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惊险啊!”玄琚离了上清天后呼出一口浊气,现在的自己和她正面对上恐怕……虽然那斗姆元君连个准圣也不是。“不管了,先瞧瞧丫头去!” 他闭眼片刻便知末戈身在何处,一路直往却无一人发觉。
“小小兽儿倒是有几分灵性!”
魇兽独卧在璇玑宫门口不肯离去,只是被润玉结界所挡究竟也近不得身。玄琚扬了扬手便化作一道青光越过结界到了榻前。替她把了把脉却也无大碍了,只是越是到恢复的最后关头越是嗜睡。
只见她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睡,倒也不似前几日夜夜噩梦,面上多了几分光泽。本就是狐族翘楚,此刻减了平日里的冷意却愈发显出姝色来,少见她如此乖顺,只是玄琚见了竟是生出另一番柔肠……伸出的手忽而一顿,有人往此处来!他只得敛了气息隐去身形。
却说润玉处理好了今日政事心中实在记挂末戈,见寝殿外魇兽仍屈膝而卧便知她尚未醒转,故而又特意放轻了脚步。
一抹凉意沁入额角,驱散了些许困意。“我竟睡了这么久?”一睁眼见到的就是润玉,想来早朝也结束了,她便知时辰不早了一时只觉颊上发烫。“倒是一夜无梦,可心底空落落的,总觉得……”总觉得自己忘了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总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只是到底不想他再担心也就没有说下去。
润玉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许是清儿你亏了元气心神恍惚所致。”虽如此劝慰到底心底不安,面上却不显。末戈也觉有理便不再细想,任由他上前相扶。
那暗处的玄琚见了此景不免吃味,“清儿?倒好个温情蜜意,可又算得什么呢?”她从不允许自己这么唤她,如今这副样子倒是让这个小子捡了便宜!虽是暗自置气却也知此时现身亦非明智之举,索性离了璇玑宫先往别处逛逛去。
“闻说天池净莲昨夜初成,不妨去看看,也免得夜间走了困。”
“我倒不喜这些,倒是常闻人说弱水三千,我来了这里多日却不曾得见。”
少见的出言相拒,天池净莲非花界俗物,乃灵气滋养之宝,而堕鸿弱水主孤煞,润玉乃应龙真身自然不惧,不忍泼冷水也就只能更为上心相护。
且不说他二人如何喟叹天河弱水飞鸟难过,只言那太巳仙人见蛇君彦佑伤势渐愈便持了天帝旨意来了毗娑牢狱教他领罚。
“润玉呢?他罚我下界竟不肯来见我一面吗?”彦佑朝他笑道,面上却无血色。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润玉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之前多番容忍不过是看在干娘的面子上,如果自己和鲤儿一般安然度日他自然厚待,若是挡了他的路……他伤的是何人,惹的是何族,这桩桩件件足以威胁天帝宝座,在这个面前连锦觅也算不得什么。
“不得无礼!”
太巳仙人身后跟了几个天将,个个披盔戴甲,“陛下日理万机岂会与你一个忘恩负义之辈相见?”说着还拖长了语调,言辞间极为不屑,听得彦佑怒火中烧。
“陛下仁义,念在兄弟情义免你极刑,蛇君或可重列仙班。”说这话的却是缘机仙子派来的小童,此次凡间一行却不借助天机轮盘之力而是直过忘川,缘机仙子的簿册上却是要记载一番,以便来日撰写命理、仙籍除名……
“扑哧君!”彦佑闻声望去却见锦觅匆忙跑来,粉衣霞影,仍旧是那番倾国倾城的模样,只是梨花带雨莫不让人动心。“对不起,陛下不肯见我,是我害了你!”
太巳仙人在一旁听了心下又是庆幸又是鄙夷,只道天帝忙着给你们处理烂摊子哪里有空,便是见了又能如何?真当自己人人都爱、人人都护着不成!平日里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进的来,今日也就罢了。
“不是你的错,哎呀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抬手给她拭泪又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锦觅见他虽脸色不好但行动来去果然无碍也就放下了心,“凡间嘛又不是什么新奇地儿,来来去去多少回了,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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