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无国境
超小超大

交错而过3

交错而过3

···系···中···

···紧······统···

紧急系统启动完成。

本体生物反应:低

心脏起搏电击准备

本体生物反应:低

再次心脏起搏点击准备:

本体生物反应恢复

身体控制权归还。

“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身体抽搐,秋山从满是碎石的地面上支撑起身体。

喉咙还伴随有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但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异样。

“哼···”军方花那么多钱和时间训练改造的身体,可不会就这么容易就会还给大地。

“喂!这边还有生还者。”远远的听到满是关西腔的口音大声招呼伙伴。

秋山下意识的掏出腿部枪带里的USP·45对准人影跑来的方向,在视线尚且没有完全恢复还模糊不清的情况下连射数枪,虽然没有任何精度可言但是至少可以拖延让眼睛恢复聚焦所需要的时间,只听对面喊道:“停火!停火!自己人!汤池!”

听到准确的暗号,秋山这才收起戒心,放低枪口但是依旧没有把保险关上:“凉面。”

“都关上保险,自己人无误。”这个时候秋山的视觉才渐渐恢复过来,从对方的装备上看,应该也是参加这次行动的武装特警。

“秋山君对吧?是秋山君吗?”

“是呀······”原本想要说出一段话,但是没想到喉咙却只能发出几团含糊不清的音节,秋山只能捏住自己的喉咙,使劲拉伸剧痛的喉咙说道,“我是秋山。”

“快叫医疗班,喉咙肌肉拉伤,怎么样能不能自己行走?”

秋山推开想要将自己扶住的手掌,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行。

“巡查杉木骏,听到回答。”刚才同秋山对话的巡查胸口前的公共频道通讯器响起。

杉木按下通话键:“杉木收到,HQ请讲。”

“有没有发现秋山见羽巡查?”

“额···刚刚发现,不过喉咙肌肉拉伤,目前还不适合进行交谈。”

“进行基本治疗后把他带过来。”

“了解。”

杉木骏···秋山记得这个名字,是神奈川县武装特警的成员,隶属藤泽市警局。

“好的···好的···我明白···我这就安排。”正在与东京的大人物们通话的源洋一看到秋山在杉木的带领下来到自己面前,便匆匆的结束了那边的通话,“希望中央那边也能信守对我们地方的承若。那么,我先失礼了。”

看到源洋一的时候,秋山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转瞬间之间倒也明白了是正么一回事于是并没有让这个惊讶表现在脸上。短暂的动作迟缓,旁边的杉木也仅仅当做是他喉咙疼痛的原因。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秋山见羽。上面的大人物们将你下放到我们局里来,原因相信你自己很清楚。”

“······”

“而且刚刚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也发生了一点大事件我们局也正是缺少警力的时候,总之欢迎来到神奈川县藤泽局工作,虽然我这个才上任不久的新局长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源洋一向秋山见羽伸出右手,“Va ru ba shi Shu la no rui”

秋山犹豫片刻,不过还是礼仪性回握:“Va ru ba shi Shu la no rui”

(翌日 东京上空)

“后舱门开启!”在舱门前站定握紧扶手,景天大声的对着VTOL驾驶员喊道。

“了解,后舱门开启。”门上方的绿灯亮起,紧接着再液压的控制下VTOL的后舱门缓缓打开,繁忙的东京街道出现在他们的脚下。

“如果小六能看到今日的情形他会作何想法?”坐在景天的对面的清水孙市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去问他?”景天反问。

“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第一步办到了。虽然花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反正我们多的就是时间。”孙市神态轻松,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

“急转准备,刚刚收到外务省的联络要我们绕开皇居,从港口方向绕道在首相官邸旁降落。”驾驶员通过内线通讯说道,“抓紧。”

VTOL一个急促悬停,调转机身便更改了航线,位于他们后方护航的F-15J明显慢了半拍才完成转向。

2006年12月,在旧年的最后一次联合国例会上,各方拉锯长达整整1年的UNSF驻军提案,最终以美军保留横滨港和冲绳基地让出其余本土基地和据点宣告谈判的结束。原计划驻军逐步换防会于3月开始进行,并且在半年内换防结束,因为索马里战事的原因UNSF方面的交接行动不得不向后延迟,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却并没有得到延长。

