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了她!”显然润玉的赤霄剑起了“作用”,旭凤突兀的一句令锦觅讶异,“凤凰,你,你认得她?”润玉虽知她与魔界有所来往却也不想她还和旭凤有此交情,眼神登时冷了几分。
“本座以为魔尊此来是难舍旧情,抑或是趁乱来分一杯羹,看来是另有所图啊!”润玉冷声讽道,“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一点还不劳天帝费心!”
彼时末戈已勉强恢复了几分神智,看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禁想起从前,勉力拖着脚步朝锦觅又近了一步,“天魔之争一触即发,花神嬿婉之姿犹胜妲女,我狐族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她这副容貌再加上身上的伤,还被末戈这番话一惊,已然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话讽刺太过,虽他二人未听得老胡讽她狐族俱是虿盆炮烙之辈,初闻此话心中竟还是疑惑占了多半。
“可我就是憎你!”
说罢又朝前一步扣住了锦觅脖颈,憎你可以为了自己所爱而毁了他,憎你总是这般柔弱却还要自讨苦吃!
二人显然被这出一惊,“末戈!”她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旭凤,“今日你拦我,他日有求于我之时可别怪我不顾伦常情义!”他果真一顿,虽不知她说的是何事但仍是停了下来。
“那本座呢?”
末戈闻言一滞,“若是本座执意相拦,你可会停手?”这话虽是问着却一点也不带商讨之意。她低头盯着指向自己的赤霄剑锋有些失神,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的锦觅又缓缓抬眼看向眼前之人。
“花神受天界敕封,若是冒犯在先本座自会处置,狐主当着本座的面如此莫非当真是要投了魔界去?”眼下她已冲破魔障,天兵已至,若这样锦觅还是殒命,那他这个天帝不仅无用更会寒了水神旧部的心!
“你,要杀我?”
从未想过他会将这把剑指向自己,还是为了锦觅,是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我……”却听她半点不提天界狐族之事,只是“你、我”之间,仿佛是相熟已久,眸间哀伤更令他心头一痛,再说不出什么来。
“润玉自来便是与寒夜为伴,少孤身寡情缘,唯有韶清能懂。”
“若是夜神不厌弃,小仙自当长伴左右聊以抒怀!”她真的好想,就这么一直下去,同是孤身寡情之人,她伴他千年,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举世安宁,不该是人人都向往的吗?为何偏偏要因为一己之私去毁了这一切?”
“天道无情,安宁也好动乱也罢,不过是人心不同罢了!天后所图过大,必不会长久!”既有壮志在胸,那么,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好了,我帮不到你也绝不会成为绊脚石,只愿你不悔便好……
“对不起,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崭新的天界,一个再没有这些阴私诡诈的天界,你一定要等我……”
“这千年的岁月转瞬即逝,却无半点求而不得的苦楚,只有到了这一刻我才明白,君若相安,我便无憾。”如果顺利的话,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知道这个谎言了,政清人和的天界,会有那么一天的,却不是为了我……
这一眼却是望到了那千年的尽头,泪滴落在赤霄剑上的清脆之音仿佛是刺在他心上一般,这种渗透灵魂的哀伤太过熟悉。对上那双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瞳,他忽然心头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眉不语,掌中却凝力收起了剑,不顾锦觅旭凤等人惊诧的目光缓步上前……
末戈也不禁松了手,锦觅脚下一软连退数步跌坐在地,“陛下?”仅仅只是四个字问出口,小鱼仙倌竟然就这么收手了?
“锦觅!”
不想此刻彦佑同丹朱赶来,见花界破败惨状便知大事不好,待闯进大殿更见此对峙之景,彦佑也顾不得许多便祭出灵火珠朝末戈打去,事发突然可怜竟无人警觉,立时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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