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手

“姐姐姐姐，你看这个怎么样？”

“姐姐姐姐，买这个买这个吧！”

“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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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器店里，ZERO拉着珐芙琳的衣角，一蹦一跳，奶声奶气的，非常可爱，引人注目。

12岁的外表带给了ZERO诸多不便的地方。不管是她独自出现在武器店里购买武器，还是在监护人的陪同下挑选武器，看上去都会非常奇怪，很容易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假设被她杀死的迪卡的残余部下，有一天听到了说隔壁乌苏城里有一很小的小姑娘在武器店里购买武器，而且，她的头发是红色的——

虽然说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高，但既然意识到了的话，ZERO觉得还是不要主动给自己制造麻烦为好。反正，自己早早就在一众热情的人的感化下，破了面瘫的功。自己是冷血，不是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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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喽啰看到珐芙琳腰前别的游侠徽章，确定了这三位是真的来买武器的客户，不是来陪小女孩玩闹的，所以热情的上前，给她们介绍起了店里的名贵武器。起先她们放进购物车的东西还很正常，一长一短两柄匕首，五十枚各种类型的镖型暗器。然后——就不对劲了。腰上别着游侠勋章的少女，竟然吃力的拿起了一杆双手铁锤，问起了价格。

“尊敬的女士，您确定要买这个？”

导购先生很吃惊，身强力壮的他怕珐芙琳没拿稳，主动上前帮她把武器扶到了安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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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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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银角十七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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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质量更好，更贵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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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这里。”

把之前看到的铁锤靠墙边，导购带着三女转过一个武器架，在最下面一层看到了横放的超大的大铁锤。

看上去，恐怕有近三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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珐芙琳瞥了一眼ZERO，ZERO摇头摇的很有机械感。

这就是身高问题带给她的又一不便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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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还是之前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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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两名“监护人”的帮助下，ZERO在武器店里挑到了相对合适的兵器。匕首和暗器还好说，珐芙琳把他们放进购物车里时，自己还能装作童趣的把他们放在手上把玩，看看是否趁手。铁锤就没办法了，自己一个小女孩要是在武器店里，把铁锤给举了起来，掂重量是否趁手，那可就太惊世骇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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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很好。重量合格，而且，是一整块熔铸的，使用寿命应该不短。”

乘马车来到山林野外后，ZERO迫不及待的就把铁锤拎了下去挥耍了起来。科学在她的身上并不存在，明明看上去没什么肌肉，但她的力气却能和两米高的肌肉大汉所媲美。操作两米长的铁锤，很容易。

“这恐怕不是专门为打斗而制造的武器，是砸钉子用的特种工程锤，不知道怎么混进了武器店里。但也幸好不是专门给大汉铸的武器……”

锤作为重型武器，锤头部分当然是越大越好。但这柄不一样，锤头部分的直径只有六十多毫米。而杆身也是由金属制造，这样就导致锤子的重心并不靠前，耍起来的手感相对更接近质量分布均匀的棍子，不需要花时间去熟悉重心就能很快上手。当然作为锤头部分小的代价，它身为重型武器，“砸”的威力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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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你觉得它怎么样。”

在ZERO练习铁锤时，珐芙琳戳了下化人的ONE。ONE的本体是一只十五米长的巨大蟒蛇，是丛林中的顶级掠食者。如果铁锤的重量能让她也觉得危险的话，那对付所有野兽，都是戳戳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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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野兽足够了。但是，面对重甲特化型的危险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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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人能操作魔法，人的武功，力气，弹跳能力都可以强的不科学。因此，野生动物同样也常有不科学之处。“危险种”，便是对那些不科学的非人类生物的总称。比如之前ZERO所遇到的“刨地兽”，就是一种标准的一星危险种。他们体形外貌似野猪，但和普通野猪比，他们的表皮明显厚实了许多，力气和速度也有提升。但由于腹部依旧柔软，所以它的头骨经常成为猎户炫耀自己技巧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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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重甲特化型的危险种，不要惊动它们便是了。或者说，最好什么野兽、危险种都不要惊动。我们是去调查异常的，又不是去打猎的，不要给自己增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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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ZERO潇洒的把大大的铁锤往自己肩上一扛，唤ONE和珐芙琳向山上出发。她们走路并不需要蹑手蹑脚，因为ONE虽然本体是蟒蛇，但她吞吃过蝮蛇精和响尾蛇精，获得了它们热成像的能力。有ONE在身边警戒，她们走路的姿势完全可以嚣张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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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任务还挺危险的，它给你加多少积分，你敢接下来？”

行走了大概半个钟头后，ZERO在树下发现了两具人类残骸，蝇虫环绕非常恶臭以至于难以接近，但还是能远远的看到旁边散落的不能消化的游侠徽章，看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和珐芙琳一样，都是三星的初级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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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任务时没有说已经有受害者了，所以只加三十分而已。”

