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凯尔特之下的光点

“别回头！赶紧跑！”

“喂喂喂，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几乎是四肢并用的往回奔跑，可洞口却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只是一瞬间的所见之景，就让三人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惶恐写在脸上，蒸汽背包里的东西在乒乓作响。

他们看到了什么？

瞳孔中的射影是三人无法推测的事物，也许只是人类过于孤陋寡闻了。巨世之下的人类过于无知，对于世界的真容，他们没有一点点的了解，存在是为了活下去，可这群山之下的狭小空间，一切都显得有些荒唐。

茫然踏足与这肮脏的大地之上，以无数生命和鲜血去换取一丝后人的传承，人类，把它称之为“希望”。

“不……不要过来啊！”

维拉尔写满了故事，他出生十八年的故事，也许你会好奇维拉尔经历了什么，说白一点，无非也就是亲眼看见哥斯拉在富士山顶拉了三吨沥青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雪山在颤抖，从洞口涌出的黑泥席卷而来，这个洞穴被肥大臃肿的肉体填满，蠕动的声音死死地扣动着莱克三人的心，呼吸困难。

“那是几号位阶种啊！？”

“不知道！”

顶着纷飞的灰雪，现如今哪里还管的上灰雪腐蚀之痛？在三人身后的，是超越灰雪的痛楚，来自灵魂的共鸣。

狰狞已显得过于无力，肢体上的言语更胜过面部的表达。

触手从洞中喷薄而出，这一次，众人窥探到了它的全貌，暗色调的肉身，无数触手上绽放着黑紫的花，花苞绽放，喷射出恶臭的绿色液体。

它浑身是血，暗色如铁锈般的血渍从他的泥身上缓缓流出，是探求队的血，还是它自己的？无从分清。

触手糊乱地搅动着，潜兽在悲鸣，踏足在灰雪上的脚步尤为混乱，企图去回避那触手的行迹。

“喂喂喂，那家伙出来了！”

“别慌！它的行动还算缓慢！”

“把蒸汽背包里的东西都扔一扔吧，潜兽也要不得了！”

莱克收回填好子弹的火绳枪，在潜兽的背上调整着蒸汽栓。

拜托了，一定要活着离开啊……

一声巨响，四周山上的积雪如巨龙般翻腾而下，巨大的噪音淹没了一切，乃至声音。莱克眼中看见巴洛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在如此之大的雪崩之下，也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嘴型。

出于对危机本能的反应，莱克打开了侧匣的晶管……

轰！_____

灰雪把一切吞没，无论是莱克三人，还是那滩黑泥生物，全部在那雪崩之后化作了宁静。雪花肆意地飞舞着，没有任何的阻挡。

啊……人类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人类……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疑惑就如同那位大人一样永远无法达到死亡的真实。

……

融化的冰水滴在莱克的皮衣上，渐渐腐蚀出一个个的小眼，焦黑的窟窿如莱克的眼神般，没有一丝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十三颗火魔石炸开所形成的冰顶，莱克充满了疑惑。

啊……我没死啊……为什么……没死啊……

左腿已经压的骨折了吧，身体还埋在灰雪地下，动弹不得。有些时候，上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还不得不信，他到你舅家去串个门，手里拎着个煎饼果子，突然在你家门口蹦起了迪，还顺手焊死了你舅家厕所的通风口！

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嘚你！

“哈哈哈……哈哈……”莱克在狂笑，他笑他舅竟然用煎饼果子当擦屁股纸！还抹了辣酱！刺激！

自己动弹不得，一旁的维拉尔和巴洛还处于昏迷状态，他看不到希望。

火魔石的爆裂还为溶洞提供着余光，然而在莱克碎成两半的护目镜下，它没有反射红光。

“唔_______”巴洛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皮肤与灰雪的接触冒着黄色的蒸汽，但是身上的伤让巴洛难以立刻行动。

“呵呵……哈哈呵哈哈……”

莱克笑的抽搐，更怪异，更离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部逐渐扭曲。

“莱克，你没事吧？”刚恢复意识，巴洛便尽快支撑起身子，移动到莱克的面前。

“终于……轮到我了吗？”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的。”

巴洛在背包里寻找着急救药。

“呐，巴洛，你说，我害死了那么多人，这算不算报应？”

“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菲波克立没有像伊尔斯诺一样的势力，而且，他们的死也并非都是你的错啊，莱克。”

“呵。”

“那巴洛，你说，他们的死，有什么意义吗？”

“……”

“至少他们奠定了我们，菲波克立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现如今，我们不可能停下了。”

“凯尔特理论和碑文吗？简直莫名其妙。”

“但你能否认它的错误吗？没有理由吧，莱克，这世界还有太多东西等着你去解答……所以……”

“我？别开玩笑了！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

“……不知道啊，不过，我相信你。”巴洛微笑着。

静谧被维拉尔的苏醒所打破，莱克示意着巴洛细听外面的声音，“但……现在我们怎么活着离开……？”

野兽般的怒吼在溶洞外萦绕，相较之下，溶洞里显得格外安静了。三人没有一点行动，不只是伤的缘故，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冲击着大脑。

“莱克……”巴洛顿了一下，起身仰望着穹顶，后又看向莱克，“今天的你有些不在状态啊，好好晃晃你的脑子吧。”

“你想说什么？”

“求生法则第三条，队员可以在自己的意愿之下，用自己的生命保护队长的离开，

并且，第三条法则永大于第一条法则……”

_____未完待续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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