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台面上的

变成女孩子？ 似乎算不上特别严厉的处罚啊？ 当然这不是说蔡桦就想变成女孩，如果是在原来的现代世界还好。在这个时代的这个世界，女孩基本上就只有很有限的几条出路，确实让人不高兴。但如果一定要说变成女孩是惩罚那就过分了。

蔡桦并没有说出来，但是萨沙见到蔡桦的表情也大致上明白了一二，叹了口气。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准确点说这要从女巫说起。所有的女巫都曾经是男人。”

“what ？ ” 蔡桦一下子吃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但是你只要知道，走向女巫之路不仅仅是变成女孩那么简单，更不是会魔法的女孩子就叫女巫。 有女魔法师，但是女巫是一种超凡之路，就像魔法师，圣骑士，牧师，猎魔师，一样。”

见到蔡桦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萨沙叹了口气。

“女巫一般来说，会比女孩子更加漂亮，更加迷人，事实上某种意义来说，女巫的使命之一就是迷住男人，所以她们也会更加致命。 她们会制造很多杀戮，很多事故，很多灾祸。 非常的不详。”

“而对于女巫本人来说，成为女巫也糟糕透顶。 我掌握的资料很有限，目前我至少知道两点不利。 第一 这些事故，杀戮与不详很多都是来自于绯红女巫及其侍从的命令，这会为你招来各种警察，守夜人，猎魔师的追杀，圣骑士的追杀。甚至于很多黑帮，教会也不喜欢女巫。 如果说有什么共识的话，那就是追杀女巫的共识。女巫一旦被抓住会被穿刺在火刑柱上烧死。”

“第二，女巫成长的路上 很多提升都非常困难。往往与死亡，疯狂，堕落如影随形。而悲剧的是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以后，女巫的正面作战能力有限，虽然女巫非常强大。这使得她们很容易被其他超凡职业击杀。”

蔡桦心里真的有些怕了，准确点说他不害怕变成女孩，但是害怕变成女巫。

现在蔡桦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萨沙，他下意识的握住萨沙的手：“请问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萨沙的手动了一下，没抽出来：“没有办法，这是你的命运，在你同意的时刻，你的命运已经被确定了。 你所能做的不多，要么现在自杀，要么就慢慢接受她。”

蔡桦真的慌了，嘴上还在给自己搬梯子：“可是距离地牢那天这也过去好几天了，我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啊。”

萨沙沉默了一下：“你可能没注意到，你的胡子最近正在脱落。变化不会一下子发生会有一个过程，我提醒你做好准备。”

蔡桦这几天并没有照镜子（这个时代的贫民，镜子并不是一种必需品） 一听就愣了。 顺手去摸了一把胡子，摊开手一看，一把胡子。并且胡子似乎是快掉光了。

萨沙见蔡桦陡然沮丧下来的脸，悄声说：“变成女巫这事我没法帮你。不过如果你还是想找一份和神秘学相关的工作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虽然心情很沮丧，但是蔡桦还是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的：“确实想，请问是什么？”

“阿里法特事务所，一家特里布宗鞑靼人的私营事务所，目的是为那些陷于神秘学困境的人提供帮助。 最近他们在招人，要求18岁以上，鞑靼人，有基础的神秘学能力，同时有至少两个暮光教会的人作为推荐人。我可以作为你的推荐人之一，另外特里布宗市的暮光教会执事从我那里听说了你在卡德罗夫家和地牢的所作所为，对你很是欣赏。他作为你的另外一个推荐人问题不大。”

没有想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困扰蔡桦的工作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蔡桦赶紧一脸堆笑：“谢谢，谢谢 萨沙。”

这还是蔡桦第一次在说话中带上萨沙的名字。

萨沙具体道：“明天你跟我去见教会的执事，聊一下，然后应该工作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回到住处，蔡桦心里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工作问题解决了，忧的是女巫的问题怎么办？