虽然看到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人惨死面前，但珐芙琳并不紧张。有ZERO和ONE的大腿抱，危险这个词至少在这方圆几百里地里，是不存在的。三星游侠走在马路上确实是体面人，但ONE随便张嘴咬一咬，一口死俩不成问题，更别说还有更厉害的ZER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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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米外有猛兽……应该是鳄鱼？它没有发现我们，可能是在晒太阳。”

ONE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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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有人从全国各地抓捕猛兽过来，运到山顶，再一起放下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鳄鱼是两栖动物，只生活在有水的环境中。她们的位置已经深入山林了，按理说是绝不可能会有鳄鱼在此出没的。可是……它就是出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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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猛兽出没，而且遇见的越来越频繁，三女的动作缓慢下来了许多。越往山顶走，越能发现有陌生大型动物的尸骸，好在有ONE的预警，她们一直是没有直接和猛兽直接接触。在距离山最高还有不小一段距离时，她们停了下来。前方有包括蛇类在内的多种凶兽盘踞，潜伏的姿态很像正在等待猎物。没有一条确定安全的路能够让她们继续前行。

停下分析沿途的所见后，基本可以确定，在山的更高处，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释放这些来自不同地区的猛兽，这种异常又意义不明的行为只有人才能干的出来。但对于他是怎么捉到这么多凶兽的、他这么做的意义，尚没有任何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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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不厉害的野兽，最凶的也就是二星危险种而已，而且还是草食性的。所以不一定是用魔法道具，也可能是捕获来再释放的。”

当分析起神秘人是怎么弄来这些动物时，精修魔法、特技的珐芙琳首先提出可能是空间传送类的魔法道具，肉体战技派的ZERO则立刻予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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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动物要怎么捕获啊！”

“麻晕，装进箱子里。”

“那要多少麻药啊！”

“刨地兽那种体型的话，每一只三毫升毒液就足够了。”

珐芙琳质疑了ZERO的否定，ONE则对她的质疑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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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我们发现的这些野兽外，还有些更厉害的，我们没有发现的野兽啊！还记得刚上山时看到的那对冒险者尸体吗？如果只是野兽，或者一星二星的食草性危险种，怎么可能能杀死的了他们？”

野兽，身为丛林的动物，讲究弱肉强食，恃强凌弱。最凶猛的肉食动物，如黑熊，大型鳄鱼，肉搏能力虽然不逊于标准的三星游侠，但它们不可能会就为了吃人类身上那么点肉，就跟人类生死相搏。而且人类机灵的很，会利用工具和野兽的弱点。连才十岁出头的菲尼，用猎刀，都能杀死一星危险种刨地兽，更何况两个全副武装前来探险的三星游侠呢？正常来说，只有狡猾的伏击型危险种，如ONE这样的蛇类，才有可能杀死游侠。

很有可能，在她们经过冒险者残骸时，捕猎者正隐藏在地穴里，静静的注视着她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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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要验证我们的猜想的话，还得继续向山上进发。就算调查出点什么事，才三十积分。一只二星危险种就值五积分了，继续调查下去，风险看上去远比同时对抗六只二星危险种要高得多。不如你回去等一等，游侠被杀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公会的，那时候不仅探寻真相的任务奖励会上调，还会有相应的猎杀任务。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危害城市的凶兽，肯定够你刷三十分了。”

游侠总是受人尊敬。因为游侠的积分赚取，主要是通过由自由商贸公会发布的一些除暴安良的任务，所以游侠评星越高，他对稳定地区安宁和平做出的贡献也就越大。珐芙琳的武技还可以，配合上她对小火球魔法的熟练使用，单刷一星危险种并不困难。设好陷阱的话，二星也可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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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建议很合理，珐芙琳也赞同，所以她们立刻就转身往山下走了。还没走出几米，身后陡然有异变发生。有一道白光在空中闪烁，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ONE立刻变回了蟒蛇的姿态，将珐芙琳护在了自己的鳞甲之后，ZERO则举好重锤，随时准备在视野恢复后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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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立行走的鳄鱼？”

白光结束后，有一只鳄鱼从空中掉了下来。和普通的鳄鱼不同，它的手脚很长，而且在落地后揉了会儿脑袋，就像人一样的战立了起来。它个头不大，一米七八。在看见盘起来后比两个它还高的ONE正吐着信，饶有兴趣的盯着它后，它只愣了一个瞬间，然后想都不想，转身撒起大长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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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迷你的鳄鱼。你见过吗？”

那直立行走的鳄鱼长的别致，攻击性不强，跑的还蛮快的，不一会儿就从她们的视野里消失了。见是一场虚惊，珐芙琳松了口气，拍着她脖子下ONE的躯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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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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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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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她说那只鳄鱼可能没成年。”

