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小小中大超大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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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邀约西格，不过谁知道西格居然瞬间就答应了，而且仅仅在二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维克多一边惊愕于她的速度，一边觉得她们帕科洛特罗斯没事做很闲，然后穿上已经大概三天没有洗过的蓝白相间的外套从住院部下来到了地面上。

穿着便服的西格在人群中并不难找，虽然之前就发现了，不过也不算特别稀有的纯红色马尾发型在一群群黑发金发中相当容易辨识。

身穿白色连衣裙，蹬着低跟皮鞋的西格可以说和平日里警服状态完全是两种感觉，可以说完全不像公务员，倒像是个还在上高中的妹子。不过从年龄上看倒也差不多来着...

“这里！”西格也看到了维克多，在不远处招手喊道。

“哈，你倒是相当的快啊，我感觉我才发的消息。”维克多加速走到了她的身旁感叹道。

“当然，对于我们刑警来说就是要雷厉风行嘛~要不然等你查出线索的时候，嫌犯已经跑了，或者人质已经**掉了怎么办。”西格做出一副前辈的样子说道。

“嗯，也是哈，不过我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来着...特别是熬夜什么的，之前一直有些头痛来着。”维克多敲敲自己的脑袋说道。

“的确是这样呢，不过这也是工作需要，免不了的，你就忍忍算了，反正平时事情也不多，你想划水就划水，想睡觉就睡觉，只要待在机关里就可以了。”

“这样一想倒是平衡多了...不过净是些麻烦的案子啊。”维克多吐槽道。

“那是肯定的，毕竟要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会发到我们这里来了，让民警解决就好了。”西格一拳打在维克多肩膀上说道。

-“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像你们这样工作时间远远少于正常公务员的人却拿的钱更多，仔细想想的话感觉相当的不公平呢。”维克多揉揉被锤的地方说道。

“这个嘛...举个例子，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当过什么班委啥的？”西格竖起一更手指问道。

“嗯，只当过一段时间的风纪委员来着...话说我可能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

“很好，你知道就好。我们就像这样，在没有事的时候闲的要命，但却有着相当高额的补贴，平日里平常人自然觉得我们这样相当的不公平，不过这就是所谓的特权。当然我们其实还是有工作的嘛，像是你们现在正在负责的事情一样，基本上都是些麻烦事，就像风纪委员不得不去管打架斗殴之类平常人不远涉及的事情一样。”西格晃着手指说道。

“唔...也是有道理的。”维克多点点头表示了理解，虽然他其实大概也想到了。

“嘛，其实还有一个重点。社会本就不是公平的，要不然哪会什么上进心啊。你先不算，在我们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各个最高学院综合实力处于顶尖的，凤毛麟角的绝对强者。”西格略微有些自傲的感觉。

“哈...”维克多虽然相当想吐槽她的话，不过因为仔细一想自己还真的不是那风毛菱角的人，于是最终放弃了。

“别觉得不服气，比别人努力更多可未必就能获得更多成就，最多只能证明你在努力的才能上更强而已。这可是现实。”西格看出了维克多的想法，于是补充道。

“没有啦。只是单纯地有点不爽而已。”

“是吗...就我而言倒是你这样进来的才会更加让人不爽吧？”西格将一条手臂搭到维克多肩上说道。

“欸？何以见得？”维克多有些疑惑。

“因为你连最为基本的学院证书与学位都没有拿到，甚至还疑似触犯法律，在这种条件反而还成为了吃纳税人粮食的公务员，这不是更不合理，更令人不爽嘛？”西格一边说一边笑着。

大概是觉得有道理，所以维克多这次没有说什么。

“好了，走吧，陪我去逛逛。”

虽然在不久前已经想通了这种情况，不过只是因为这种想法而这么快来这的话，维克多果然还是微妙的有点受伤。

不过至少比在学校里要好得多...起码学校里可没有妹纸会和他逛街。

“嗯，走吧走吧。”维克多轻点着头，迈出了左腿。

***

今天并非是休息日，所以在这个大部分人还在上班的时候，各个商业大楼的人都不算很多，公共交通也并不拥挤，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维克多和西格就已经到达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座塔型的商业大楼前。西格此时正站在门口眺望着最上方。

