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姑娘战战兢兢地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把香来,还怯生生地瞟了苇米一眼,见他没反应,才走到香炉跟前,小心的用早就准备好的火折点燃,插在香炉里。
该说不愧是头牌,用的香都不是凡品,只一会这房间就烟云缭绕,幽香醒神不腻,苇米轻嗅几下,这香自己不认识,也入不了他的眼,但此时此刻能有这样的香,倒也还算风雅。
这月儿姑娘倒是不急,反正是苇米和暗香阁哪个赢了,都和她没什么关系,自己这次过后是继续当头牌还是从此浪迹天涯,对于她这个笼中雏鸟来说也都一样。
她不过才十七年韶华,对自由或是笼中鸟,都没有什么准确的概念,苇米正是看透了她,才会想在这里给她另一条路,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好玩。
而另一边的刺客们可就没有这么悠闲的心情了,为首的小姑娘连忙是派出了一人回去报信,她可不敢再用玉牌叫人,万一叫来的人打不过苇米的话,那可就是白白送死。
苇米这边更难对付,小姑娘已经快把嘴唇咬出血,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满意就是满门抄斩,可这人现在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对着月儿姑娘的紫砂小壶吹的正欢。
“那什么,没水了,劳驾帮忙续点。”
苇米满脸堆笑,把手上的茶壶递给月儿姑娘,月儿姑娘看了看茶壶,又看了看苇米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白了苇米一眼,拿着茶壶推门而出。
说到底,她堂堂莳花院头牌,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什么时候轮到她伺候别人?
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去了,只留下苇米和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刺客,她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早早卸下了伪装听从发落,心里祈祷着上头能赶快来人把这疯子给干掉才是。
“哦,那啥,你刚才放出去报信的那个别忘了再给我叫回来,这里如果少了人的话,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苇米这话一说出口,更是让在场一干人感觉身处地狱,眼看着这香已经烧去一半,再过一会这人可是要开始杀人了!已经有许多刺客示意为首之人拼命,无一不被阻拦下来,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得很。
眼前这人要是想杀人,连出手都不用,只需要用神识侵入对方直接把人的神魂粉碎就好了。
“全听前辈吩咐......”
那月儿姑娘回来的倒是也快,她直接把茶壶给了老鸨,让老鸨泡了一壶新的,自己就当是跑了个腿,这回来以后又是没好气的把茶壶生硬的推给苇米,似乎还在为自己居然伺候别人这件事有些忿然。
苇米轻笑,也不做声,只是拿起茶壶继续嘬了起来,他也不管刚泡出来的茶是否烫嘴,咕咚咕咚喝的挺欢。
但这次刚喝两口,苇米就感觉有些不对,眉头一皱看了看坐在床上生闷气的月儿姑娘。
“你在这茶里下毒了?”
“嗯?没!不是我!这茶是......”
月儿姑娘下意识就想撇清关系,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她确实不知道这茶里有毒,而且这茶是老鸨泡的,如果要下毒就肯定是老鸨没跑了,但自己如果就这么出卖她的话,怎么想怎么不尽人意。
而且她转念一想,这苇米居然如此轻易的就中毒了?那如果这毒药直接毒死他,或者让他落个功力尽失,那也就不用继续担惊受怕了。
“得了吧,美事想的到挺好,想毒死小爷我你们还早了一百年呢!”
苇米连神识都不用探也清楚她心里怎么想的了,而且仅凭这样的变故,周围的刺客们就个个眼冒金光,看这样子如果苇米稍微力有不逮,就要立马冲上去杀之而后快,这反应着实让苇米有些哭笑不得。
“爱谁下的毒谁下的吧,你们还剩不到半柱香时间去叫人,时间一到我就下手了,这一捆香还能用一阵子,我也不是太赶时间,不够的话这还有个头牌去帮我买是不是?”
眼看着香就要烧到底了,一干人冷汗淌了一后背,可笑的是她们在期盼无果的情况下居然都在想着第一个被开刀的一定不要是自己,着实有些可笑。
终于,最后一丁点香已经燃尽,苇米叹了口气,看来这暗香阁高层并不是太在意自己刺客的死活,而这么久没来人估计是他们正在查自己的底细,很显然他们查不到一个在地底躺了三千五百年的人究竟是谁。
而苇米向来说到做到,要杀人这件事他从不打诳语,也没有心理负担,就在他打量着几十人想着该从谁开始下手的时候,终于从窗外传来了叫阵的声音。
“不知是哪位前辈叫嚣要见我暗香阁阁主?阁主日理万机不便见客,还请前辈见谅,可否现身屈尊与鄙人一叙?”
来者正踏着一柄寒光熠熠的飞剑悬在窗外,苇米眼一斜,却是笑了,来者其是二人,一男一女,样貌皆与公仪槿有几分相似。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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