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润玉一得知便往布星台奔去,果见那星辉下蓝衣翩跹的霜雪仙子指月布星,她闻声回望,露出一笑。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这几日我来替你值夜吗?”润玉见她只作无事不免心中一冷。
“若非父帝偶然提及,你要何时才打算告诉我?”天帝已准了韶清暂离玉玄宫游历八方的请旨,实则却是她有意透露自己将要历劫的消息,一旦成功,二子之间再难平衡,若是放任她独自经历无人相帮就未可知了,天帝岂有不应之理?
“那件事啊,我本想着待你大婚过后再说的……”她低下了头。
“非去不可吗?”韶清点了点头,“这些年我拘于天界,修为长进不大,眼界也还不够开阔。”她笃定了这个理由润玉不好阻拦,“何时归来?”声音渐冷。
“归期未定。”润玉闻言一愣,叹了口气,“那,等事情结束后我亲自来给你送行。”任何挽留的话只怕都会惹她疑心,何况他要以什么立场?现在的他,没这个资格。
韶清偏过头去不愿直视他双眼,生怕自己流露出一点心思。
“如此也好,只是我算过,你大婚之时正是凡间冬至,我只怕是不能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半真半假的话来,“无妨”提及两日后的大婚他似乎没有一点波澜,几近淡薄。“你本来也不想我去吧。”韶清心想。
二人就着天柱枕靠在布星台席地而坐,不知是不是连日里的忧心劳累韶清竟然望着夜色入了眠。“对不起,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崭新的天界,一个再没有这些阴私诡诈的天界,你一定要等我……”说着轻将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好让她挨着自己的肩膀而非冰冷坚硬的天柱。她修道不易润玉岂会不知?可正因如此她才不会轻易爱上别人离他而去,曾几何时他也自私地以为韶清真的就会伴他永世了!无妨淡薄,但求长久,便是如此了……
大婚前夜, “兄长可还记得,旭凤的第一滴酒便是兄长带我喝的。”旭凤看着石桌上的佳酿似有所感,“儿时我便是你的跟屁虫,长大了你我并肩作战,那些日子真是无忧无虑啊!”
润玉看着旭凤脑中回忆起他所谓的“无忧无虑”,“对你来说美好的回忆,也许对我而言只是噩梦罢了。”旭凤忆及当年天后所为自悔失言,“对不起。”
“明日便是与锦觅的大婚,你深夜来我这璇玑宫应该不是来和我回忆往昔的吧?”
“答应我,明日,别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让给你。”
“锦觅?”润玉笑问道。
“你知道我说的并非锦觅,况且,我也不信你对锦觅真就如此情深不寿!”润玉知他意有所指,放下酒杯,“旭凤,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唯独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不放手的,哪里是什么锦觅。
“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吗?你就一点也不顾及养育之恩、兄弟之情吗?”
“若非如此,我如何才能留住我所在乎的人!”不结束这肮脏龌龊的天界统治,他如何有理由留下她!
“所以,就要以失去一切为代价!”
“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失去一切,我已经忍耐得太久了。”
旭凤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我兄弟情深,我实在不愿看到你我走到那一步!”说着站起身来,“我再说最后一遍,除了锦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说罢转身离去,锦觅,无论他从前心里有什么想法,如今都不可能真的教她同润玉成亲了。
润玉轻抿了口酒,“多谢,但是我不需要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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