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刚说完,门就被人打开了,正是毕忠良回来了。他进屋脱去外衣,走到刘兰芝面前抱着她,然后在她脸颊两边各亲了一次。
伊然:“我说哥,你和嫂子都老夫老妻的了,要不要这么腻歪啊,。要秀恩爱什么的,关起门来随你们秀,但现在注意点啊!”
陈深:“羡慕什么,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每天和你腻歪的,而且保证绝对没有重复的”
陈深伸手搂住伊然,转头露出不正经的笑容对伊然说。伊然没有回答,而是用力踩了陈深一脚,正好今天伊然穿的是有根的鞋,然后在陈深呼痛的那一瞬间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向陈深做了个鬼脸便向餐桌走去。
陈深看着伊然得意的背影只觉得真的应证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毕忠良和刘兰芝看着伊然和陈深吵闹,感觉他们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而毕忠良在看着伊然踩陈深脚的时候直觉痛快,在心里直呼干得好,自己平时管不了这个小赤佬,终于让他遇到克星了。果然是两兄妹,都这么腹黑。 在餐桌上,刘兰芝率先举杯
刘兰芝:“来,老毕,祝贺你35岁生日快乐!”
毕忠良夫妇端着酒杯,陈深和伊然拿的却是格瓦斯汽水。四人共同碰杯,饮尽。陈深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陈深:“祝老毕返老还童!”
伊然:“和嫂子携手到老”
伊然带着一丝情愫,不自然的看了陈深一眼,陈深看着伊然的眼神,自己又何尝不懂呢,其实他也想跟她“携手到白头”可是在这乱世中,他们背负着国仇家恨,有太多的使命和信仰,白头到老,只能是一种奢想。所以他从来都不愿和她承诺什么,因为他怕他给不起。
陈深收回落在伊然身上含情脉脉的眼神,又恢复了昔日的嬉皮笑脸说
陈深:“你俩能不能别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上。”
然后把手摊开在毕忠良面前,笑意更深
陈深:“还不如来点儿实际的。”
毕忠良:“待会把扁头叫来,打麻将,兰芝,你负责给陈深放冲。”
刘兰芝:“好,在你结婚的时候啊,嫂子一定封你一个大红包”
陈深:“哎,嫂子,那这红包肯定要很久才能拿的到手了,还是换一个吧。”
刘兰芝:“为什么啊”
陈深:“因为丫头都还没打算嫁给我啊”
陈深看着伊然回答刘兰芝的话。
伊然:“你滚,少拿我开涮,小心我揍你”
伊然听到陈深的话虽然嘴上这么凶其实心里挺开心的
毕忠良:“诶诶诶,小赤佬,怎么说你也要问过我的意见吧,我不同意,小然就绝对不能嫁给你”
陈深:“老毕,你还是不是兄弟啊”
毕忠良:“兄弟归兄弟,这该做的还是得做啊”
刘兰芝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狡黠的毕忠良和略显郁闷的陈深,伸出筷子在他们的碗上各打了一下
刘兰芝:“行啦行啦,你们兄弟俩别光拌嘴了,吃饭吃饭。老毕,我跟你说几回了,让你把陈深调到总务科去,你怎么老也不听我的?看看,又害陈深受伤了,还有伊然一个女孩子总跑到先锋队去干什么……”
毕忠良:“没门。总务科的科长牛一平,那是李默群的大舅子,别人能动,他可动不得,李默群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毕忠良看着刘兰芝不太高兴的样子,无奈的补充道:
毕忠良:“大不了以后少派点危险的事给陈深,好的吧?嗯?”
刘兰芝一直把陈深当成了阿弟,更何况陈深曾经在江西剿**时救过毕忠良的命。刘兰芝对陈深找老婆这件事也格外上心,本来是想把小然还陈深凑一对,但小然好像挺不乐意的,自己也不好强迫,便成天在毕忠良的面前念叨个没完。毕忠良十分无奈,不止一次地跟陈深说,让陈深早点找老婆,每次陈深都会笑毕忠良说,念叨好呀,接着念,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吃完饭,刘兰芝便与刘妈去收拾东西。陈深和伊然坐在茶几上沏着功夫茶,毕忠良坐在一旁玩着一只烟斗。边几上放着一张一家四口的合影,一个小女孩坐在毕忠良和刘兰芝中间,约莫五六岁模样,还有一个较青涩和稚嫩的人在后面双手搂着毕忠良和刘兰芝的肩膀。毕忠良看着照片上的女孩
毕忠良:“妞妞要是还在,今年该有十二岁了!”
伊然:“哥”
伊然一脸担心的看着毕忠良,她知道妞妞是毕忠良和刘兰芝心里面的痛。毕忠良看着自家妹妹担心的看着自己,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
毕忠良:“哥没事”现在也挺好有亲人,有兄弟足够了。
陈深:“六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毕忠良:“这些年亏得你和小然常陪你嫂子去去教会什么的地方,她开朗了很多。”
陈深:“治好她的是时间。”
毕忠良:“时间啊,能把方的变成圆的,把有的变成没的……”
陈深:还能把抗日志士变成汉奸。”
伊然听到陈深说的话很心疼。毕忠良瞪着陈深
毕忠良:“有这么骂自己的吗?你是怪我拉你上了贼船?”
陈深:“怪你干啥?当了逃兵,就算回去也得被党国拖了去喂狗。”
毕忠良:“我知道你怪我,还有伊然,哥哥答应过爸妈会照顾好你,但是却把你也拉上来了,本来你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但却跟着我东奔西跑,在刀口上过日子。”
毕忠良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没有小姑娘该有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却是成熟。
伊然:“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我也没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差啊”
陈深:“是啊,再说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拉上来的”陈深看着毕忠良回答
毕忠良:“所以咱还得给自己找条活路,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见李默群的时候,他问你会些什么?”
陈深放下功夫茶,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理发剪刀,在手心里眼花缭乱地转了起来
陈深:“我会剃头。”
毕忠良和陈深一齐大笑起来,伊然也在一旁笑弯了眼。陈深一脸认真
陈深:“我爹其实不想让我学剃头,他想让我当国文教员,可是我国文不行。”
毕忠良也认真起来,他拿过陈深手中的剃头刀,再取下自己腰间的枪放在了陈深面前的茶几上
毕忠良:“早晚你还是得拿枪。”
陈深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他看着那把枪,追忆往事。伊然担心的看着陈深却也没有阻止毕忠良,因为毕忠良说得对,他迟早要学会开枪,在这个乱世,只有学会用枪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自己,陈深这几年来都是用的刀,因此受过的伤也数不胜数。
陈深眼前浮现出和毕忠良在杭州新兵训练处一起集训新兵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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