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直接将车开去了孤儿院,本来和伊然正坐在台阶上的皮皮一见陈深就跑了过来。陈深蹲下看着皮皮,轻轻地问他
陈深:“怎么了?”
皮皮便用手语问他:“小男姐姐为什么不来看我?”提到李小男,陈深抬眼看向伊然
伊然:“我刚来一会儿,他就问了我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就避过去了,谁知道你这个时候来了”
他努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挤出一个微笑,低头看向皮皮
陈深:“小男让我告诉皮皮,她要去国外拍戏,可能……去很久,让皮皮要乖乖听我的话。”
皮皮看了陈深一会儿,转身就跑进屋里。看着皮皮的背影,陈深呆呆地蹲在原地。汪老太走了出来,显然她听到了陈深刚才跟皮皮说的那句话。所以她跟着说:“皮皮这些天都在问我,小男有几天没来了?” 陈深没有说话,他蹲在原地没动,然后便看到皮皮抱着百宝箱跑了出来。皮皮把百宝箱递给陈深,然后用手语说:“小男姐姐说,如果她超过一个礼拜没来看我,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陈深意识到了什么,他愣愣地接过百宝箱。
在汪老太的房间里,陈深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捣鼓着那个百宝箱。可是他取出里面皮皮的那些画和棋子等物以后,却没有再发现别的什么。观察了一下,他才发现盒子底部似乎还有空的隔层,他敲了敲,确定里面是空的。他用一把螺丝刀拧开了百宝箱底部的螺丝,然后一张信笺便从隔层中飘落在地。陈深捡起那信笺,便看到了李小男娟秀的字迹。陈深看着那封信,心如刀割。
陈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和我的信仰一样重要,我想,那只能是你。曾经我那么害怕,终有一天我必须在你和我的信仰之间作出选择,直到我在米高梅见到我姐姐,而你和在她一起。是的,“宰相”是我的亲姐姐,她像母亲一样把我拉扯大。其实我本来的名字叫沈秋雁,我和姐姐失散多年,终于重逢,我却只能命令你放弃对她的营救。 幸好,我后来知道,我还有一个亲人皮皮。他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原来冥冥中我们相遇,是因为我们原本就是亲人。能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默默地和你一起战斗,能像爱我的信仰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你,是我此生至幸……看完了信,陈深就那样默默地怔住了。
看着李小男的信,陈深整个人是颤抖的。他回忆着关于李小男的一幕幕,从开始到结束,好像又重新和她认识了一次。所以信读结束的时候,陈深才像被抽空了一般,因为那也好像和她重新分别了一次。院子里,尚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们仍在快乐地追逐玩耍,皮皮的笑容是那样天真无邪。而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深才默默地站起。他将信笺用火柴点燃,火光中,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坚毅。
在信笺化为灰烬以后,陈深离开了孤儿院,直奔伊然的住处。他将李小男的那盆仙人球摆放在窗台,看着淡粉色小花在清晨的阳光中绚烂地绽放,然后才和伊然一起站在窗前。
陈深:“你说,她在那边会好吗。”
伊然:“会的,她是去见她姐姐了,在那边,没有战争,她会过的很好的”
陈深低头望着她
陈深:“现在我也没有别人了,我只剩下你了。”
陈深最后一句话说得平淡却无限凄凉,让伊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伊然:“有我就够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伊然说完,将他抱得更紧了。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就那样在屋里沉痛地相拥,长久无言。陈深和伊然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苏三省正坐在毕忠良的办公室里。苏三省幽幽地看着毕忠良说“
苏三省:处座,你觉得共产党和军统有什么不一样的?”
毕忠良却皱了皱眉
毕忠良:“苏所长特地来找我聊天,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苏三省笑了一下
苏三省:“我相信处座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因为这能帮你找到藏在你身边的**。”
看着苏三省胸有成竹的样子,毕忠良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他看着苏三省说
毕忠良:“苏所长既然有备而来,就不用绕弯子了,不如直接赐教吧。”
苏三省却笑了
苏三省:“你信不过我。当然了,其实我也信不过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明明最怀疑陈深,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他就是藏在你身边的最可怕的那把刀?”
毕忠良审视地看着苏三省,等他接着说下去。
苏三省:“我明白你怎么想。”
苏三省:“他妈的这世上要是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得提防,你说还有谁是信得过的?”
毕忠良:“这话你说过很多次,可是,你找到证据了吗?”
毕忠良有些不耐烦。看着毕忠良的表情,苏三省笑了
苏三省:“证据?唐山海、徐碧城、李小男,他们哪一个跟陈深没关系?李小男一个宁死不屈的女**,你说她会对一个汉奸爱得死去活来吗?”
毕忠良也跟着冷笑了一声
毕忠良:“苏所长还不是一样对一个女**爱得死去活来?其实我想知道,要是李小男愿意跟你好,你会不会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呢?”
苏三省微笑的表情忽然变冷,他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毕忠良
苏三省:“不用再给我下套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军统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很不情愿,毕忠良还是淡淡地说
毕忠良:“**里的硬骨头,好像要更多一些。”
苏三省:“这就对了。”
苏三省打了个响指,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
苏三省:“处座,有时候我真的很欣赏你,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比军统更讲原则。所以,李小男她不爱我,她可以利用一个汉奸,但她绝不会爱上一个汉奸。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一个汉奸,那么这个汉奸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是他们的同类,他们的卧底。”
听着苏三省的分析,毕忠良沉吟不语。
苏三省:“不管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的推测完全正确。你当陈深是兄弟,但他根本就当你是个傻子。”
苏三省说着,冷笑着看了毕忠良一眼,便起身离去。苏三省离开以后,毕忠良便把自己关到了密室里。他把玩着他的那些木制玩具,脑海中却在回想有关陈深的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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