这栋大楼最大的特色就是在其顶端的巨大圆盘状的旋转餐厅了，虽然这是很久远以前的设计风格了，不过这家少有的复古餐厅价格远远超过那些平时都已经见怪不怪的悬浮餐厅或是移动餐厅了...后两者出现之初到时博尽眼球，不过最后反而因为效仿者太多而没有了特殊性。物以稀为贵，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看西格的样子，似乎非常想要上到最顶层的样子。

维克多赶紧检查了下自己的余额，确认了尚且有着足够的支付力后放下了心。

要是请客不够钱可就尴尬了。

“西格小...姐姐，我们应该先去哪一层呢？”维克多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开口问道。

“嗯，总之老规矩，吃饭前先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好了。”西格微笑起来说道。

“老规矩...”维克多相当想吐槽一句，不过鉴于以往的规律，还是不多嘴的好，免得反而自己心累。

西格也没有理会维克多的意思，直接就往里边走了，维克多自然也只能跟上。

既然是要先到处逛逛，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乘坐直达的电梯，虽然对于正常人来说要爬数十层楼都是要花费半条命的事情。不过，对于已经领到相当轻便好用的警用外骨骼的维克多来说并非难事而西格来说应该也是一样的。

当然精神上的疲劳的话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如果用些咖啡因什么的话，姑且应该还是可能的。

话是这样说...真正的情况的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才上了不过十几层的维克多感觉即便是外骨骼也支撑不起自己疲劳的身体了。于是终于是犹豫地举起了右手。

“那个...西格...能休息会吗？”维克多喘着气问道。

“嗯，可以。不过你这耐力可有点低啊...以前在学校了并没有参加过体育运动什么的吗？”西格一脸轻松地抱着胳膊俯视着已经蹲在地上，并且将大包小包放在了一边的维克多，带有点嘲笑感觉问道。

“是啊，你觉得我这样的一届死宅会有好好的运动不成？我大学在床上的时间比我在地面上的时间还要多。”维克多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说到底外骨骼毕竟只是辅助而已，延长人运动的持续性，加强人的基础力量，如果自身就不足的话，即便是再优秀的军用外骨骼一样无法让人坚持到极限范围之外，所以维克多的确是相当缺乏锻炼。

“你这样的体能还能被录用真是个奇迹啊。”

“...”对于西格的嘲讽维克多倒也是无法反驳，不过要他去锻炼什么的可是非常困难的，毕竟他是相当怠惰的。

“算了，反正你暂时还不会上到第一线，倒也应该不太会遇到危险，即便身体素质差点也还无所谓。倒是你别在这个休息日修理的时候体力不支休克啥的。”西格提醒道。

“哦...应该不会吧..”想到休息天还有事，维克多就感觉有点懒惰，不过这个姑且也是跟妹纸的约定，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完成的好...毕竟这个妹纸还不一般的强。

“嗯，那到时候就看你的了，顺利修好的话可以请你一顿饭哦~”西格捏捏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反抗的维克多的脸颊说道。

“哈...”维克多现在也没有感到期待的余力，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兴趣。

西格并不在意，跑去买了两个甜筒。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则将另外的一个递到了维克多的面前。

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想要学那些电视剧什么的里面的情景吧...不过那些可都是些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那个...我能直接拿不？”出于某种担忧，维克多赶紧问道。

“欸？你不觉得直接舔才是正常套路吗？”西格歪过头，反而疑惑地问道。

“不不不，那样非常有可能被以往的朋友什么的人误解啥的，你不觉得应该回避这种风险吗？”

“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这个...恐怕非常难...”学校里那帮人什么样子，维克多相当了解，八卦什么的，即便是误解也可以飞速流传。

“况且，就算是误解了，你在他们心中多出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吧？”西格似乎并不是怎么在意这种事情。

“你也太随意了吧...”维克多相当无奈地说道。

“这有什么嘛~还是说怕你以前的老相好知道？”

“那种人是不存在的...你就不要打击我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无所谓了，反正我个人来讲的确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维克多大概是被西格洗脑了，觉得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了。

不过按照正常的套路来看，这时候自然是要“刚好”路过以前的同学朋友什么的。

所以正当维克多一口下去的时候，不远处就传来一声轻轻的惊讶声。

“西格？维克多？！”熟悉的声音传入维克多耳中。

“哟~梅莱拉你们不是有活干的吗？还是说已经帮他们查完了？”西格真的完全不紧张，反而淡定地打招呼。

“那些事情怎么会是我干？先不提这个，原来你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嘛？”梅莱拉倒也不是多么惊讶了，一边回答一边又问起来。

