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此来为何事,想必天帝心知肚明。”方才月下仙人讲的话她已听见了,情知意真再留不得。
“公主心思深重,本座实在不知。”穗禾闻言皱眉,“天帝果真坦荡,何必与我在此幽静无人之处细说?”此话却是没什么底气,旭凤并未受金丹寒气所噬。
“哼,本座不过是给你留几分脸面罢了,此处离栖梧宫不远,公主应当记得才是。”说着抬手接了朵凤凰花,穗禾听了这话不由心中大乱,想起旧事面色赤红,这个地方……
好在润玉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凉风阵阵倒是让穗禾面上的红潮得以褪去,“听闻天帝将那狐族之主安排在了璇玑宫,从前夜神大殿的住处疗伤,师徒二人久居天界,此举是何意?”
润玉不由觉得好笑,“呵,我当是何事,原来是为了这桩小事!”只看她如何说,“旭凤到底没能将她两个带回去,天帝的手段犹胜从前,只是莫要错认了人!”
润玉脸色一冷,“公主说得坦荡,是否已经向旭凤坦言你所隐瞒的一切?何等大恩值得旭凤亲往花界与我对峙,何等情意值得你不假思索就敢上天界来要人?!”她既投了魔界,那么同天界自然也就不比从前,何况骗了润玉这么久……穗禾抿了抿唇,偏是不愿说出来。
“稚子何辜,她对你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天帝若是一意孤行,那穗禾就只有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了!”润玉听了这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得了废天后的灵力真传,底气倒是足了不少。”
穗禾闻言一惊,“你如何知晓?”他竟连这个也猜到了!即便,自己没有对水神风神出手。
“当初你骤然归服于我背弃旭凤我便有所怀疑,其后荼姚几乎一夜之间灵力尽失,我便已经猜到了七八,看来,不过是有了更重要的人而已。”凤族繁育艰难,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帮助旭凤夺得帝位,荼姚怎会甘心将毕生灵力传给她?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原因……
“费尽心思瞒了旭凤这么多年,骤然带了她回去难道是做好准备了?”这话却是说到了点上,她自然不会带意真回魔界,可是如果不是末戈亲自带她回涂山那旭凤肯定会知道……
“天帝好盘算,明明是花神冒犯了狐族却偏偏是天界来出头,怎么,月下仙人终于摒弃嫌隙又替天帝觅了段姻缘?”看来他是不肯让步了,思及此穗禾不免又想刺他几句。
润玉听了个“月下仙人”、一个“又”字皱眉,“不劳公主费心,本座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嫁给旭凤方是正道。”穗禾闻言不怒反笑,“怎么,旭凤可护我性命?天帝如此英明难道不知杀害水神风神的另有其人?”说到这猛然心头一跳。
“不错,可你如何向旭凤解释你会琉璃净火一事?锦觅他们只怕已经知晓,只不过旭凤暂时还未相信罢了!荼姚已死,如今是死无对证,就连本座也不知究竟是何时你去了毗娑牢狱。”可是姨母传她功力时水神夫妇早已遇害,凭锦觅三言两语,旭凤……
“曾经有一人或许知道那件事,那个晚上除了姨母,我只见过她。呵,天帝句句在理,果真是,死无对证!”说完这话果见润玉脸色一变,“你是说……”韶清那般颖慧定然是猜到了吧,可穗禾那句死无对证让他一时怒意填胸。
“住口!”说完这句看她的神色又冷了几分,“你隐瞒什么本座都不在乎,唯有这件事……那个孩子没人会对她下手,但是末戈,休怪本座没有提醒你,有些事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说罢挥袖转身离去。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末戈是她?临渊煞气,天火焚身,万死再无生机。你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未等她说完便有一道冰刃刺来,穗禾堪堪才躲了过去,“你!”似乎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一般,事后细想才知自己说过了头竟触了他逆鳞。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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