另外一方面,日本国内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对政治冷漠的日本国民少有的躁动起来,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其中也包含着一种声音,希望日本长达62的被占领历史结束。各色报纸,电视台,集会,宗教团体,对此都有各自的看法和评论,而各种游行请愿更是闹得中央和各个地方自治政府寝食难安,唯独事先便与UNSF有颇多接触以及商业来往的神奈川县还算维持住了正常的社会秩序。哦,当然还有营业额爆增的电信行业,员工对于工薪的满意度少有的出现上升迹象。

不管怎么说一地和一行业之安稳并不能代表总体的局势,首先国会中各党派就已经战成了一锅粥,至于股市和社会治安这对难兄难弟又一起出现捣乱这点,也是差不多所有人都已经预料到的。

归根到底两个问题:

1·不安:

虽然对于驻日美军颇多不满,这些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有些桀骜不驯甚至可以说是肆意妄为的美国大兵,每年没少惹乱子。但是这个国家毕竟受他们保护这么多年,依存感早已遍布每个国民心中。就像是吵闹的邻居,虽然平时里很烦他,但是一起鸡犬相闻这么多年,倒也算是知根知底,至少如何打交道心理有个数。

但是突然有一天老邻居搬走了,来了一个新邻居,就算这个新邻居比之前的老邻居含蓄文静的多,心理也不会感觉踏实。

更何况这个新邻居不久前刚刚顺手掐死了一名对面街的住户。

2·钱,这也是一直以来的问题:

天知道这个新邻居在财政方面是个什么态度,虽然之前有过承若绝对不会比美军多花一分钱,可是对于已经快要习惯,每次竞选前後在承諾上的出尔反尔,以及年年在消费税,财政预算等问题上的种种唾沫星子,国民和地方政府对于这种承若本身就厌倦到了极点。

一言以蔽之日本这次麻烦大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UNSF自然要在例行公事的国会演讲上压住阵脚,接下来的各种换防行动和预定在年内完工的雷塞斯要塞建造工程才能平稳的进行。

(于此同时 浜咲商业区)

“哈······”巡查杉木大大的叹气道,“怎么想得到我们昨天收拾那群佣兵的时候,后院起了火。”

“别进行大型肺活量运作,虽然粒子浓度还没达到威胁人的程度,但是这也毕竟是没有劣化过的KOJIMA粒子。”手上带着的测量器正在发出似有似无的“哒哒”声,秋山用叠好的手巾放在鼻前对呼吸的空气进行最基本的过滤,不过杉木倒是觉得他这个样子未免有点多此一举。

周围的居民和商铺早已被临时疏散或者安排进行体检,道路交通也在交警队的协助下进行了临时变道,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将路面打扫干净,明天就这里就能恢复最基本的道路畅通。

“带了速记本吗?”秋山突然问道,此时他正站在昨天在这里混战的WAP所留下的一个深陷在马路上的脚印前。

“哦,在这···”杉木拿出速记本和笔准备开始做记录,“可以开始了。”

“重型二足机,重量大概在62T······”秋山围着脚印转了一圈,发现脚印的根处还有几处高温摩擦留下的蚀痕,“有履带部件。”

“然后?”

“然后···”秋山继续检查四周留下的交战痕迹,被搅的一团乱的现场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入手的,“然后···中型二足机,而且是格斗战特化型。”

“格斗战型的机体啊···这是个好排查点,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杉木疑问道。

秋山将地面上的一个金属物件捡起,放入密封袋中:“因为这个···FLAG制的手臂稳定器的部件,而且还是格斗机用的型号。”

接下来第三块被片警事先标记出的区域是一块足有卡车大小的地面蚀痕和一块比较完整的导弹碎片:“高机动型二足机,可能是空战特化型。导弹嘛··········ALEX制。”

“那么说,这次交战的机体至少有一边是企业联所属?”

“天知道,FLAG和ALEX的东西又不是在市场上买不到。”秋山继续检查地面上的杂物,道路的碎石和建筑的水泥块玻璃渣散落的到处都是,即使是遗落在地上的金属工业制品也有可能是车辆的碎片而不是WAP的零件。

“不过也只有企业联敢直接使用KOJIMA粒子兵装吧?”杉木继续说道,“陆自就不用提了,UNSF的现役装备中也没有这种武装。”

“是他们的部件也不能说明是他们干的,这个世界借刀杀人的事情的很多。在政治和经济上尤其是如此。”

“好吧,疑似企业联所属。然后再加上昨日现场目击者提供的讯息,一共有三台机体,正好轻中重型二足机各一台,而且都还是少见的型号。”

“······”

“这不摆明了就是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吗!!!”杉木猛的合上速记本,“3台特装机用脚趾想都会知道是哪来的吧?”

