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生:“天婴?”
罗浮生微微有些怔愣,肩上的伤口麻药的劲已经过了,正丝丝缕缕的疼着,他不动声色的忍了,口中却喃喃道:
罗浮生:“她怎么会给我输血呢?”
洪澜:“好啦,不要想这些了,医生说了你现在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洪澜淡淡的挑开话题,正欲扶他躺下,却被罗浮生躲了过去。
罗浮生:“那她人呢?”
罗浮生说着便要起身下地,但方才从生死关头走一遭的身体委实是不能这般胡闹的,于是乎罗浮生脚还未落地,身上的冷汗便已如雨一般湿透了衣衫。
洪澜在一旁看着,眼睛瞬间就红了,正欲阻止,一旁的林启凯却开了口。
林启凯:“星程送她回家了。”
罗浮生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面上却并无任何不妥,只是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看着眼圈红红的洪大小姐有些慌乱,林启凯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独自别过头默默垂泪的洪澜,眉头微皱道:
林启凯:“浮生啊,对我们来说,段小姐人在哪里并不重要。”
林启凯:“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昨天晚上肩头挨了一枪,血染红了半个西装,他在抢救室里躺了整整五个小时才脱离危险,刚刚才醒过来。”
罗浮生自是听出了林启凯言语中的不悦,心中暗骂自己冲动,面上却是笑吟吟道——
罗浮生:“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这点伤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呀......”
罗浮生说着又转过身对洪澜道:
罗浮生:“好啦,别哭啦,我知道错了,现在起,我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行不行?”
洪澜:“这还差不多......”
洪澜鲜少被罗浮生这般哄劝,面色终是有些松动。罗浮生在一旁看着,脸上笑意浅浅,身子不动声色的靠在墙上,牙根轻咬微微提了口气,轻声道:
罗浮生:“好啦,我这没什么大碍,你快回去休息吧。”
洪澜:“我不,我不走。”
洪澜皱着眉头不满道:
洪澜:“在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罗浮生:“我真的没事了,澜澜,听话。”
罗浮生扫了一眼洪澜身上染了血的洋装,又道:
罗浮生:“你一晚上没有回去,美高美出了这样的事,义父那边肯定急坏了。听我的话,快点回去吧......”
洪澜:“可是......”
林启凯:“澜澜,听浮生的,回去吧。”
林启凯看了一眼洪澜单薄的洋装,上前劝道:
林启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照顾好浮生的,更何况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又迟迟不归,洪老爷子那边肯定要担心的。再说了,你要是病了,不仅照顾不了浮生还会被洪老爷子禁足,到时候挨训的还不是浮生?”
洪澜听着心头一跳,抬眼看着罗浮生苍白的面色,左右思量了一下,最后也终是妥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
而此时的洪宅,洪正葆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张相片,相片里两个身穿长衫的年轻人正看着镜头,面带笑意。
云叔:“二当家的伤在肩膀,许家少爷亲自主的刀,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大碍了......”
书桌后面,云叔恭恭敬敬的回着话,脸上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样子,只是犹豫着。
云叔:“老爷,这件事要不要......”
洪正葆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喃喃道:
洪正葆:“你说......他俩是不是很像啊......”
他说着嘴角含了丝笑意,定定的看着相片中右边穿浅色长衫的年轻人,轻声嗤笑道:
洪正葆:“父子俩都一个德行,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相片被扔在桌上,轻飘飘的,许是年头久了,相纸的颜色泛着旧色,但依稀可以看出相片上的两个年轻人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为首的乃是一袭深色的长衫,双手负于身后,面上虽是淡淡的,但眉宇之间却是笑意满满,少年意气,正当时!
而在他身后,仅仅落他一步之远的那位年轻人,一袭浅色长衫,眉目俊秀,唇角微微勾起,仅温温而笑,便成一幅画卷,温润如玉,清雅俊秀,修长细白的双手微微拢在袖子里,指间握了把扇子,平白带了些许的书生气。
正是温文尔雅读书人,笔墨谈笑便杀人。
这相片上的,正是年轻时的洪正葆与罗浮生的亡父——罗勤耕。
云叔看着,脸上露了丝笑,低声叹道:
云叔:“二当家的拿刀,走的是武行;罗先生执笔定规,进退有度,还是不一样的。”
洪正葆:“进退有度?”
洪正葆闻言摇头嗤笑,轻叹道:
洪正葆:“你莫不是忘了,他带着个把个兄弟闯薛瞎子赌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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