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次的相见

“这里是哪里？”

少女睁着那双宛若星空般绚烂的眼睛呢喃道。

“又是这样吗？”环顾四周，此时她正身处一个浅浅的鉢状凹洞，周围道路与房屋亦是被整整齐齐地削去了一部分。落日的余晖洒满了大地，更是为此添上了几分凄凉。

少女看着这个破败的世界，心中的寂寞又胜了。

再过一会儿她们又该来了吧？明明知道没有却总是像虫子一样飞在自己身边。

她眺望远方天边的落日残霞不知又该如何。

“那个是？”少女看着不远处残破的教学楼愣了愣，脚步轻移缓缓走了进去。

“啪嗒、啪嗒……”特殊材质的战靴敲击着地板发出阵阵脚步声。

经过多次的战斗她已然知晓了那些机械少女的战斗方式，在这狭窄的空间中那些奇怪的武器和装备是不可能发挥到极致的。

少女的眼眸低垂，背影中散发着落寞和孤寂。

累了……已经不想再与她们战斗了……

好奇怪？明明身体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觉得累呢？

少女独自一人在破败的走廊里走着，仿佛一只落了单的秋雁，那形单影只的背影不由得让人怜惜。

若非身着那不属于现有事物的，紫色金边带着炫彩长裙的凛然战铠又有几人会相信？

她！便是引发这天灾一一空间震的罪魁祸首‘精灵’！

在夕阳的映衬下，她！‘精灵’！

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女，一个无人问津的可怜儿……

少女走上楼梯，走过一间又一间教室四处游荡，却没有环顾周围环境，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道路，宛若行尸走肉般缓步前行。

忽然，少女再一次路过一间教室时眼底余光中闪过一道人影。她一手化刀，本能的斩了过去。

灵力带着丝剑的锋与芒向对方斩去，刹那间斩开墙壁，斩断桌椅，却在接近那人时似被什么看不清的屏障阻挡了一般消散。

仿佛是在一瞬间被消除了一般。

“唉！”他长叹一声淡淡说道，“你何至于每次见到在下皆是刀剑相向呢？”

白衣、白发、白眸，在这夕阳的映照下与教室共同渲染出火红的色彩。

莫怜坐在那里，姣好的容颜以及被夕阳染红的眼睛古井不波的眼睛看着少女，显出几分妖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你！”少女看着莫怜有些奇怪地说道。

即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她还是警惕的看着对方。

“不必这般猜忌与怀疑吧。”见对方如此戒备自己，莫怜神色自若淡然说道，“不若坐下与在下饮一壶清茶可好？”

他说着将桌上相叠的两只茶杯分别正放摆好，起身两手启壶各自倒上了一杯茶水。

简而有序，没有日本茶道那种繁杂琐碎的过程与步骤，仅是带着一种与大道相和的浑然天成之感。

然随面色依旧，其心中惊骇却是潮起云涌。

初次相见之际对方随灵力强大，暗孕神胎可在与自己的攻伐招式之间却未曾有过剑意、剑势，仅是将那柄阔刃巨剑当作柴刀般劈砍只用。

即便是常年使剑之人若无相关剑谱修行也只是比常人用得顺手罢了，而她竟可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化灵力为剑气斩出了如华夏古武般的古朴剑式。

莫要以为仅是这般便已经具备了天涯那剑仙之道的初步条件了。

须知莫怜在华夏行走多年也未曾遇见过这般有天赋的剑修奇才。

当真着实罕见！

倒非此界世人的修行资质不足，而是这剑仙之道的修行之路极难。而华夏仙道随繁荣无限，但却是受了这一方世界的影响先天不足。

此界仙道多是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主旨来修行的。

随是逆天却又暗合天道，实则乃是天道不全，无力压制世间生灵的逆天之意而特地留有余地，使仙路有所偏差而迎合自身，以求安稳。

且不论此，即便是在上苍这天涯的剑仙之道也是少有的。

少女来到莫怜面前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下来。

她虽对莫怜的话语感到疑惑（主要是有些东西听不懂），但经过上次的战斗已然是知晓了对方要杀自己是完全不需要什么计谋的。

“……请问你是否对在下所言只事有何误解？”莫怜面色依旧，语气虽是淡然却终是有几分尴尬的说道。

“什么意思？”

只见少女双膝并拢，两手置于膝盖之上非常端正地坐在了莫怜的大腿上。

隔着那由灵力构成的炫彩长裙莫怜明显可以感觉到透过外衣而传导过来的柔软感觉……算了，反正当年遇到的事还少吗？

对此莫怜淡然处之，道：“还请起身，在下所言是请你坐于对面的椅子上。”

“是吗？”少女起身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见对方坐下，莫怜轻抿一口淡茶，顿时齿颊留芳。他问道：“你，不累吗？”

听到这话少女疑惑的看着莫怜问道，“你想说什么？”

“孤独的人生，世间的排斥，不明所以的追杀……你不累吗？”

“你是想让我去死吗？”少女看着莫怜警惕的说道。

“非也，”

莫怜白莲。

忽然他捕捉到一道电磁波，暗中推算了一遍后模拟着频率一心二用问道：何事？

这是怎么回事！

琴里小姐这是何意？

我给你的通信装置应该是没有变声功能吧！

“在下不过是叙述事实罢了。”

“什么意思？”少女疑惑的问道。

“这要解释起来有几分困难，不若先同在下说说你对自己的生活，对这个世界的想法吧。”

“……”听到这少女露出了抑郁的神情。

通信装置？莫怜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琴里小姐说得可是那个耳机吗？

早在两星期前在下便已将其全部分解了。

你是用什么来跟我们通信的？琴里问道。

模拟电磁波的发放频率很困难吗？莫怜淡淡的问道。

你现在在哪里？不是说要帮助我们的吗！

在下此时尚是于来禅高中教学楼三楼第四间教室……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嗯……二年四班的教室之中。

你在那里做什么？琴里问道。

尚在同精灵谈论收徒一事。

你在精灵那边！

是的。

而后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句：好了，士道可以回去了，已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莫怜，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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