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会复活,医生是这么说的。
死者不会复活,父母是这么说的。
死者不会复活,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我明白的,死去的人不会复活。无论是科技还是魔术,都抵达不了这一领域。
即使用虚假的记忆填充自身,也是无意义。逝去者不会归来。即使遗忘了这一点,现实还是会被揭示在面前。真实的记忆仍会回来,而不会被忘却。
“让死者复活,你的愿望就是这个吗?啊,当然没有问题了,这样的事。”
偶遇的魔术师是这么说的。
……
寝室内异常的安静,只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现在是上课时间,而我却一个人呆在这里。
外面没有老师和同学,看来他们也没有做什么愚蠢的事情。给我留下了私人空间让我的大脑足以冷静下来。
可我没有冷静下来的必要,此刻我的大脑像被冰镇了一样的镇静。之所以在刚才表现出那样的神态,只是为了一个获得一个可以独处的空间。
约定的期限过了,我等待着某人。
异样的感觉。突然之间浮现。
表面上寂静的空间中混入了异类,那是信号。
“比之前约好的晚了十分钟。”
如果有其他人在偷听的话,估计会认为我因为打击过大,患上了一什么精神疾病开始自言自语了。可他毫无疑问在那边听着。
“守时是个好习惯,战机不可延误。但也要学会随机应变,听一下下属的报告如何?”
应该是知道附近没有其他人。他没有继续保持在灵体化状态,而是直接现出实体与我进行对话。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理由,能不能让我满意吧。”
再如何特殊也只是使魔而已。这样的话,我就无需客气。
虽然要求他给我理由,可是我已经自己开始看起来了。
轻颤着双翼的小家伙。从他的肩膀上飞到我的掌心里。几天来的片段,在我脑海中飞快地流过。
庞大的记录无法一时处理完毕,但我现在想找出的也不过是他迟到的理由。
“你已经跟其他的者交过手了!”
中间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我惊诧。
“原来这就是一直跟在在下身边的那个精怪的作用。对周围影像的实时记录,真是便捷的东西。这在你们这边是被称之为妖精啊。”
没有回应我,而是先发表了一阵感慨。
“回答我的问题。”
“碰巧遇见的,只是趁其不备的偷袭称不上交手。”
“是因为看到那个从者在攻击那个女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很有你的风格。”
“哈哈说笑了。其他人或许会这样。但在下不是会因为一时冲动而不顾全大局的人。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弱女子。相反,在某些方面在下也很不适应,譬如那股阴沉感。反正不管那个从者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够破坏她的行动,当然是尽可能破坏好了。”
承认他的说法有道理,而且只要未被发现就好。
“算了,这件事就不管了。你这几天潜伏有什么收获?”
具体的查验以后再说,现在打算问出大概的结果。
“很难办呢,那个术士。虽说整日居住在那里,却行踪诡异。那些幽魂也基本等同于他的眼线。想做出些超规格的举动,也肯定会立刻被他发现。继续呆下去,在下偷天换日大法,有被揭穿的可能。主要那间寓所充斥着阴气,让在下受不了。”
“那么就没成果咯。”
“也并非如此。某个刺客期间闯入过其中,与他发生过战斗,但最后也草草了之。”
刺客应该就是assassain吧。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听见哪个参赛者已经被淘汰的消息。说明都不是鲁莽之辈。这让我感受到了相当的压力。
“但接连接到三位从者,吾也差不多能看出这场圣杯战争的异常之处。
“除去术士外,在其他两位从者身上都感受到了他们都与在下一样有或多或少的残缺。那个术士应该原本也是如此,所以才把这数百人的灵魂全部吞噬来填补自身。其他两位八成正在做类似的事。”
“必须要吞噬人类的灵魂才行吗?”
我发问不是因为杀人这件事本身,而是担心……
“那个的确是比较通用的办法,但擅动杀伐不是上策。”
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没有像那个caster一样遮掩的技术,也没有随时assassain隐匿自己的力量。贸然动手,肯定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看到了我的愁容,他笑了。
“之前在下也很苦恼,不过在不久之前明白了。天上的星辰已经给予了线索。已经有了,无需亲自动手,却效果更佳的办法。”
“那是什么?”
