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已经想起来了……候清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颤抖。
候清:她……被谁骗了?
清嶶: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他的脸。
清嶶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自己,如此下去,自己就是不死,迟早也会堕了神格,生了魔心。
思绪一落,便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割开了掌心,血如泉涌般滴在地上,空中似有风送着丝丝花香而来。清嶶立即双手交叠结印,手中汇起白色润泽的灵力,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
“啊~”清嶶痛苦地仰天长嘶,吐出一口血便昏死了过去。
候清立即将她接在怀中,伸手把上她的脉搏,眉头皱的死紧。
灵元受损,情况很不乐观。
候清:难道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就如此不堪吗?你宁愿用血阵招灵自伤也不愿想起。
千离之外,有人白衣蹁跹胜雪,飒踏如流星赶月。润宣拿着华光大盛的追灵珠一路往南而飞。他在天庭收到了孟章传信,知道了清嶶失踪的消息,便到马不停蹄地到人间来找寻。
润宣:怎么灭了?
润宣白衣一拂,落在了一个巨树冠顶,看着手中突然熄灭的追灵珠脸上满是担忧。
人界气息繁杂,浊气厚重,如今连追灵珠也灭了,他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天青色的帐子如江南烟雨后碧空如洗,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清嶶捂着头坐起来有些分不清这是哪里。
看来凡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必须想办法回到西极。现在已经是脑子不清醒了,再呆下去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想这个死字还好,一想清嶶心口一窒,又吐出一口血来。
候清刚端着药进门,就看见清嶶躺在塌上身体不停地抽搐,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从嘴里涌出,染红了雪白的中衣。
“哐啷!”候清惊的扔了手中的药碗,将她搂在怀里,颤抖着手拂上她的背想要给她输灵力,蓦地想到神魔相克,又赶紧放下。
候清: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脸上倏地滴落颗颗冰凉,像是数九寒天里飘落的雨滴,凉到了人的心里,激起一颤又一颤疼痛的涟漪。清嶶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情景。
清嶶:你哭了……为了我么?可是……为什么?
候清:因为我爱你。
候清眼角泪水不停地滑落,双手紧紧地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又一遍语带呜咽与无限的爱意缱绻。
候清:我爱你,我爱你。昨夜在江畔,我没有骗你,我骗的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
清嶶有些困惑,想笑,眸中却被酸意取代,渐渐涌上了雾霭。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问道:
清嶶: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可是,爱?爱……是什么?
候清: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天长地久,相看不厌。
清嶶:你又在逗我了,我们……我们不过认识两天而已。
候清: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清嶶:师尊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
候清:唔……竟然被说中了。
“噗!”清嶶两眼一瞪,直接晕了过去。
自从到了凡界后,每次醒来都在不同的地方。譬如现在,清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清嶶撩开了车帘,尘土飞扬的官道两旁,树木蔓草已经开始泛黄。车辕上,候清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神色冰冷地赶着马。
清嶶:你这杀气腾腾的装扮,让我觉得是遇见了拦路劫财的山贼。
候清听罢,长眉一挑,笑着调侃道:
候清:你说对了,不过我不劫财,只劫色。
清嶶:你与其劫我,不如劫你自己。
候清:承蒙夸奖。
清嶶愣了愣,狐疑地打量着他。眼前这一身黑衣邪魅,身材顽长,油嘴滑舌的人,真的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候公子吗?
难道是被人冒充的?
清嶶想罢,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清嶶: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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