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力量的代价（上）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莱恩城的土地上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早早的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是一早赶早常的市井小民，有的则是为自家小姐采购食材的仆人，更有的是为了来一睹当年刺杀大主教安德森的凶手，阿瓦尔•史密斯。

按照圣十字教的规定，像阿尔瓦那样犯了大罪的人物，应当正午时分在集会中心执行绞刑。

处于现在的太平盛世下，已经很少有人能犯什么大事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处死了。这也是为什么集会中心的“审判台”已经多年无人问津，平时顶多也就是大主教宣讲重要消息时会在台上进行宣讲。所以说人们对集会中心广场的印象并不是充满了刽子手和血腥的肃杀之地。

与此同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透过联合监狱的小窗，照射在了金发少年的脸上。

只见少年摆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懒散的躺在干稻草堆上，仿佛眼前的处境对他来说不值得一提。他望了望窗外，确认好了大概的时间，只见他突然支起身子，改为盘腿而坐。

“救命呀！要死人了！各位官爷爷行行好呀！”史密斯的惨叫声贯穿了整个监牢。

见没人反应，史密斯正直了身子，用比刚才更大分贝的声音喊道，“再不来可真要出人命啦！！！”

走廊深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史密斯见着越来越近的军士，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用一种听上去马上要嗝屁的音调说到：“官爷你可算是来了。。。本来不敢打扰官爷一早的雅兴，但奈何不了人是铁饭是钢。。。”

“行了行了臭小子，还人是铁饭是钢，刚才还吼那么大声。。。这儿还没到饭点呢，我挺天赏你个馒头啃。”身着盔甲的士兵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就走，打算捡个馒头给这个饿死鬼。

“谢谢军爷赏恩，您的大恩大德我史某人会永远记着的！”史密斯这马屁拍的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

这样一来我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史密斯的嘴角开始微微勾起。

不一会儿，走廊里又响起了军士的脚步声。

军士来到史密斯牢前，很不屑的把馒头丢在了门口，准备扭头就走。这时，史密斯突然开口：“大人！我饿。。。饿的动都动不了了，还请你帮忙把。。。把馒头递给我一下。”配合着史密斯那无助的眼神，他相信自己的钢铁直男演技一定可以骗过对方。

军士撇了史密斯一眼，后者躺在离牢们不远又不近的地方，自己要是不去递的话又怕史密斯开始阴阳怪气，打扰他这一天的好心情。所以说他很不情愿的弯下了腰，捡起了那个脏兮兮的馒头。但在一个军士察觉不到的角度，史密斯的嘴角已经快上翘接近90度了。

“再有那么多要求就休怪我无理把你胖揍一顿！”军士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捡起馒头把手伸了进来，打算递给“可怜兮兮”的史密斯。

说那时迟，那时快。军士的手瞬间被牢里的史密斯给反扳然后锁住，紧接着史密斯使劲一拉，身子还在牢外的军士结实的撞在铁杆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竟然有着这般可怕的爆发力。此时此刻，史密斯已经死死的勒住军士的脖子，并捂住他的嘴防止他求救。

“三秒钟，我要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少年的冷冷的威胁着。

“呜呜～（你捂住我怎么说！？）”

“少装蒜！你要是敢呼救，就让他们来给你收尸吧！”

“呜呜～（一言为定！）”

史密斯稍微松了松自己勒住军士的胳膊，但只要他意图不轨，下一秒史密斯还是有把握让可怜的军士去见上帝。

“在。。。就在。。。城中心的集会中心。。。”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后，军士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城中心么？那我得快马加鞭了”史密斯在心里想到。他现在只需要穿着眼前这身铠甲，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由于监狱内的军士都穿着铠甲，裹得严严实实的，史密斯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离开联合监狱。免费吃喝不说还能白嫖一身装备，史密斯甚至萌生出了再来一次的想法。

想着马上就要上刑场的父亲，史密斯捏了一把汗。因为刚刚他抬头发现太阳的位置大概还有1个小时就会到正午时分。

与此同时，集会中心已是人山人海，尽管今天的主人公还没就位，但这可以容纳万人的广场早已水泄不通。许多发现商机的小贩赶紧借此机会狠捞一笔，他们有卖饮料的，有卖糖果的，甚至还有人在卖爆米花。

随着一声悦耳的号响，发出七嘴八舌声响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错，这正是大主教查理驾到时所奏响的号声。只见集会广场的正北方，拥堵的人群纷纷向左右两侧散开，让出了一条十分宽阔的道路。一辆奢华的马车正在慢慢驶向集会中心，也就是摆放着“审判台”的地方。马车通体雪白，并勾勒着金色的边框，仔细一看会发现马车车体上刻画着巧妙绝伦的雕花，与其说这是马车，不如说这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拉车的白马也是这片地域数一数二的汗血宝马，光是它们梳理到位的毛发就足以证明主人对它们照顾有加。

与此同时，整齐的铁骑声从莱恩城的各个角落涌出，他们是事先安插好的卫兵，在这种场合他们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就连集会中心四周的建筑房屋上都有事先安置的火枪手，可见再厉害的罪犯也插翅难逃。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一名平淡无奇的铠甲军士正在向集会中心靠近，如果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头盔缝里的些许金色发丝。

不一会儿，奢华马车停了下来，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上前拉开了车门好让里面的大人物下车，此人便是大主教查理。热闹的人群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单膝下跪并十分虔诚的行了个大主教礼。望着黑压压的一片虔诚信徒，查理的嘴角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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