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灼痛

自那之后，我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每天也能吃上一顿热乎饭了。

但是根本不够。

再往后，我就做起了出卖肉体的营生。D市虽然并不算什么大城市，有钱人却不比发达城市的人少，跟他们在一起做的时候，基本感受不到疼痛，所有的只是快乐。

但是根本不够。

有一天晚上，一个胖男人说愿意花一万元来品尝我的身体。可刚刚做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内心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饿，好想吃东西……

好饿，好想吃东西……

好饿，好想吃东西。

所以我把那个男人吃了。

但是根本不够！

P.M.3:00，D市郊区炼钢厂熔炉旁。

真羽趁着凛与娜娜交战的时候，偷偷溜到了工作间，将熔炉开关全部打开，整个炼钢厂内发出阵阵轰鸣。

“干得漂亮啊真羽！”凛转头，向着工作间的方向伸出了大拇指。

真羽挥了挥手以作为回应。

娜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接受社会常识教育的她也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吧娜娜，最后一回合了。”凛挑衅道：“接下来半个小时内，我就要让你化成飞灰！”

“能做到的话就试试看吧。”娜娜也释放出所有触手，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娜娜，饿了。”

凛低身向前冲锋，同时使用Metal building制作出两把手枪，猛向娜娜的头部开枪。娜娜用手臂抵挡，子弹先是刺破娜娜的皮肤，又被娜娜的高速生长给硬挤了出来。

“简直像僵尸一样啊……物理攻击基本不起作用。”凛一个滑铲，近了娜娜的身：“那就把你的胳膊砍掉！”

“没用的。”

凛手持双刀，瞬间切下了娜娜的双臂，但也就是那一瞬间，从娜娜的肩部又长出两条手臂。

“娜娜，抓住你了。”

娜娜一把抓住凛的肩膀，将上面的肌肉组织全部扯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痛吧？”娜娜戏谑道：“很痛吧很痛吧很痛吧？但跟当时你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那种孤独到灵魂深处的疼痛比起来，这还差的远啊，凛。”

“有这种方便的能力，我要把这座城市的人类全都作为‘牲畜’来养殖——说起来我还没有尝过，年轻女孩和小孩子的味道呢。”娜娜将凛身上的肉，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胃里。

“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会议室里的梵希忍不住说道：“不过……这应该也能作为娜娜的弱点吧？”

“您的作战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空子一屁股坐在了梵希腿上：“和你的身体一样恶心。”

“那边有的是椅子，干嘛到我这里来？”

“我的隐形眼镜找不到了，不坐近点看不清楚啊。”空子完全没有看屏幕，整个人都蜷缩在梵希的怀里：“关于露可的事情……我们好好谈谈吧？”

凛被娜娜一下摔了出去，肋骨，小腿骨以及胯骨，都出现了细微的骨裂。紧接着娜娜发起了下一轮攻击，凛的右臂被娜娜的触手直接折断，凛渐渐能感觉到自己站起来都已经费力了。

“我知道的哦，凛是右撇子，只要废掉右手，基本就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吧？我都知道，因为我最喜欢凛了。”娜娜轻扶起凛的头，给了凛深深的一吻。

“可惜，你是个人类。”

娜娜的触手发了疯似的抽打着凛的身体，每一次抽打，凛都要忍受一次皮开肉绽的感觉，但此时的凛已经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虫子一样任人宰割……

〔可你不也是人类吗……〕

“！？”触手瞬间停了下来。

“可你不也是人类吗！！？”

“我不是……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那你是什么？怪物吗？”凛用尽最后的力量站了起来：“如果你是怪物的话，那你这副人类的身体算什么！”

“闭嘴……”

“如果你是怪物的话，为什么还要用人类发泄的方式来虐待我！？”凛一边后退一边向娜娜怒吼着。

“闭嘴！！”娜娜终于气愤到了极点，用触手硬生生绞断了凛的一条腿，凛在空中转了一大圈后，重重的摔在了原地。

“已经逃不掉了吧……”娜娜收回触手，向凛猛冲过去：“我要把你的脖子扭断，然后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真羽！”

“果然我才是凛的官配救星啊。”真羽手里握着一把线状物体，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

在机车上的时候，凛扔掉的是捆着娜娜的那一卷金属丝，但于此同时，凛在自己的腰上重新绑了一圈后，扔到了炼钢厂工作间的附近。而凛知道，真羽一定会去工作室打开熔炉。

“脱出咯！”真羽猛地一拉，凛的身体以非常不自然的姿势向炼钢厂外飞了出去。

娜娜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永别了。”凛释放出最后的Metal building，上千度的钢水从娜娜的头上倾注而下：“李佳雨……”

整座炼钢厂的温度瞬间升高了数倍，处于热源正中心的娜娜，无论再怎么恢复，都无法赶上肉体被破坏的速度。

“我终于要死了吧……”娜娜放弃了思考，但就在死前的一瞬间，终于恢复了人类的心智，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凛……”

在一阵爆炸中，娜娜，也就是李佳雨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李佳雨，能力Terror fang，年龄17岁。

P.M.3:30，于D市郊区炼钢厂，死亡。

“哇哇哇哇好高好高！”凛在一片火海中飞了出来。

“放心吧凛！我会好好接住你的！”真羽张开双臂，准备接住重伤的凛。

紧接着一声闷响，凛整个人撞到了警用车上。

露可吓得睁开了眼睛。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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