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孩子,他有一个很好的伙伴,他们每天都生活得很开心,虽然有时候会有小打小闹,但两人都还是笑着的。直到有一天,伙伴落到一个坑里不见了,孩子无比忧虑与焦急,他向周围的人求助,但周围的人告诉他掉进那个坑里人再也出不来了,劝他放弃吧。他哭了好久,在身上的颜色快和周围泥水的颜色相同时,孩子决定,自己下去找他。
他奋不顾身地跳进那个坑里,却找不到他的伙伴,于是他开始向下挖,一直挖呀挖,挖的双手血肉模糊,双手实在不能用了就用双脚,双脚不能用了再换双手,甚至用上牙齿去啃,还是一直挖,他周围的人都很担心他,都在劝他赶紧上来,有的人甚至跳下来想把它拉上去,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挖,默默的拒绝。
渐渐的,人们觉得无可救药哦,觉得他疯了,就渐渐的离开了。
孩子呢?
还是在做他一直做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得外面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然而孩子在坑里对这些浑然不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再次路过这个坑,发现坑里居然有个人,仔细一看,那人还在挖着什么。
他问那人:
“你在挖什么呀?”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挖。
渐渐的,坑的周围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看着坑里的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他是要给自己挖个坟,有人说他是要去地下找宝藏,也有人说他纯粹是疯了。
直到有一天,有人提议说:
“我们也下去一起挖,不就知道为什么了吗?”
起先人们嗤之以鼻,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同意他的话。
终于有一天,一个人率先跳了下去,,但他跳下去之后立马没了踪影,人们有些害怕,但这些害怕又被时间冲化了。
又有人跳了下去,一个接一个,不知道消失了多少人。
终于有个人发现,自己跳下去没事!
他向上面的人欢呼,上面的人也为他欢呼,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来,每一个人都坚信自己会没事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没事的。
随着跳下来的人越来越多,留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也帮着那人一起挖,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彼此帮助。
这个小世界,比外面的世界要好得多。
就这样一直挖,而那人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回以微笑。
人们也对他回以微笑,人们觉得正是他的存在引导着他们跳进这个坑但是却不会消失不见的。人们觉得应该感谢他,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挖着。
终于,有人惊喜的大叫了一声,他挖到了一颗大金矿,那人欣喜若狂,坑里的其他人都有些眼红,所以他们更加卖力了。
而上面的人看见坑底下有金矿,更加奋不顾身的跳进来,还带来了更多工具:铲子,锄头,钻头.......
那个坑被越挖越深,越挖越大,里面的宝藏也越来越多,人们无比感谢他,人们觉得正是因为他,他们才能发现这些宝藏,然而他还是笑着,不说一句话。
现在,坑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叫什么。
于是,他们叫他:老板
而那个坑呢?
从前它还小的时候人们叫它:
死亡
现在这个囊括了小坑的大坑,人们叫它:
未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为自己能在坑中存在尔无比高兴,这就是为什么坑里有那么多的宝藏,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挖过这块地方,也没有人敢挖。
这就是我的故事,很奇怪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只是想要找回他而已,却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多东西。
但......这也挺好的,人生,不就是那么奇怪吗?
“于是,我便在寻找他的过程中,游览各个世界,直到现在.......而我和他,全部都来自——中国。”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次性说那么多话还是有点累阿。
我看着他1,他好像还沉浸在故事当中,半晌才反应过来。
“欸?没.......没了?然后,你还是没找到他?”
“会找到的。”
“哦......哦,原来你是来自中国的啊。欸?可我记得中国不是分裂了吗?”
“这就涉及到多元宇宙论了,说简单点,就是很多不同的宇宙中都有地球,但又不完全一样,你所属的世界中,中国已经分裂,可我的还没有,因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不知道我的耳环了。”我又指了指右耳。
“哦......这样吗。”
“恩,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恩....没了,但我想邀请你,能否加入我们?”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安兹先生,你的这个邀请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
我打断了刚开口道谢的他。
“可您要明确一点:你的公会里,接纳了一名人类进去,你的属下会怎么看?他们又会怎么看我?”
据安兹先前跟我描述的,纳萨利克大坟墓,他们的基地之中,几乎全部人员都极其厌恶人类,然而他们又极端崇拜安兹,对于安兹把我接纳进去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加以猜测并最终得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结论。
“额!这.......”安兹似乎并没有想到这里去,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感觉,想和我拉进关系罢了,完全能理解。
“安兹先生,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是这个样子,但是根据您的描述,让我加入可能会有些困难。”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并不是说我会与安兹争抢权力,而是在我们意见发生分歧的时候会怎么办?