“并不是，只是一起出来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西格摆摆手解释道。

“我还以为呢...话说维克多你也倒是心大，这样子就不怕误会吗？”梅莱拉甩甩金色的长发说道。

“呃...这个嘛...”维克多现在也是感觉自己真是披着白皮的黑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梅莱拉你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吧？”西格舔舔手中的甜筒问道。

“并不是，我是借着外出调查的名头出来的，所以并不担心被查到。”梅莱拉吐吐舌头说道。

“嗯...我是打着出来帮忙的名义溜出来的，倒也不担心。”西格晃晃另外手中的维克多咬下一口的甜筒，有些得意地说道。

“欸？你这理由也太随意了吧？瑞雪居然会允许？”

“当然啦，以我们的关系小意思好吗？”西格继续舔起甜筒。

“还能这样的嘛？”梅莱拉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之前的事则似乎完全忘记了。

“话说你已经不在意了吗？这才不到一分钟就不在意了吗？”维克多原本以为会在解释上花费相当多的时间精力，他都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然而梅莱拉居然一下就接受了...完全没有任何八卦之心吗？

“嗯？什么事啊？”梅莱拉好像真的忘了...

“好吧...当我没说话...”维克多捂脸，他现在知道西格为什么完全不担心了，如果她的熟人都是这样的话的确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

过了一小会，他们的聊天姑且结束了。因为梅莱拉出来玩的主要目的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来着，所以她也没有多聊，随后就分开了。

维克多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刚刚从西格手中接过来的有些融化的甜筒，看着眼前路过的各种路人，对于腿长的大姐姐更是多有注目。

不过看了一会，普通人的确是很多，但是相对而言，平日没有多么常见的人民警卫队倒是已经在这里路过了两次了，还不是同一批人。

“西格姐，今天的警卫队巡逻很频繁啊。”维克多带些疑惑地说道。

“那是肯定的，毕竟之前发生了恐怖事件，虽然不严重，但是现在帝都的敌人可能多起来了。”西格已经吃完了甜筒，双手撑着长椅，坐在上面双脚晃来晃去。

“那现在帝都岂不是有点危险了？”维克多倒是一直不知道这样的事。

“帝都什么时候不危险啊？敌国的间谍，分裂分子，恐怖主义者，无政府主义激进派大多数不都在帝都吗？从建国之初便是如此，即便是看似完美的安保也不可能完全拦住这些人的。”

“哈...那岂不是民众一直处于危险中？”维克多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是当然的，不过事实上这也只是存在这种威胁，我们的存在就是遏制这样的情况，而警卫队也是，还有直属军部的武装警察也是担负着反恐制暴的任务，所以平时很少有成功的恐怖事件，大部分都在萌芽之时便已经被扼杀，极少部分也会被及时制服，就像之前你也经历的一样。当然，你那次因为我们就在附近所以更快些，平常的话要慢一点，不过他们的下场总归就是那样的，如果他们真的伤到了民众，大概会被就地正法。”西格知道的比较多，所以倒也不是非常在意，随意地跟维克多科普起来。

“原来如此，话说之前的事情新闻里倒也是说的相当严重嘛，听起来就像是整栋楼都快要被炸飞了的感觉。”维克多想起最近看到的新闻说道。

“那是肯定的，为了收视率嘛，媒体不夸大点，这种小事情怎么会引起太多注意呢？这也是惯用伎俩了。毕竟政府承诺过言论自由，除去会带来严重后果的造谣以外都不会追责，他们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西格玩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这也太夸大了点吧...不怕引起恐慌吗？”维克多没有多想就问道。

“帝都足有三大军团驻地，最为精锐的近卫军也在中央，还有人民警卫队和武装警察，街头到处都有休眠状态的治安机器人，只要出事就会迅速唤醒，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害怕什么恐怖分子吧？除非说是些自杀式袭击...不过现在的人把自己的命看得这么重，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当人肉炸弹吧。”