ZERO也听不懂蛇语，她压根不是在猜ONE的意思，这是她自己的猜测。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刚刚白光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她走近那里，从草地上捡起了一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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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ZERO把“东西”分享给珐芙琳和ONE看，她们也对这是什么东西摸不着头脑。“东西”的形状是长方体在四个角上各切去了一块，上面绘着些看上去大有玄机的图案。手感很奇怪，既不是金属也不是木头。按照ZERO的感觉，这东西有点像……塑料？

这个世界还是没有塑料这个概念的，可能，连石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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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地上落的树叶，是不是有点多。难道，就是它把猛兽召唤来的？或者，是有野兽封印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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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ZERO无意识的想试试这东西的强度，结果一捏，它就直接碎裂了开来，从ZERO的掌心雪花般落在了地面上。对于这个结果，她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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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又有白光在“东西”碎裂的地方闪起。知道了这可能是召唤异兽的魔法道具，ZERO和ONE做好了战斗准备，并让珐芙琳后退寻地方躲藏。但这次白光消失后，出来的不是动物，而是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他不像刚刚的鳄鱼一样傻头傻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出现，他就挥剑直奔ZERO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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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脸是被派克大招斩过？」

白光出现时，ZERO和ONE向后拉了很多距离，以防不测，所以在对方攻过来时，ZERO有富裕的时间去观察对方的外貌特征。他是一个很健美的男人，身上的肌肉发达而又不十分凸出，破坏美感。可能是为了晒肌肉，男人的上半身只在两点往上穿了点衣服。腹肌，肩膀全都暴露在外。在他的脸正中央，有一块镖型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疤痕。

「好灵活！？」

虽然从来都是灵巧的自己用匕首对付体型胖大持重型武器的男子，所以她精通以灵活克制质量的方法，自然也知道重量武器要怎么对付灵巧的对手，但是敌人的灵活程度比她心理预期的要高太多，要不是自己太轻，能够借锤头的惯性蹬开锤身后退，就不是被刺断几根头发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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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ZERO受挫，ONE立刻就扑了上去。她想咬住敌人，但被敌人灵活的走位躲掉，反而自己一头撞在了老树树干上。毒牙攻击失败，并没有因此受伤的ONE立刻就改用尾巴意图抽打敌人，依旧没能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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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快了，让我来！”

头一回遇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ZERO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她不是战斗狂，她并不想受伤，更不希望ONE和珐芙琳等人受伤。她从腰后抽出长匕首刺向敌人，对方则从高处将短剑顺劈下，格挡的同一个动作还能对ZERO造成威胁。双方在空地上对了几刀，各自给对方的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伤痕后，默契的同时退后，拉开了距离。

“先生，很抱歉弄坏了您的魔法道具。我们没有一定要战斗下去的理由，可否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赔偿的问题呢？”

在刚才短暂的战斗中，ZERO不仅没落下风，反而还凭借着着弹面积小的优势，多占到了一点便宜。想到自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ZERO便先服软，做出了让步，毕竟这里不是她能放开手脚战斗的地方。ONE还好说，在茂密的丛林中，没有人能奈何一条有智慧的毒蛇。但是……附近还有珐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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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黑皮肤男人的注意力保留在ONE的身上，对于ZERO的建议，他露出笑容，

“只要，你做我的女奴，账就可以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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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ONE！他是故意的！”

显然敌人是察觉出了自己和ONE的羁绊，又不肯放过她们，所以他要从实力明显更弱的ONE那里先下手。一只缠绕在树上的蟒蛇不好对付，因为她对敌的部分身披鳞甲。但如果蟒蛇主动攻击——

她就会将自己柔软的腹部，暴露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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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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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男人首先激怒了能听懂人话的ONE，在ONE的腹部砍出巨大的豁口后，他背对着ZERO的脸上露出笑容。一个被激怒而气血上头的人的攻击性会提高，能爆发出比正常情况下更强的力量。但作为代价，她对自身安全的警惕性会下降很多——就像ONE一样。

从他腰后装置里弹出的针状暗器接连射出两根，就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射进了ZERO的脸颊。但在那之后，ZERO却没有倒下，她刺击的势头一点都没有减弱！

「怎么会！？」

那么近的距离攻击一个小女孩，针绝对是贯穿了她的大脑才对。就算没有，针上是淬了神经毒素的，怎么可能对方会一点不受其干扰？过于自信的他根本没做好防御准备，仓促抬起剑根本对抗不了ZERO含恨的一击，他被匕首刺入了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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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体在被刺中后就消失了，仿佛动画中为了方便不画尸体而创作的死亡方式。ZERO的刀上没有来得及涂ONE的毒液，这一刀不可能杀死他，所以他一定是用魔法传送走了。男人消失后，ZERO趴到在地上，一只手摸在了毒针射出的位置，她摸到了一点湿湿黏黏的东西。可能……是她的脑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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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姐！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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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逐渐模糊，几秒后，ZERO的上半身失去支撑，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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