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夜策回到了住所。将门关严后,夜策才敢说话。
“二叔好像没回来。”
“嗯,可能还在忙吧。谢谢你狂溪,辉叔问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以后还是不要和外人喝酒了,我快都醉了。”
“记住了。”
“还好千辉比我想象的要好对付一些,现在他应该放心了。二叔的铺垫都奏效了,我想千辉会很快让我们接触到碎元无极的。”狂溪判断。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试探过千辉么,说我天天晚上过去,会不会打搅他。”
“是试探么?我以为你在客气。”夜策嬉笑着扣扣头。
“你太天真,我在暗示他。我天天过去,其他宗家的人会不会觉得异常。毕竟你跟千墨也没什么交情。而他没有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开脱,说明他心里已经对其他人有了戒备心,所以我推断,他准备行动了。”
“什么行动?教我心法?”
“你是装蠢还是真的蠢?他准备教他儿子,至于为什么确认你不会摄元归心,然后又给你医学心法,我猜想着一定是某种必要条件,而你要的就是辅助千墨练习。”
“怎么辅助,为什么要有人辅助?”
“不清楚。不过我想二叔一定知道,不然二叔不会那么自信我们能偷学到心法。若你好奇,等二叔回来你问他便是。”
“我相信二叔,所以我做就是了,没有必要东问西问的,给二叔添乱。”
“这个随你,千辉那边,你以后要经常跟他打交道,最好还是留一个心眼。今天是乘着喝酒装醉,不然我帮你说话很容易被识破的。”
“嗯嗯,当然,你也要注意。”
“我注意什么?”
“别人是长辈,你还是应该叫辉叔。万一哪天你说漏了嘴,被旁人听去了了就不好了。”
“好的,我会注意,辉叔,辉叔,辉叔。”
“谢谢你,狂溪。”
“你跟我客气,让我觉得很别扭。”
“对了。你今天早上怎么突然想跟二叔学刀法啊,你以前不是一直不愿主动学的吗?”
“就想试试你学会我用和我自己学会自己用有没有区别。”
“是么?”
“先不管这个。你的冥音叩用的真糟糕,除了面对几个特定攻击动作外,你根本用不出这招。”
“这招很难,你看其他子弟,他们进北院开始就在练这招,到现在也没人使的流利,我算不错的了。你应该看到他们的眼神了啊。”
“你和他们比?他们的爹叫千风啸吗?他们的二叔叫千锋笑吗?因为你的家人都疼你,惯着你,所以你就该懒惰了吗?你真的想学了碎元无极后吸他们的元气吗?吸完你爹,吸你二叔,然后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安心享用着家里人拼了命给你累积的财富吗?”
“狂溪,你知道的,我没有!”
“你没有吗?你爹的身法你学了多少。除了跑得快之外你有没有学会其他的精髓,移魂、残影、星阵、落陨这些身法你学会了几个?更不要说镜花水月、风卷残云了”
“没有,对不起。”
“还好叔叔教过你,还好我记下了精要。我知道在山上你要补贴家用,你没时间。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对手也不是野兽了。偷学碎元无极是大罪,发现了会连累家里人的。我不求你能保护二叔,保护叔叔,我只求你到时候别连累他们,别成为包袱。”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说不如做啊,吃了那么多饭,体力也恢复了。动起来啊。”
“是!”
“我做你的对手!”
“能吗?在山上时也不过出来陪我聊天而已。”
“试试!”
夜策捡起了一根木柴。狂溪也拿着一模一样的一根木材。
“我让你先攻!”
“好的!”
夜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前方,然后跌倒。然后一个鲤鱼挺,然后在重重跌倒。
“起身你也攻击?”
“花哨的动作于战斗无益,你最好戒掉这习惯。”
夜策抬头注视着前方,谨慎的调整身体姿态。半跪弓腰,一只手反握木柴,将木材紧紧贴住后背,以做背部的防卫的的姿态。另一只手撑住地面,然后一用力。身体向后划出一段距离。双脚一蹬,身体快速向前射出,同时,旋转木柴,正握着向前会出。
然而,两击之后,木柴脱手飞出,夜策跪在地上。
“狂溪,你会冥音叩?但是我都不会啊?”
“废话,在来!”
“嗯嗯。”
之后,木柴一次次飞出,夜策一次次倒地。
“你想办法叩我的刀啊!”
“叩不了,你太快了。”
“你想办法啊,想办法!”
夜策不再直来直去的攻击,他开始变换身法,在一个点为中心,在两步之内的范围类飘忽游荡。他的身形与步伐看起来很不协调,有时脚步往后,儿身体向前。有时双脚跳跃离地,但身体高度不变。这种身法犹如鬼魂一般,难以琢磨,不可预判。
夜策在试着学习父亲的身法,移魂。
“动作不流畅。刀法没跟上!”
就像被连续击打了一般,几声叫疼之后。夜策趴在了地上。
“狂溪,我打不过你!我甚至都打不到你!”
“再来!”
“打不到,你什么都会,星阵、落陨你都会。我没有可能碰到你。”夜策的口气中带着强烈的自卑感。泪水在他眼里打转。
”夜策,你听我说。我会的你都会,我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是你想象出来的,所以我的招式也是你想象出来的,是你理解了叔叔的身法。只是你的身体跟不上你的思维而已,即便我用你的身体,你站在我这个位置,我也同样碰不到你,所以,你不要气馁。你要磨炼你的武功就必须和我打,这样让能让你的身体慢慢协调,跟上思维。”狂溪一改之前强硬的口吻,轻声安慰。
“只能这样做吗?这样好痛苦。”
“叔叔,二叔都不会动真格的训练你,他们多疼你,你应该很清楚。千墨那些更不能助你提升武功。所以只有这一办法。而且,你想想,我会的也只不过是你看过叔叔二叔他们用的招式而已,他们真实水平又是什么样,你想的到吗?他们水平的后背那些故事你是听说过的,二叔身上的伤痕可不比你摔几跤那么轻松。你说过你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不想一辈子害臊的话,那么你就要比天才更努力,你做得到吗?”
“我会做到!”夜策带着哭腔起身。
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狂溪?”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下警惕,这是习惯!”
“是!”
直至半夜,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的千锋笑才回家。
敲了好一阵门之后,家门才打开。
“二叔,你回来啦!”
“二叔~”
然后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开始往下滑落。
千锋笑一把接住夜策。
夜策湿透了的衣服包裹着颤抖悲鸣的肌肉。千锋笑运气注入夜策身体之内,发现夜策的真气已经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千锋笑明白,夜策连精神也疲惫不堪了。
于是将他抱入屋内,帮他脱掉全是泥的衣服之后,放到了榻上。
“始终还是我们这一家的人!”千锋笑轻叹。
然后,脱掉上衣,拿着横刀,走向了夜策刚刚练功的地方。
横刀划过漆黑的空气,发出一阵阵狂啸。
在白鹫山深处,草庐旁。同样光着上身的男用身体卷起的风发出美妙的吟唱,伴随着潺潺溪流声,十分动听。而女人,听着音乐、拖着下巴,想念着儿子,希望他不要被欺负,希望他能遇上一个好女孩。
在睡梦中的夜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催眠曲。嘴角微提,一丝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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