“哈···”这次轮到秋山叹气了,“这就是最见鬼的情况。喂···要打赌吗?”

“赌什么?”杉木问道。

“赌我们的调查报告和取证,绝对直接毙掉进档案室的角落。”

“调查结束,现有调查资料全部封存不允许外流。至于今天晚上的新闻都播些什么,上面那些人物都帮我们想好了。”行动准备室中,源警视刚进来还没寒颤半句就开门见山倒,直接将手上的一份文件荚砸在讲台上,“境外势力的不明原因混战,城崎家大小姐与她的两名同学不幸卷入并受伤,警局某位成员因为处理不当,使用单兵KOJIMA粒子兵装,造成污染扩散,现在这名警员已经被开除并且永不录用等等···

喔···滚蛋哦,如果我们有单兵KOJIMA兵装这么妖孽的东西,那么陆自就该直接叫回陆军了。

谁背这个黑锅我也想好了,让前台接待野崎今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家,我们提前一个月给他发放退休金和养老金。

于是还有问题吗?”

随着连珠炮似的一连串发言后,全场人视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就楞在那里。不过就算是没有愣住,听到这些东西也很难会有什么建设性的发言。

“很好···”源洋一掏出花名册,“现在开始布置今后每个人的每日巡逻的区域和时间······”

继上午匆匆忙忙的从滕川赶到浜咲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再快马加鞭的赶回滕川的警局,紧接着屁股还没坐热立刻又把他们两个难兄难弟轰回了浜咲开始今后的巡逻。

最后就成了这么一副光景: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进到车站旁的一家牛井连锁店坐在柜台前点了三人份的盖浇饭,之后不到5分钟其余的顾客都走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些正要进店里的顾客看到其中一位特警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掉头就到对面的拉面店去了。而前台店员也就只能欲哭无泪的好好招待这两位“包场”的客人,好在除了盖浇饭也只有比较面善的那位多点了一杯普洱茶。

“于是?”

“于是什么?”秋山喝茶中。

“于是我们就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不爽的杉木反问,当然让他不爽的原因并不是调查终止,也不是这顿饭他请客秋山一个人吃两人份的午餐,而是年终奖估计要泡汤了,这每年缴税可都指望着那么一点点奖金。

“除非中央那群家伙可以硬派到以后不拿企业联一分钱,也不会购买企业联一个螺丝钉,否则这个黑锅我们心平气和的背着吧。”脸不红心不跳的吃完第一份盖浇饭后,秋山立刻开始吃第二份,而杉木那边一碗饭还没吃到一半。

“说起来···秋山。早上我就想问了。”

“什么?”

“你是本地人吧?”

“祖居芦鹿岛。”

“你是从哪个训练机构出来的?北海道?东京?”

“盐湖城训诫所。”秋山轻描淡写到,“半个月前被召回国。”

“美国啊···”杉木小声道,“难怪这么能吃。”

“···喂,刚才那话我听到了。”

(东京国会议事堂 隔间休息室)

“曾几何时···我还年轻的时候,我经常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

“我在森林中不断的想起奔跑,不敢向后看,也不想向后看,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世界。”

“但是我身在梦中,不可能逃的出去,所以最后我累了,无法再向前奔跑一步,只能匆匆找个地方让自己躲起来,祈祷自己可以躲过一劫。”

“但是最终他还是来了,震动的大地,燃烧的空气,万物在顷刻之间焚烧殆尽,大地也随之崩溃,藏身之处也不例外,我不断的向下坠落,知道最后被翻滚的岩浆吞没。”

“然后从梦中惊醒,庆幸这一切只不过是梦境。”

景天走到窗旁,议会堂门前抗议群众举着各色各样的标语,穿着各色T恤。看到他的出现,便将用竹竿挑起的UNSF军旗点火焚烧。

“话说阿尔,我怀疑一件事情。”听着阿尔回忆半天年轻时的梦境,景天开口问道,“IWO JIMA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IWO JIMA?哪次IWO JIMA?”阿尔放下茶杯,“抱歉,老骨头记性不大好,不像你们不死者。”

非不死者的阿尔身体虽然还是很健硕,但是这无法掩盖已经年过八旬的他身体已经越来越差的事实。

“哼···”景天继续看着议会堂门前,各色的抗议人群,“这个国家依旧还是老样子。无论是130年前,60年前,30年前,还是现在。”

