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掌柜去寻他那不肯离开的儿子之时,苏墨存把季哲安抱进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样子不像是在逼供,倒像是在逗笑。
季哲安不适地扭了扭身子,他还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和师尊这么亲昵。
“师尊难道没注意到王掌柜看我们的眼神吗?想来我们都是那淫贼喜好的类别,加上王公子也是,倘若我们四人呆在一起,想来对那淫贼来说,吸引颇大。不过要委屈师尊你扮几天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想到师尊扮个弱书生,季哲安就无由来地一阵激动。要知道,师尊虽然总是温和有礼的儒雅模样,但实质上还是颇为崇尚武力的呢。
“好你个小家伙。”苏墨存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我不是你兄长吗?兄长是做什么的你不记得了?”
季哲安这才想起当初测试灵根时苏墨存曾自称为他的兄长,是个没有灵根少年经商的商人,这么看来,的确有几分儒商的味道。是了,师尊,已入戏。 季
哲安略带讨好地拽了拽苏墨存的袖子,“兄长早已随父亲经商,只是小安一直觉得兄长的学问很好,不愿让兄长放弃罢了。”虽然板着脸,但他对哥哥的敬慕却是无可掩饰的,在旁人看来,这的确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只不过因为家境的缘故,就连五岁的小孩儿都早早地成熟了。
而坐在一旁的陈越完全瞪大了眼睛,他明明目睹了全过程,却对现在的状况全然不解。
“人各有命。”他看着苏墨存温柔地揉着季哲安的脑袋,“咱们家出一个能过光耀门楣的便行了,接过父亲的担子我心甘情愿。小安,一会儿会有个哥哥同我们做伴,据说他学问很好,你要好好向他求教呀。”
被师尊反将一军的季哲安头都大了,光耀门楣?没问题,他可以去考武状元,可是要他做学问?唉,也不是不行,只是太费脑子了。
见乖徒垂头丧气的,苏墨存终于解气地笑了:“好了,你先将你那手字练出来吧。”一听这话,季哲安顿时精神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有空便会练会儿字,竟然将已经写了二十几年的字给练出了些成果,这让他无比振奋,更何况,练字可比听夫子唠叨好多了。
没错,在他心中,还没见到的王梁和夫子是等价的。
“呃…”一脸迷茫的陈越刚想开口,就被苏墨存打断了。
“陈小弟,想不到你在我家借住了三个月还不能适应我与小安的亲热劲儿啊。”苏墨存笑眯眯地说道。
陈越看着他的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听懂两人的意思了,赶忙说道:“这,我自小由姐姐抚养,兄弟间的情感确实不太适应,不过还是要多谢苏兄收留了我。”
苏墨存微微一笑,并未接话,只是把玩着季哲安的头发。下一刻,房门被推开。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年轻俊朗的书生,他身着品月色布袍,眉眼温和,鼻梁秀挺,嘴唇紧抿,乍一看便让人想到“书生意气”一词。没错,这大概是个还坚持着“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书呆子,想来让他过来他心中亦是是不愿的。
不过看到陈越的一瞬间,王梁的态度就变了。
“小越!”他低呼一声,直接略过苏墨存两人,一把握住了陈越的手,一脸关心紧张并非作伪,“你是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陈越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王、王大哥,我没事,你、你就别担心了。”虽然呆,但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王梁也看出陈越并不想说,转身对苏墨存一拱手:“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弟弟。”
“弟弟?”苏墨存微微眯起了眼,而季哲安则装作一脸无知地问道:“可是陈越哥哥姓陈,你姓王啊?”其实,他自己姓季,但是他的哥哥还姓苏呢。
王梁显然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好不容易装出的大方有礼也装不下去了,一张清秀的脸红得不像样,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我心慕玥儿姑娘。”
“玥儿姑娘?”季哲安显然做到了不耻下问,仗着他年纪小不断询问,直把王梁逼得脸越来越红。
“就是小越的姐姐。”事情到此水落石出,王梁显然是温柔贤惠的陈玥儿姑娘的爱慕者,在她自杀后仍然坚持收留了陈越,然而他就是个呆书生,压根护不住陈越,也不知是不是他去书塾住了段时间,陈越便被人逼出了城。而他,直到今天才遇到陈越,说的寻找,也不知是不是都被王掌柜给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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