴衣，没必要现在换上，在学校里面穿还是有些引人注目了，还是在现在这种季节。

“感觉怎么样？”贾逡问。

“还行，下次还可以再来。”吴杰并不是喜欢上了泡澡，而是他认为得和赵杨做一定的接触，出于父母还在受到赵杨方面保护的原因。

“找个洋妞靠谱吗？你们觉得？”章荣华问。

“要看你出多少价位了。”吴杰接茬。

“F K Y我是认真的。”

“fky?啥意思？”吴杰没理解章荣华意思。

“fxxk you 的简写。”章荣华做出解释。

“哦——”

这时，吴杰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爱丽丝对吴杰说的那句话——“漂亮话吗”。

爱丽丝的这句话一直在吴杰的脑内挥之不去，吴杰不认为爱丽丝会在那种情况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句话的首字母的缩写就是——PLHM

Please help me

这是吴杰想到的最应该的组合。

“阿杰，他和你说话呢，咋了？”贾逡问。

“嗯——嗯。”吴杰很敷衍的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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