“话也不能这么说,60年前的时候这个国家的人可比现在有精神多了。”阿尔回想起记忆最早的那个部分,“隔壁邻居变化很小倒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从远处逐渐接近到门前,紧接着大门从外面拉开在久间章生大臣的引导,孙市步履轻松的进到房间里。

看到孙市平静如初的样子,景天也就知道事情差不多已经成了。

(浜咲 浜咲私立学院 4:00PM)

“喂···”杉木将买来的咖啡递给秋山,秋山接过咖啡的同时依旧在注意周围的情况。

“浜咲学院···虽然这里很重要是没错啦。但是真没想到我们也会和片警一样要处理看门的工作。”杉木对这种安排颇有微词,之前在分配任务的时候也曾建议,昨天下午的绑架者(虽然对外宣传是袭击者)不可能直接在学校门口出现,于其在门口死等还不如机动巡逻在各个热点来回巡视比较有效。

结果被源警视一句“精神口马口非。”给打发了。

“说起来,这个学校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上头这么重视。”对于秋山来说,浜咲高中唯一的印象就是果凛和小野是这所学校的往届生。

“嘛···你刚从美国回来,我和你简单的说说吧。”杉木抓抓颈子,“这么说吧这些年,尤其是这两年,能到这里来念书的多半都是非富即贵。

比如去年刚刚从这里毕业的花祭家的花祭果凛大小姐。

然后去年入读这里的藤原家分家的藤原雅大小姐。

以及今年入学的城崎家的城崎绘美大小姐。”

“······”

“记得石田家的末子石田秀康也是这个学校的在籍生,不过那个病秧子从国中二年级到现在都在国外养病没有出现过。

倒是今年嘉神川家的嘉神川克罗艾大小姐出乎意料的跑到澄空高中去了。`

哦,对了。还记得去年在维也纳公开演出的白河莹以及在国际游泳赛事上黑马新秀寿寿奈鹰乃吗?她们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据说他们那一届还闹出过某高三生同代课的国语老师之间的师生恋。”

“为什么我感觉,你把简短的介绍变成了复杂的八卦周刊?”秋山吐槽道,“不过我也算是知道了,这里是各种名人和贵族的聚集地啊。”

“AD2007 5月17日 观察者:三上智也

埃里蒙·布拉斯特

前‘吟游’派系资料管理家族,布拉斯特家族长子。而现在这个家族也没落到仅仅只剩下一席记录观察员的席位。

但是不得不说,即使是属于不同派系,布拉斯特依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前辈,和他搭档可以学到不少非常有用的知识。

首先,什么是‘史学家’?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那些翻翻古籍受雇于上流阶层坐在办公室里写歌功颂德的文章’的人,与其说是史学家,倒不如说是实业家更为贴切。

那么,到底什么是‘史学家’?

布拉斯特前辈给出的答案是:在弄清楚并拥有‘史学家’的觉悟前,首先要学会正确的从有限的线索中拼凑一个人物的真实面貌。

而布拉斯特前辈所指示目标是:石田秀康。

而给我的第一条线索则为:‘SAMURAI’即‘侍’。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加入史学家以来,第一份正式记录任务。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开始整理,首先一个人物,或者说社会人自然人。

最一开始梳理出的线索既是:血统,家庭。

石田秀康或者说称之为万雪待,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名字秋山见羽,单纯从血统上来说他和布拉斯特前辈提供的线索‘侍’毫无关系,出生于一个地地道道的CN工人家庭,而母亲也相应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教师。

用某位布尔什维克领袖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标准的无产阶级家庭,这是一个干净的革命者家庭。但是很明显这条线索在石田秀康身上并不适用。

他···实在是找不到正确的词语,只能这么说。很另类,非常另类。

虽然是CN籍出生,却没有任何传统CN人的特点。

没有乡土心态,对集体没有归属感,不喜欢喧哗热闹,安静的近乎孤僻,个人情感看似很淡薄,但是实际上压抑了过多的愤怒。

他在愤怒什么?愤怒自己的家庭?愤怒自己的国家?愤怒这个世界?愤怒他所为之效力的UNSF?或者说他只是在单纯的愤怒自己活着以及憎恨整个人类族群。

那么,既然第一线索无法给我提供任何有价值的讯息,那么就从布拉斯特前辈给出的线索来进行吧。

‘侍’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刚刚同诗音认识时她所提出的一些相似的问题:

什么是‘侍’?‘侍’的含义是什么?现在还能不能找到穿着大铠挥舞着武士刀的‘侍’?