纳萨利克的人肯定会偏向,不,会一边倒向安兹,而安兹估计会放弃自己的意见而顺从我,但是他的部下就会我怀恨在心,这是无法避免的,即便安兹会护着我。
所以我在纳萨利克会逐渐丧失地位,搞不好还会被某个不小心的“意外”抹除,这可不太妙。
“我可以命令他们对你.....”
我伸手,阻止了安兹。
“那是命令,他们当然会遵守,但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他头盔缝隙中透出的亮点红光。“那是他们的真意吗?”我将“真意”这两字故意加重了许多。
“........”安兹没有说话,他现在也很烦恼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与自己说话的人,却没办法做朋友,而这一切竟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这确实......
我猜他现在一定有些厌恶自己吧,“要是自己不是个不死者就好了”之类的......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办法了,其实我能遇到和我一样的人也会感到很高兴,只要自己怀揣的目的不互相冲突,我们都会聊的很开心,讲讲自己旅途中的所见所闻,也听别人分享他的快乐,这可能就是“同在异乡为异客”吧。
我同样也希望能与安兹做朋友,所以.....
“这样吧,安兹先生,我作为你们纳萨力克在外的一个据点吧,这样多少也能缓和一下你我所担心的。至于完全消除,还要另想法子。”
“欸?这样啊!这样确实.....不对,你怎么接应我们?”
“啊,其实.....”我闭上一只眼睛。“我有住的地方啊~”
“蛤?”安兹有些过度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为什么......”
“先听我讲啊,安兹先生——你觉得是一个住旅馆的冒险者正常还是在这种城市拥有房子的人去做的冒险者正常?特别还没有我这种样子的?”
“啊.......那你可以不去当冒险者啊。”
“可是你说,除了这种职业以外,还有哪种职业能如此方便的接触到各种人去到各种地方呢?”我反问安兹。
安兹没有说话了,估计是找不到理由反驳我了吧。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我走过如此多的世界,在多得数都懒得数的职业之中,“冒险者”和与之类似的职业是相对于其他职业最特殊的:
没有捷径可走,只能凭自己的运气和实力;不确定性,指不定会遇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风险性极大;几乎没有较为固定的据点,犹如无根浮萍一般。
这些特性使得冒险者具有其他职业都无法比拟的自由性,用来了解这个世界再合适不过。只不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真正的冒险者越来越少,人们越来越趋向保守,大部分冒险者实际上已经沦为了佣兵甚至工人,就像这个世界......
我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还有一点哦,如果我和你说了我有住的地方,我们要怎么进行这次谈话呢?您会毫不犹豫的让我领着您去一个您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吗?我估计就算您没有什么问题,娜贝拉尔小姐也会加倍阻拦的吧。”
假如一个人不会怀疑任何人,那他就危险了。
“哦......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抱歉。”
“没事,您会感到惊讶很正常。”
“对了,你可以不用称呼我为‘您’了,听着怪不习惯的,就叫我安兹吧。”
“好吧,安兹先生。”我微微笑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通知娜贝拉尔回来了?”
“嗯,好.......[信息]:娜贝拉尔,回来吧。”
[检测到长波信号,发射源:安兹•乌尔•恭]
几乎就是同时,娜贝就开门进来了。
“额......你一直在门外?”安兹有些目瞪口呆。
“是的,为了安兹大人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娜贝回答的从容不迫,同时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好了,娜贝,以后别这么敌视他了,从今往后,他是我们的同伴了。”
“什么?您......”这下轮到娜贝目瞪口呆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安兹说着,摘下了头盔,我终于看清了他头盔下的真面目,那是一颗完全没有皮肉包裹的骷髅,空洞漆黑的眼窝中透出两点猩红的光芒,配上那身漆黑的铠甲——————宛如死神降临。
“我从刚才的那番谈话,就可以确认他是我的朋友了。”
安兹看向我,我则是回以微笑,一如既往。
娜贝起先以惊愕的眼神看着我们,但随即便平静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是的,我明白了,安兹大人。”
“额,你可不要想多,我只是单纯的和他做朋友而已。”
“是的,我明白。”
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们你压根儿不明白啊.......
我有些无力,罢了,反正他们就是这样,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注意一点,在我离开这之前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算了吧,安兹桑,没用的.....”我对安兹说。
安兹本来还想说什么,听了我的话,微微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们之后去哪?”
“看你咯~”
安兹将头盔重新带上,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
“那就先去你那吧,在设置一个传送点,对了,娜贝拉尔,还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而且我们可以将他的家作为城市的一个据点,就这么和他们说吧。”
“是。”
“好了,安兹.......不,飞飞,我们走吧。”
“嗯。”
我再次带着安兹他们走在街上,这次有贾维斯记忆路线,快了许多,待我们到达哑舍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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