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请柬已至,焉有不去之理?”只是少不得要仔细些。
见那兜率宫仙鹤乘风而去她方叹了一句,三清道祖不比寻常,也只有那等无知之辈把兜率宫当作一炼丹之所。
偏生玄琚这厮只留下了一句“听闻魔界鬼市繁华,我且去替你寻些好物事来!”,谁知不多久便有底下人来报魔尊即位大典已成,“冥顽不灵!看来我也是白费口舌了!”
转头看向案桌前正一笔一划认真临摹正楷的小儿,末戈心头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意真是正神之女,日后若是显露真身再无自己照看难免会出差错,要么此生不踏出涂山一步,要么,同她父亲一般……
“你们两个好生照顾意真,出了差错拿你们是问。”底下两个狐女连连称是。
“师父要去天界吗?”她轻轻扯了扯末戈袖衫,“道祖法会,群英荟萃之盛景,可不是去玩乐的。”小孩子的心思连猜都不用,涂山再好终究也只是一方天地,只是如今,她还是不要和天界扯上关系的好。
见她耷拉下脑袋不免心有不忍,“好生练着,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也的确是件劳心的事,但总把她拘在涂山教得纸上谈兵也比那花界十几个芳主教出来的人事不知好上许多。
论理这法会上来得都是些德高望重抑或是身份尊贵的神祗,且不说末戈如何细听这些个禅截两教弟子唇枪舌剑,翊圣真君如何高谈阔论,却说那锦觅一听是道祖法会便趁润玉赴会悄悄去了魔界。
“哪里来的孽畜?!”穗禾吃痛将手中兔子扔了出去,底下便有侍女上前捉住,诚惶诚恐道:“是我等失职不该放它进来!”旭凤也不去看那兔子,只掏出一方丝帕细细掩了穗禾伤口。
“这畜牲不好驯养,改日我再替你寻个温顺的灵宠。”此情此景未免太过熟悉,她抬眼看了一下旭凤,原来那个时候他就认出锦觅了。
“今夜良辰美景,光喝酒有什么趣?不妨就用这兔子来给尊上下酒,上火架烹烤如何?”说着反手握住他手臂,见她言笑晏晏旭凤自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杀了也的确太便宜了些,呵,你喜欢就好。”他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只是先她一步走至石桌前落座,只等侍女将兔子烤好。
“他是没认出来还是故意这么说?”从前的记忆愈发清晰起来,上回就算她没有提早回去 这兔子怕也是吃不上的。
眼看就要上火架了他却还是不为所动,“慢着!”旭凤惊疑地看了一眼她,“怎么了?”
“尊上,穗禾糊涂了,今日是我生辰,以往我都是食素的。”说着示意那侍女放下兔子,这却也不是她胡诌,这不过是想减轻往日孽障罢了。
“看来这兔子是吃不成了,不妨就将它丢出禺疆宫好了!”旭凤点了点头,“随你,只是倒是轻饶了这孽畜。”说着摆了摆手,便有一列侍女奉菜而上,待安置好便悄声退下了。
“这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应素菜多半都是自己素日里最喜欢的,其中还有几道是魔界御厨绝对做不出来的!他轻咳了一声,“先尝尝味道吧。”说着便夹了一箸,“怎么样?”只见穗禾点了点头,“还成”未及说完便流下了泪,这道“碧海青天”曾是韶清所创,只是他纵然想学又能有什么机会?
“从前倒有幸尝过,只是肯定比不上她亲手做的。”虽是这么说,可穗禾所喜所恶他都是在何时上了心的就连自己也说不清,为她的生辰费尽心思,最后却选了最愚笨的方式。“我真怕这是一场梦啊!真怕你还是会像梦里一般弃我而去……”
她举杯满饮却惊异居然会是素酒,“谢谢你,旭凤”她扬起却禁不住泪眼婆娑,不是“尊上”而是“旭凤”,“傻瓜,我们还有千千万万个生辰要过,你要谢我多少次?”她埋在他颈间也不答言,这一次杀害水神风神的人不是穗禾,可这一点能改变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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