平心而论,即使到现在我也无法回答她,即使她已经相伴我有些年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从头开始整理。

首先‘侍’这个词的含义为:服侍。

那么究竟什么才能称作是‘侍’?

完全服从一套行为准则?

追求内心的平静?

或者仅仅是单纯的把武艺练好。

而且就个人观点来看,这些都与石田秀康没有过多的联系。

那么布拉斯特前辈所提供的线索究竟有什么联系。

好吧,我再重新整理思路,先想办法明白‘侍’的含义。

提到‘侍’在我们这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藤原家与天川家,前者至今还保留有各种从那个年代留下来的习俗。然而天川家却在这些年里彻底沦为需要不断的用自己的儿女充当砝码,到处联姻换来既得经济利益才能勉强度日的家族。

嘛,算了。在观察目标站岗的时候就暂且写这么多吧,待会我自己到藤原家或者天川家调查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意思的讯息。”

智也合上速记本,看到他正在打点随身物品。布拉斯特问道:“准备走了?”

浜咲高中对面的一家和风甜品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里都是一个绝佳的观察角度。无论是出入学校的人,还是这几日每日都在学校门前定点定时出现的两名特警。

“嗯,秋山巡查生活太过于规律,待会肯定就是下班后直接回家。打算换种思路进行观察。”

“功课布置给你,如何完成你自己决定即可。”布拉斯特从装有樱桃派的锡纸盘中拿出一小块,“给你一条额外的线索。天川家去不去都无所谓,藤原家有不少线索可以挖。”

“······”

“嘛···就当做是谢礼吧,这家的樱桃派不错。”布拉斯特摆摆手道。

就在目送智也离去的时候,店内烤箱炉的声音响起。

瘫倒在布拉斯特一旁的斯克莱拉顿时有了精神,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金星:“和菓子!!!!!”他头上戴着的猫咪帽子的耳朵仿佛也和真正的猫耳一样随着身体的精神状态立了起来。紧接着以饿虎扑食的速度冲到柜台,立刻包下所有的和菓子再又直接端着烤炉的铁盘冲了回来,对着成堆的和菓子大快朵颐。

对此布拉斯特,微微叹气道:“‘和平’的国家啊···怪不自在的。”

浜咲学院的门前,樱花树上最后几片花瓣终于燃尽了自己最后的生命,随着微风打着转向着地面缓缓飘落。

其中一片花瓣正好从秋山的眼前滑过,秋山一时兴起随手将它抓在手中,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中间还带有些许微红的花瓣:“······”

“怎么了?不会连樱花都没见过吧?”杉木下意识的有些失礼的问道,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些天他已经对秋山各种古怪行为见怪不怪了。

秋山摇摇头:“去美国之前,我在自家院子里种过一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咦?你每天都不回家吗?”

“······”

见秋山一副免开尊口的表情,杉木倒也大致知晓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稍微······”秋山将花瓣用最小号的真空袋包好放进口袋中,“有点想喝红豆汤呐。”

“这有什么难的,待会就带你去一家不错的甜品馆。”

“不···改天吧,今天晚上有约了。”秋山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喂······”杉木故作不爽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去喝花酒吧?”

秋山歪着头瞥他一眼:“你也一起来?我不介意多一个人和我一起犯纪律。”

“免了,你饶过我吧。”

(2007年5月17日 新干线JR横须贺线 距离东京40分钟 PM:6:00)

“没有那群蚂蚁的踪迹,到处都没有。”秋山拉开百威啤酒罐拉环,“相比较起来,浜咲学院内部倒是有一个比较让人在意的家伙。”

“哦?谁?”已经数日同秋山不见,普林斯自然希望比起自己这边的毫无头绪,秋山那边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那群该死的蚂蚁,自从被咬了一口之后就彻底遁入地下无影无踪。能在现在就处理掉他们最好,但是也要做好他们动手袭击VIP的时候交火的最坏打算。

“一年级D班的秋本罗亚···”秋山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打照片甩在桌子上,摄像的角度和时机都把握的不错,穿着浜咲学院校服男孩各个角度的照片都有,动作自然神情正常而且略低的镜头也表明这些照片是用针孔照相机抓拍的镜头,“数日前,准确来说就是他作为插班生转入浜咲高中的那天,正好也就是我们袭击那群蚂蚁和那三台所属不明的WAP混战的那天。别告诉我这和某部小说里几乎一摸一样的剧情,他喵的是巧合。”猛灌几口啤酒,等待普林斯把照片看完。

