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少气盛(3)

夜深了，东街的红灯区开始了狂欢，我打破了住日天一黑就乖乖地上床睡觉的习惯，在被一个个火盘照亮的街上低着头四处闲逛，耳边听着那些 男孩们围在一团时老是会出现的粗鄙笑话和喝醉了的女孩们失态的疯言疯语，试着在其中找出一点儿能帮我更好地摸清今次这个猎物的情报。 但我找到的只有男孩们只有更低的下限和一大堆毫无帮助的琐事，也许我该转换一下策略也说不定。

“呼呼…嘻嘻嘻…”比如跟踪一个看上去脑子有点问题，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药头的每一个顾客也有可能知道一些零碎的秘密，而通常要藏起来的秘密也是自己无力改善的弱点。

完全已经丧失警觉性的猎物很容易跟踪，确保附近真的没有任何认识他的人以后，我光明正大地跟在那人后方，直至那人最终因为太过兴奋而招惹到一个暴躁的大叔而被打趴在地上为止。

最终我还是没有打听到些什么，但最少我现在知道那个药头在售卖的东西到底会带来多少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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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现在绝对不是我平日起来的时间，哈啊…”没有好好准时睡觉的我第二朝虽然没有迟多少起来，精神却不是太好。

“你怎么那么晚才起来啊？”打扮整理的莉莉看见刚起来的我，问道。

“昨晚没有睡好，叔叔呢？”

“他到凌晨才回来，现在还在睡呢。”

我敢说，不是工坊也很有事的话他八成就是沉浸在那满街的酒臭之中了。

“先别说他了!雪莉你现在有空吗？”莉莉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一样，拍了拍手。

“为什么这样问?”

“就是…上次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画画的吗？要我等你一下才出门也是可以的喔。”她不说，我都快要忘掉这件事了。

“抱歉啊，今天没空，下次有机会才和你去吧。”我打算把自己的第一票弄得漂漂亮亮，而粗略的策划分明是一个减分项。

“那明天呢?”她似乎还没有放弃。

“这阵子我也得忙，怕是去不了了。”我看了客厅的座钟后，决定先再睡个回笼觉，因为上午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

“…”莉莉闷闷不乐地走出了房子，重重地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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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穿上原本属于莉莉的狼皮斗篷，以如同狩猎般的心态来到了红灯区的边陲位置，这时间街上会有适量的游人替我的无故游荡掩护，却又不会太吵杂以致 我听不到有用的资讯。 追查猎物时我都习惯戴上斗篷的兜帽遮掩易认的直发和耳朵，在森林中这样做能让人更好地融入同是绿色的环境，而在城市里这样做也能多少减少一点 被认出的机会，我可不想因为身份暴露而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咳咳…有点太呛鼻了，下次得少下点薄荷…”咬着一坨蓝针草的我被混进去的薄荷叶呛得泪水直流，但幸好现在大家对我的第一印象也只是个有点内向的年轻女孩，没有吸引到不需要的注意。

我的目标还是青少年，还要是在街边众集，很明显不是路过的小股团体。 青少年真的大多都不知道小声密谈的重要性，当他们三五成群就经常会高声谈论无关大小的事，根本从他们身上窃听都不用进入令他们会起疑的距离。

“喂，你上一次说的那种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叼着一根手卷烟的女性这样问了，我审视了一下她，是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在吸的手卷烟烟丝真粗，气味也不好闻，这样劣质的烟丝也只能卖给这些没有什么钱的青少年了。)我对手卷烟没有什么研究，但最少我知道优质的烟草应该是易于燃烧的幼丝，也会有阵属于烟草的香气。

“有!那次我才吸了一点儿就茫了至少半个晚上，劲头可大啦！”替她点烟的另一个女性把火折子的盖子重新盖上。

普遍都有加入硫磺或是樟脑的火折子燃烧时会产生很容易引来魔兽注意的刺激性的气味，而没有加入硫磺的粗制火折子却大多都会在派上用场前先把自己烧光， 所以我在森林中从来不用火折子，但也许在城里我也应该享受一下科技的便利。

“靠，听得我也想弄来一点了，你从那儿搞来的？”

“最近新来了一个叫作「红鼻子」的药头，顶着个像是小丑的鼻子，卖的药却比香烟什么的剌激多了…”只见她们俩开始动身，大概是想去拜访一下那位药头。

“…”我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找出自己目标的机会，把已经咬完的蓝针草干随口吐在地上，自然地混在街景之中，在背后目送这两个被跟踪却浑然不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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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知道这次交易是非法的，所以当敲响那个看起来像是杂货店的木门时有点显得鬼鬼祟祟的，可是却没有对找了个阴影坐下来的我起疑，于是很顺利地我目睹了她们和「红鼻子」交易的全程。

“才一小包就要二十四枚铜币？你还不如去抢!”「红鼻子」始终也不是傻子，知道压低声音的重要性，可是他的顾客就不是了。

“别这样，这种药一向也贵，在附近已经找不到比他便宜的货源了。”介绍她来到这里的少女说。

以后他们又谈了几句，但似乎还是在价格上有分歧，最后毒贩恼了，朝她们叫骂了几句以后向店里挥了挥手，两个民兵便提着铲子走了出来，看来像 是要翻面了。

(只有两个民兵?看来这里单纯的是个销售点而已。)我对那两个少女的安危不感兴趣，便从没有关上的门扉细细地观察起里面的铺面，确认了这里防备薄弱的事实 。

(收获不错，目标的模样，活动的位置，甚至连守备的力量都摸清了。)顺利得出奇，我想除了他才刚在这里站着脚以外，连地精的警觉性也比他高也是个 重要的因素。

本来我已经可以打道回府了，可我没有停止跟踪那两个在半胁迫下买下了一小包药物的少女。

也没什么，纯粹是对他在卖的是什么东西有点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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