蔡桦所住的筒子楼有一个公共洗漱间，里面有面镜子。 回到住处，他一刻也没停直奔镜子前面，抬头一看就知道坏了，萨沙说的可能是真的。

蔡桦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刮过胡子了，这很简单，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索尼娅家里并不会有电动或者手动的剃须刀。刀片都没有，蔡桦也问过老伊里奇这个问题。老伊里奇只是笑呵呵的让蔡桦摸他一脸的大胡子。

所以蔡桦的胡子虽然还比不上老伊里奇的胡子，但也算是一脸大胡须了。可是现在，镜子中的蔡桦不敢说脸白无须吧，但是也只剩下稀稀拉拉几根胡子了。 并且原来那些长胡茬的地方很多也消失不见了，看着是嫩白的脸部皮肤。

蔡桦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小隔间。刚刚躺下，又开始听见地板下的声音。

这回蔡桦出离的愤怒了，“老子马上连男人都要当不成了，却连睡觉都不让我睡好。”干脆心一横，睡觉。 天塌地陷，睡觉第一。

第二天上午，根据约定的地点，蔡桦来到了暮光教会的门外。

暮光教会虽然被东尼西亚社会主流所排斥，并且被很多东尼西亚虔诚的圣殿信徒视为邪教，但是东尼西亚官方还是认可，至少是表面上认可暮光教会的。

所以暮光教会拥有自己的公开教堂，只是数量和地点都收到限制。

萨沙已经到了，见蔡桦来了，点了点头。 走进大厅，大厅里有不少暮光信徒正在祈祷，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鞑靼人的面孔。 不由自主的，蔡桦在这种地方竟然感觉到一丝丝放松。 看来人还是喜欢和与自己更像的人呆在一起。

蔡桦随着老伊里奇一家也去过圣殿教会，里面可以看到 至高主神，以及各种使者比如 战争，智慧，等等的造像。 暮光教堂里却没有这些图案，只有简单的几个图案以及淡淡的萦绕在耳边的读经声，不过天花板的穹顶上却有一个类似于三角形里面套有一只大眼睛的图案。

蔡桦悄悄的问了萨沙一句：“为何没有神的塑像？”

“不可直视神，所以为什么要造像？”

拐过大厅，走进了单独的会客室一类的房间。 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穿着白布长袍的长着鞑靼面孔的人。 白布长袍上也绣着这个三角形里面套大眼睛的图案。

见到萨沙走进来，这人赶紧站了起来，满脸堆笑：“萨沙兄弟，您来了。”

萨沙点了点头。

这人又看向蔡桦：“我叫艾尔肯，是这个教堂的一位执事，我听萨沙听到过您，您就是彼得吧？欢迎欢迎，又一位迷途的羔羊被导向正途。”

此后的时间，烦琐又麻烦，一道道手续，文件，礼仪。这中间还让蔡桦喝了一大杯清水，然后又压舌头让吐出来，曰之清胃。 还洗了澡，唱了歌。

蔡桦心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地板下的秘密告诉暮光教会。

蔡桦有很强烈的想法不要告诉暮光教会。 那就是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有能力单独进入地板下面，那么地板下面的神秘学好处不管他是什么，都会尽归自己一人所有。如果自己告诉了暮光教会，那么就算这个问题被解决，好处有可能自己什么也捞不着。

但是来了这个暮光教会以后蔡桦的心思发生了一些变化。 告诉暮光教会也有告诉暮光教会的好处。

1 暮光教会很明显目前处于被打压的态势，对于他们来说扩充自己的实力只有好处。那么自己告诉他们这个可能的神秘学地点，很明显至少能证明自己的衷心，算是投名状了。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2 从目前看来看，暮光教会想要拉拢更多的有一定神秘学能力的人，那么如果地板下的秘密果真有什么好处，暮光教会应该会分润出来一些给自己，应该不至于完全独吞。

3 自己目前没有能力单独下去，因为不知道地板下面有什么。 那么地板下面即使有好处，自己目前也是看得到吃不到。不如说出来即当是投名状了，又能让自己多少能拿到一些好处。毕竟吃到嘴里的才是肉。

想到这里， 蔡桦心意一动。 在跟着艾尔肯执事和萨沙往外走的路上，吞吞吐吐的道：“执事，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哦？ 尽管说，无论有什么事，暮光教会总能帮到一些。”