“这些照片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普林斯一一看完照片后说道,“从这几个角度上来看,也只能得出这是一个病弱孤僻炫富小鬼的结论,和那部小说里的天然呆还差的很远,不过···97年限定版的SONY CJD混音特效外耳耳机,这玩意应该在家里用钢化玻璃裱起来塞成列柜里,怎么可能会有哪个人在街上用啊。”

“工业产品随拥有者的喜好去使用,这个问题不是重点。”把喝空的啤酒馆放到一边,拉开新的啤酒,“还有,如果你说这个家伙是‘病弱’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秋山继续将准备好的资料和计算用过的稿子扑在桌上。

“首先,这是从浜咲学院的医疗档案里复印的秋本罗亚的个人生理数据,体检日期是5月11日,也就他插班前两天。

然后,这是他一次步行距离所留下的痕迹的拓印,平均步伐以及对地面压力的模型表。

我拿这些东西烦了局里的法医整整3天,然后我也对着这些数据算了整整3天。

猜猜最后我们算出的脂肪比和身体韧性的数据结果是什么?”

秋山倒也并不是有意卖关子,而是因为某些原因实在是觉得今天心里烦到极点。

“理论上来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大家都认识的人身体比他强健一点,虽然那个家伙已经在地下6尺的地方。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如果以后打算去演功夫电影绝对有前途。”

“那么这是什么?”普林斯从一打手中翻阅的数据中抽出一张胶片,“为什么你会有他的X光透视的胶片?”

“贵族学校自然也会对入学的每一个学生详尽检查一遍。”

“嗯···这家伙肺有点问题,有少量的阴影。”

“那才不是老化石灰质或者结核,而是肺里聚集的原版KOJIMA粒子。”看到普林斯一时语塞的表情,秋山抽笑道,“好吧,也许现在这并不是很意外的情况,反正少年兵什么的满地都是。不过···企业联的少年兵,确实要有意思的多啊。”

“嗯···确实非常有意思。于是你打算怎么做?”普林斯询问道。

“我继续监视,企业联不可能单独派遣一个少年兵行动,他们也必有接应人员。搞不好这次我们和企业联还有可能目标一致也说不定。上尉和GAZ打算如何行动?”秋山反问道。

“我们?继续挂着东京特区的警务顾问的牌子,然后继续留意VIP身边的各种痕迹。哦,对了2天之内会有CIA派来的协助人员,希望他不要夹杂税务局的收费单据吧。”

“哈哈···”秋山干笑两声。

普林斯拿起一桌的文件和照片,回头对着车厢另外一边的人远远的喊道:“孙市,哪里可以焚烧这些东西。”

坐在最靠近下一截车厢的位置上孙市继续欣赏东京湾夜景的同时,答复道:“餐车,反正这趟列车被我们包了,任意使用上面的设备吧。”

“知道了。”普林斯正欲离去,但是又转身对秋山道,“差点忘了,秋山见羽巡查或者说是石田秀康准尉······”

被直接正式称呼的雪待略微不悦的回应道:“有话快说。”

“一个简单的忠告,别忘记你现在是秋山见羽而不是石田秀康。”

(东京特区 银座 PM7:00)

银座

几乎可以说是东京最为繁华的地带,永远不会熄灭的人造霓虹灯源,

灯红酒绿的世界,浮华的夜间生活,环肥燕瘦的陪酒女,琳琅满目的各种服务,当然还有一个个撅起屁股在路边醉的东倒西歪狂吐不止的醉汉。

这里是不夜城,这里是国中国,这里是外面的人想要进去,进去的人永远都不想出来的乐园。

这里是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景色更胜斐济和毛里求斯的天堂,这里也是把最受尊敬的人变为恶棍的地狱。

所以,即使是稍显年轻,只要穿着用度考究一样在这里可以受到宾至如归的款待。

简单的说,在这里有钱就是爷。

“哈······我讨厌领带和丝绸西装。”缓缓合上的电梯将令人厌恶的世界隔绝在外,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现在也能让靠在电梯最里面的秋山觉得无比的舒畅。