“这可难说了，我听说过似乎有的邪教会对教众洗脑，让他们用自杀袭击的方式展示他们的虔诚来着。”维克多提出异议。

“唔...这倒好像也是...不过那些疯子应该不敢惹十六大国，毕竟帝国这样的国家真的怒了他们连渣渣都不会剩下，他们也还是有自己的利益的，像是外围小行星带的那些他们是想要掌控那些殖民小行星的。平时十六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并不管，反正影响不到自身利益，他们应该也是懂的。不然我们这里不要隔三差五炸上一发哦。”西格想了想说道。

“也是...说起来，我们要继续逛不？”维克多问道。

“算了吧，看你根本不行。待会吃完回去我帮你看看资料，说不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西格跳下椅子说道。

“那可真是好事，我们现在几乎没有有用的线索。多谢了。”维克多有些惊喜地感谢道。

“嘛...我毕竟是你的前辈，就偶尔帮帮你好了。”西格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说道。

“嗯嗯，西格姐大好人~”维克多笑起来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语气中有点什么？”

“没有没有，你的错觉啦~”

***

顶端的旋转餐厅外观设计的像是帝国的第六仆从国的实验飞碟一样，内部装潢得相当有科技感，四周不规则的半透明有机玻璃更是加强了这种感觉。

中央是一根作为轴心的巨大墙柱，里面就是电梯，而外圈则是摆放各种自助料理的地方，总共三级台阶，从最上方的甜点类到二级的饮品小吃类到三级的主食类有着不同的料理。再外往外留出来一条足够数人通过的过道，之后就是靠近窗边的餐桌，客人集中在靠近窗的一侧。

维克多和西格上来后先在出口快速支付了饭钱，然后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达了这个“大飞碟”的一侧，于预设的二人座上坐下。

由于设计上就是将客人集中在一侧的，所以两人正坐在了一张看起来局感觉相当高级的复古风格沙发之上，智能化的感应系统识别到后就将温度与形状调适到了适宜的程度，完全不像宿舍里的沙发一坐上最开始会感觉略微有些凉快。不过这张沙发并不是很长，毕竟本来就只是双人型的，两个人坐进去几乎就是靠在一起的状态，这使得维克多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以来他都从未和除去自己人以外的女性这么近距离的用餐，整个人就好像缩到了沙发里一样畏畏缩缩的，右手搭在相当舒服的沙发扶手上，而另外的左手则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许久后最终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西格倒是完全没有紧张或者别的什么感觉，她相当自然地坐下后就将自己的小包放到了没什么东西的餐桌上。

此时还没有到开饭的时候，在这家自助餐厅将料理放到固定位置之前尚且还没得吃，所以需要耐心等待一会。

按照本来的预定的话，其实他们是要赶在第二批次才会来，而不是最早也是人最多的第一批次。不过因为维克多自身的原因所以现在相当的早，只能先等着了。

望着面前忙碌着摆放各种精致糕点的服务员，维克多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找个话题聊聊。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不是已经和我吃过一次饭了吗？”西格发现了在身边的维克多有些惴惴不安。

“这个...情况有点不一样啦...”维克多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西格，只好继续将眼神落在面前的服务员身上。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这次比较高档些嘛。”西格不以为然。

“这个呢...我不太习惯和漂亮妹子坐的这么近...特别还是这样的场所。”维克多觉得不能绕圈子，于是老实地说道。另外这个餐厅俩的人群多为年轻的情侣或是那些年轻的夫妇。

“嗯，原来如此，表扬你一下会说话。至于不习惯嘛...你要是真的不能习惯的话你以后泡妹可就难了哦。”西格大概是对“漂亮”这个关键词感到满意，所以提醒道。

“呃...我是知道的啦...平时也是有做准备的，但是真的这种情况我就不好意思了。不对...应该说连约人的时候都会相当不好意思。”维克多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说道。

“那可真是惨，你在学校里没有谈过恋爱吗？”西格露出可怜维克多的表情问道。

“当然...没有。”维克多将衣角卷起来又摊开。

“怪不得，你完全没有经验啊...”