“当然是去做最擅长做的事。无论在哪个时代在下都只是一介乱臣贼子。既然如此,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吾之魔星依旧是黯然无光,唯有祸乱才能让其重现光辉。”
笑容变得狰狞。
此人绝对是灾祸的化身,我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仓库内一片死寂。明明是夏天,却连一点蚊虫的声音听不见。
正因为没有知性,所以他们才能够接触到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没有理性,只有本性。他们反而能够更加深刻感受到这片空间与其他地方在本质上的不同。
“回来啊了啊。”哪怕现在怀尔斯也没有放弃自己原来的研究,继续埋头于实验一边用如古钟一般低沉的声音向背后说着。“这次失败很大程度上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完全可以更快解决。”
“虽然承认自己的败绩很丢人。但还没说就被别人揭示出来,就更丢人了。消息得到这么快,让我猜猜是caster的手段。”
怀尔斯点了点头。
“确切来讲是他的master,那时候他的眼线正好在附近。”
虽然动手时在四周构建出了幻象的结界,但那针对的仅是一般人。身为记录的幽灵其视点是不同的。无视幻觉,他就看到了真实,并且将信息传导到另一边。
“这么说起来,你现在是和caster的master合作了。”
“当然,对那个人而言,只要厮杀得足够激烈即可。只要让矛盾足够深刻,最后是谁获胜都无所谓。
“可是我们不一样,如果不获胜就没有意义了。先将其他的参赛者排除在外,然后再要我们二人单挑决出胜负。这是我们之间定下的契约。”
无法否定的正确,rider也无法反驳。其实他不是对合作本身有意见,主要是在于合作的对象。
“嘁,可以的话,还真不想跟他合作。”
因为二人出自同一神系,所以刚与caster他见面时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那是个令rider相当不爽的家伙。某种程度上和他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可正是这些相似之处才让他更为讨厌这家伙。这就是所谓同性相斥。
“我明白,但他违背不了令咒的力量。我正是考虑到他的身份。才会在契约中加入恰当时候使用令咒来约束双方从者的条目。
“合作的事就先说到这里。那个破坏你行动的从者如何?caster收到的情报当中也没有关于这个从者的内容。你怎么样?”
“我更加没有线索,那个混蛋很谨慎。在一发得手之后就立刻转移了,不过他的能力应该与火是有关系。”
“嗯,caster那边也与assassain交上手了。这样就可以把它排除。将下三骑还有berserker排除,再从对方的攻击形式来判定的话。应该是archer职介的从者。”
“一般都公认saber是最优秀的职介,可是考虑到这次圣杯战争中没有saber职介。那么这一位置应该就是属于archer了。对方必不是泛泛之辈。”
“什么最优秀的职介啊?只要我的宝具能够完成。其他从者都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rider突然之间兴奋起来。
“对了,那个拥有扭曲魔眼的女人。她真是超乎我想象的优秀。如果可以拿到她的眼睛,筑起巨人的最后一块基石就有了。”
然而,怀尔斯用冷言冷语浇灭了他的热情。
“浅上藤乃的眼睛就另说了,马上有件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完成。”
目光变得犀利。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接下来是正题,我收到了消息,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只剩下最后的祭品了。”
“那也就是说?”
“现在就是将它解封之时。”
停下手边的研究,转过身面向rider。
“到时候caster也会前来协助我们完成它的转移,目标是已经被改造为百货大楼的小川公寓。仪式极其重要,最后的空洞将在这次仪式中填满。你也可以恢复到足以使用宝具的程度了吧。”
“大概吧,不过有个大前提,你应该不至于忘了。到了那时候,能否真正将它打倒还是两说。”
“到时候其他从者们也会来到此处,就算再怎么难对付也只是个单纯的没有智慧的怪物。没有打倒不了的可能性。”
听出怀尔斯在“智慧”这两个词上刻意的加重。只有在此刻才表现得这般自信。只是这股自信的来源,让rider他无法理解。
“算了,也好。”当然,最后还是得点头答应。他此时最大的期望,也就是在随后不久的未来,再见到那个arch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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