“但是你并不讨厌酒精。”普林斯反问。

“同样讨厌···”秋山胡乱的解开领带,仿佛就像是在拆下围绕在脖子上的绞刑麻绳一样,粗野的将领带塞进丝绸西装的上衣口袋中,如果不是考虑到“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问题他现在真想把这身皮也扒了换上一套普通的棉制或者亚麻布制的衣服。

“我倒是觉得,每天都离不开威士忌或者啤酒的人说这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哼···”

如果是在半年前,恐怕普林斯的话中的“威士忌和啤酒”就会改成“口马口非”,反正不管怎么说,无论是酒精还是药物,终究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

至少对于秋山而言是如此。

“啊···欢迎,欢迎。”敲门后稍事等待几秒钟,客房考究的红木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来开门的竟然是景天本人,“这不是元让家的小鬼头吗?一转眼都多久了?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我的意思是上次的见面的时候,你绝对还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2004年2月花祭家的宴会上。”

“哦,对。你在屋子里迷路的那次。”景天立刻揭老底。

“······”

“快进来,快进来,别在外面呆着。普林斯还被你堵在外面咧。”景天半按住雪待的肩膀把他拉了进来,“那么,我来介绍一下。伊谢尔伦•冯•沃夫,当然你直接叫他老冯或者老不羞都可以。普林斯你和老冯都是老相识,我就不多废话了。”

“痴情汉,你家伊丽莎白身体安好?”老冯对着普林斯的调侃权当是问候过了。

“你每天看电视不就知道了?”普林斯倒也不客气的还没等景天说话,就自己坐下了。

“石田秀康,万雪待。我还是比较喜欢小雪待。”老冯正色(?)道,同时随意的扫了一眼雪待的着装。品头论足道:“马马虎虎,出席这种档次的还算上品。不过除了作战居然也有此等闲情,可以给一个优评,坐下吧。”

雪待微微行礼,便按照老冯的意思坐下。

“既然,人都到齐了。”等景天也关上门回到位置上时,老冯煞有介事的再次站起说道,“那么既然特么的今儿个是我做东,我就毫不客气的说两句祝酒词了——当然,孙市这小犊子明儿个要去打嘴炮,没法陪我们腐败了。”

“少啰嗦,有话快说。”普林斯已经拿起面前的一瓶伏特加开怀畅饮中。

“简单地说,来,喝个痛快。不喝的要么怕老婆要么怕死,相信我我有这个影响力黑你们。”

(30分钟后)

继成功的把普林斯和景天KO之后,桌子上唯一还保持有清醒就只剩下老冯和雪待两人。前者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某臭酒鬼可以灌倒他,后者干脆就是前后只喝了不到2杯酒。

“那么···小雪待,或者叫你石田秀康。”老冯搬开雪待旁边的板凳坐下,对着地板上横七竖八的两人撇了撇嘴:“一如既往的不能战,不过这样也方便多了”

“您请说吧,沃夫先生。”

“首先很抱歉,日本这一亩三分地实在是让我找不出什么好酒,因此今天算是委屈你们了。其次嘛……我为今天的战斗而特意准备了一瓶好酒,本来是要灌翻你们老大的,现在看来只能由你享受了。别拘束,这是当年我和丫在黑水镇打滚的时候留下的威士忌。”

“······”看着老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瓶威士忌,还没打开木塞雪待就闻到了威士忌的香味。

“那么,这次任务之后准备留下来么?元让还不知道你活着的事情,你的出现想必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大惊喜。”老冯为雪待倒满酒杯。

“没那个必要,如果沃夫先生和景天将军要告知义父大人的话,我无权阻拦。”雪待饮尽酒杯,不过他那条烂舌头也评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感觉到这酒比平时喝的要润很多。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呵,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如果那是我的命运。”雪待苦笑道,“不过看来并不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死。”

前些天脖子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自己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多少次被该死的身体给活生生的拉回来。

“那只是因为你曾经亏欠了什么,而这份你需要去偿还的孽债使得判官或者卡戎不敢引渡你的灵魂。”老冯狠狠地将酒杯放下,盯着雪待的眸子补充道:“就如老夫一样。”

“···我不信仰鬼神之说。”

“我拜的是马哲,同样不信。”老冯继续说道,“有些时候你却不得不信所谓的命运,轻抬手却幻出万点生,正如你想逃避这里,却又回来了。”

“今天,我只想喝酒,不想说这些。”

“哈哈哈哈——”老冯仰天笑道。“还真有几分老夫年轻的风范,那么就尽情的喝吧,让酒精麻痹你的思维驱散这一切。在虚幻中去寻找你的灵魂。”老冯将那瓶威士忌塞到雪待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次日)

“铃铃铃······”刺耳而且急促的手机铃声将秋山从梦中惊醒,宿醉暂时还让他无法辨别自己所在的位置,“喂······秋山见羽。”

“······你小子,该不会真的喝花酒去了吧?现在在哪?”杉木的声音,而且还很不爽。

“···啊”秋山渐渐回想起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银座吧大概······”

“靠!你还真去了!”