“我家的地板下面，总能有一些不明原因的声响，似乎有老鼠的声音还有女孩的哭泣。”

蔡桦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现在可不是撒谎的时候。

听到最后，执事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你能把这样的事情给教会说，说明你已经是真心向圣。”

“听起来，你地板下面可能是有怨魂作祟。就是不知道这怨魂从何而来。”

“怨魂？那是什么？ ”

“人死以后，如果灵魂因为某些原因留在世间，同时受到不明来源的邪气浸染，就有可能成为怨魂。”

“那么？” 蔡桦进一步询问。

艾尔肯眉头一展：“你不是要去阿里法特事务所么？ 他们是处理这类问题的好手，不如到时候去和他们一起做好了。我会转达情况的。”

教会那边转达情况需要一段时间（该死的繁文缛节）。蔡桦今天自己先回家。 看看时间还早，蔡桦决定在南城好好转转，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看这个时代的城市，同时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毕竟萨沙已经告诉他，想要超凡能力上更有精进，钱是极其重要的一个方面，很多魔药配方，炼金材料，超凡物品，乃至于情报，超凡能力的笔记，书籍都是要钱的。更不用说蔡桦目前也想生活的更高一点，虽然才住进来几天，但是对于这个阴冷潮湿，耗子横行的狭小隔间，蔡桦已经住够了。

虽然前世在书中读过类似的小说，但是真到了这个时代，蔡桦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是如此的穷。

道路由煤渣铺就，路上坑坑洼洼的，多有积水，马车飞驰而过，经常溅周围人一身泥点。 马路上到处都是马粪，上面趴着苍蝇，散发着令人掩鼻的味道。

道路两旁多为低矮破旧的两层，或者三层砖楼。 砖楼上挂着歪歪扭扭的招牌，多是一些类似于 ： 彼得饭店，或者 安德烈药房， 安娜 蔬菜店之类的招牌，都甚是乏味。

街面上穷人眼光呆滞，脸色苍白，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些什么，还有一些一看就是酒鬼，脸上不正常的红糟色，大声嚷嚷着一些疯话。 当街乞讨的乞丐，头上和鸡窝一样，嘴里重复着一些类似于：“看在圣殿的份上，大爷大妈行行好吧一类的话语。”四处乱跑的孩子多穿一些破旧的麻布衣服，上面打着补丁，衣服上满是泥泞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

越走越是郁闷，这个时代和文人小说里读到的那个工业革命的时代不一样啊。

忽然之间，蔡桦感觉到似乎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吹过去了，仔细一看，没有人啊。 笑了笑：“古怪的风。”

没走几步，却看见一位身份明显比较体面一些的中年男士模样的人，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见到蔡桦过来，这男士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闻道：“请问您刚才看见有人手里拿着一些类似药材的东西过去了么？“

”没有啊，那个人有什么特征么？“

蔡桦心里疑惑，因为确实没有看到啊。

”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黑布长裙，鹅蛋脸，梳两个马尾辫，金色头发。从我这里偷走了很名贵的一味药材。我看见她就是从你这个方向跑了。这位兄弟，您要是看见了她一定要告诉我，追回药材，我给你三十卢布。“ 中年男士忿忿的说。

”可是她是怎么偷的你们店的药材呢？ 药材不应该是保护的很好么？“

”哎，也是怪我疏忽了，她来我们药店指明要黑莲花，那是很名贵的药材， 所以我不同意。 结果她拿出来一块金怀表，说愿意用一块金怀表换一朵黑莲花。 我检查了一下那怀表确实是君士坦丁堡城里百年老号百达斐丽出的。于是我扣下怀表，也就给她看了这黑莲花。 可是谁知道 一个闪神，这姑娘， 怀表 和 黑莲花都不见了，只感觉到一阵风吹了出去。 等我追出去一看，人影没了。您要是找到她，就来告诉我，我就在那家店铺。“ 蔡桦一看 原来是叫 蓝色隐士

”一阵风？ “ 蔡桦心念一动，我倒是确实知道风的方向。只是。。

”好， 这位大叔，等我知道了，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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