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你.60有女朋友?

肖战：“有女朋友。”

桌子有些矮，肖战因为放盘子所以弯着腰，又因为站在顾菲旁边，一时间两人挨得很近，就好像肖战趴在顾菲耳边说话一样，颇有耳鬓厮磨的意味，顾菲甚至可以感觉到肖战吐出的气息。

只是耳鬓所磨说的是情话，此刻肖战短短的几个字却是把尖刀。顾菲浑身一僵，捏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半晌举到嘴边抿了一口，凉彻心扉。

耳边都是惊呼声，周围好像又围过来几个人，八卦着这个消息，可顾菲却渐渐听不到了，顾菲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几年前是，现在更是。肖战似乎还想再说什么，顾菲却忽然站起来，看都没看肖战一眼，走开了。

肖战想说的话一直到晚饭结束都没有找到机会说出口。

回程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坐在车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顾菲窝在大巴车最后排的角落里补眠，车外不断有灯光照进来，顾菲坐起来从包里翻出眼罩戴上继续睡。斜后方慈宝空字的声音结束，肖战弯着唇角无声地笑了下，顾菲还是那个样子，睡不醒的时候脾气坏得出奇，谁的面子都不给。

上学的时候肖战偶尔被顾菲硬拉着陪她上课，教室里那么多人，顾菲堂而皇之地大声斥责。

顾菲：“后面说话的同学能不能小声点，不要影响前面同学睡觉。”

转过头才发现讲台上的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菲，顾菲才硬生生地重新说。

顾菲：“不要影响……老师讲课。”

恰好那个老师是认识肖战的，看看肖战，又看看顾菲，想说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极其精彩。他们两个其实是两类人，肖战走的是中规中矩的路线，顾菲执行的是剑走偏锋的方针，肖战上课从来都是认真听课的学生，而顾菲一直都在睡觉，有自己的想法，从顾菲手里出来的作品有灵气，直击人心，就像顾菲的人。

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起，很快有人接起来，声音不大，却是磨唐可巩地不肯挂断。顾菲不安分地动了几次，大概真的是忍到底线了，磨着牙阴森森地开口。

顾菲：“电话挂，或者你挂，自己选一个。”

进组久了，他们都知道顾菲的手段作风，打电话的人立刻噤声挂了电话。才安静没多久，手机还在不断振动，肖战皱着眉按掉，回了条短信，让来电人稍后再打过来。回了短信按返回键，收件箱里只有寥寥的几条短信，肖战并不喜欢和人发短信，总觉得冷冰冰的文字很无趣，多半都是别人给他发，他懒得回。往下翻了几个，就看到一个联系人，点开，长长的聊天记录静静躺在那里。

身后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大概是这几天累坏了，可肖战却睡不着。这些年肖战换过手机，每次换手机这些记录肖战都要备份到新的手机里。肖战一直觉得文字冰冷无趣，可这个人给肖战发的短信却让肖战感到温暖有趣，从最初顾菲的调戏到后来她的撒娇无赖，再到后来，顾菲给肖战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顾菲：“肖师兄，四年时光，打扰了，再见。”

时间停在几年前，顾菲出国求学的那一天，肖战当时坐在离顾菲不远的机场监控室里，肖战没回复，一句“打扰了”满是对陌生人的礼貌疏离，也许回到最初陌生人的关系对肖战来说都是奢望。肖战知道顾菲并不是在跟自己道别，顾菲是在跟曾经的岁月道别，从此以后，海阔天空，顾菲的世界里再没有肖战。

行驶中的车突然利车变道，顾菲猛然惊醒，下一秒便坐起来摘下眼罩，“肖战”两个字就那么自然地脱口而出。

几秒钟后，顾菲抬手捂住半张脸，缩回角落。那一刻顾菲心中有种宿命的荒凉，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狐狸就很仙儿：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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