“去死···一群人喝多了就顺道住酒店了。”宿醉感渐渐退去,开始能进行平常量的吐槽。

“算了,这事让局长去定性吧···接通了,秋山本人。”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再次出现的声音就是源警视的声音了,“秋山是吗?你现在在东京?”

“有什么情况吗局长?···是不是找到蚂蚁了!”意识到事件的可能性,秋山的酒立刻醒了过来。

“额···详细情况电话里不能说。我会打电话和警视厅协调让他们派人去接你上新干线,买特急票尽快赶到北海道。”

“了解,我立刻动身。”

“10分钟后接你的人会到银座街的入口。”

“了解。”

挂上手机秋山立刻起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时才注意到,昨晚最后的那瓶威士忌就在手边,同威士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结实的银制酒壶。

“······”

(2007年5月18日 涉谷商业区警视厅指挥车内 AM8:00)

“刚刚把秋山巡查送上特急列车。”林之助从厅长旁边经过时匆匆忙忙的说道。

对此警视厅厅长也只是稍稍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当然这并不被代表林之助这个人事科科长没有处理好同上级的关系,而是某个大人物:UNSF的外务部长清水孙市即将在这条街道上进行公众演讲,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闪失。

林之助也不多浪费时间,带上通讯耳麦调好频道干自己该干的事情。

直到这个时候,有人从旁边塞了一张纸条给他,打开之后上面写着:

“‘H’F,刚刚从银座的某个温柔乡里钻出来的吧?”

这个世界上会像这样给他递纸条打趣的恐怕也只有孙市一人而已,林之助回头对局长旁边的孙市竖起中指并且顺势往上面抬高数寸。

“啊啃······”局长假咳两声打断他们几乎同小学生一般的胡闹。

“清水准将。”局长看着监视设备传回来的图像,听众席已经完全被各色游行示威,抗议静坐人群占领,“要不要我们先驱散现场的抗议群众您再开始?”

“用不着。”孙市耸肩道,“原本就是演讲给他们听的,没有听众的演讲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很抱歉,清水准将。我们必须对您的安全负责,谁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国际纠纷吧?”

“如果你真想帮忙,厅长阁下。先把你的人都撤走,留下几个暗哨就行了。你给他们制造的紧张气氛越多,他们越容易做糊涂事。”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

“目标出现,进入视野。”

“确认。”

“确认。”

“等他开始讲两句再动手。”

十字镜中,身穿UNSF NL将官服的目标正在逐渐接近演讲的位置。并且抬手微笑向着并不欢迎他的抗议人群致敬。

缓缓推动枪栓:“距离?”

“400码···风向偏右1/4 修正2分,热效2/4 修正1分2厘,轻微虚影,无提前量。”

扭动标尺,调整准星偏差:“目标锁定。”

“随时待命。”

站在演讲台前,孙市面对着台下众多抗议的人群以及爆发的“嘘”声,只是友好的问道:“真是美好的一天对吗?我的朋友们。”

“······”面对完全始料未及的发言,鸦雀无声的安静存活了不到2秒,更加强烈的“嘘”声差点直接将孙市掀翻在地。

“好吧,好吧。既然诸位朋友不喜欢这些客套话,那么我直接进入正题。”孙市举起双手作妥协状。

“准备好···呜!”旁边的观察员的喉咙传来被刺穿的声音,射手刚刚把头从瞄准镜前拿开,银色的纤细刀刃已经从眼前闪过,下一刻胸口一凉,整个世界就被黑暗所包围。

来不及甩掉袖剑上的血沫,志雄端起雷明顿700型步枪,调整焦距向着对角线平行的另外一栋高楼的电机楼层看去,对面的GAZ也已经成功解决掉了狙击组。

在身后必经的拐角处阴影放下一枚“阔剑”地雷,再次调整焦,重新看向演讲的地方,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孙市,而是台下的群众。

“诸位朋友,东京都的市民,日本国的国民。”

“你们恨我吗?恨UNSF吗?恨被占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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