“西格姐，莫非你是有男朋友的？”维克多有点不安地问道。

“并没有。”

“没有在学校里或者在单位里喜欢的人吗？”

“并没有。不过在学校里的时候的确有不少傻不拉几的男生表过白，不过我倒是并不感兴趣。”西格淡定地说道。

“哈...等等，你没有接受过一个？”

“是啊。”

“那你还说我？”维克多有些惊讶。

“咋了？至少我很受欢迎并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啊。”西格感觉略微不爽地说道。

“没...正如你所说...”维克多一想也是，人家这样漂亮妹子，没有恋爱过还更加吸引人。至于维克多自己嘛...那就只是一介连女朋友都没的咸鱼。

想到如此，维克多就更加萎缩了...整个人感觉要被沙发吞下去了。

“嘛，先别沮丧。你长得也不差啦~要是你能主动点也是能够相当受人欢迎的。何况有些女生还更加喜欢像你这种看起来有点弱的家伙。”西格安慰道。

“我怎么感觉你不在夸我呢...宝宝有点伤心。”维克多跟西格聊了一会，紧张感消去了不少，现在甚至已经没有那么在意周围了。

正当维克多准备想想别的话题的时候，余光却瞟到了入口处的一群衣着特别的人。浅绿色的军装上别着人民武装的稻穗齿轮与宝剑标志，肩膀上有着显眼的带着两条金带的红色袖章，腰间则是长度足有400多毫米的帝国北方罗伊斯兵工厂的REVOLUTION MK19单兵自卫武器，而更为引人注意的则是那带着帝国人民军徽的大檐帽。这些直属于人民议会的军事力量的服装也是相当容易辨识，所以维克多自然是马上注意到了。

“姐，他们现在连餐厅都已经要检查一遍了吗？”维克多问道。

“嗯...不应该呀，照理不会这么严密吧。”西格看了看，也有些疑惑。

维克多的长时间注目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一名戴着上尉肩章的军官走了过来。

“同志，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这位长得有些壮硕的年轻军官和善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而已，你们现在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吗？”维克多一紧张，脑子短路地问道。

“咳...同志，你能出示下你的证件吗？”虽然维克多问的比较小声，不过毕竟这是一般人不该涉足的事情，所以对方大概是有些警惕了。

“哦哦，好。”维克多没有多想，下意识就要把自己的电子警官证展示出来。

“不需要这么麻烦。”西格先拦住了维克多，然后将自己的衣领翻过来了一些，露出了里侧的一枚小小的银质徽章。

“失礼了，还请原谅我的无礼行为。我们只是过来用餐的。”看到了徽章的军官先是一愣，然后恢复了冷静的脸色，道歉的同时也微微躬身，然后转身回到了一群军人中。

“原来只是来用餐的啊，我还以有什么事情呢。”维克多摸摸鼻子说道。

“嗯，下次别再问那么智障的问题了，幸好是人民武装这种好说话的，要是鬣狗斥候那种的，你就要先被带走，然后再盘问上半天了。就是你是帝国军官也没办法提出抗议，除了帝国近卫这种御前侍卫他们才不敢惹。”西格拍拍维克多的脑袋教育道。

“哈...”维克多有些懵逼地点头。

“话说既然他们这样说了，就不要太过在意他们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把可能存在的任务透露给我们。”

“嗯，话说时间差不多了呢。在看样子就要开始了。”维克多瞅见服务员已经差不多将自助餐点摆放完毕了，于是说道。

“嗯哼，我已经准备好了。”西格舔了舔嘴唇，有些愉悦地说道。

***

维克多回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西格在餐厅就待到了第二批次到来前一点点时间，然后又拖着维克多逛了一圈后才回去。维克多自然出于礼貌就陪她先回到了单位，之后再转回中央医院。

维克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站在贴着禁止入内的病房门前露出犹豫神色的一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这位大叔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束花，看起来很像是探病的。

“不好意思，这里暂时无法进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你带到。”维克多上前一步说道。

“啊！”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花差点掉到地上。

“没事吧？”维克多没想到对方会被吓到，赶紧上前扶住了中年男人，“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啊啊，没事没事，我只是略微有些心脏疾病。”中年男人用拿着花的左手按着自己的左胸，深呼吸几次后回答道。

“先生，你是想要探病吧。”维克多扶着他问道。

“是的，不过看来并不能见到人。”中年男人站直了身子笑着说道。

“上级的要求，还请你谅解。”维克多礼貌地说道。

“我明白的，还请帮忙把这束花带给里面的小姐。”中年男人将手中的花朵递给了维克多。

“好的，我会代你给她的。请问您贵姓。”

“在下姓金。麻烦你了小伙子。我就先告辞了。”中年男人自称姓金，说完便告辞准备离开。

“您客气了，慢走。”维克多说完告别的话就将手放在了扶手上，在一瞬间的确认后门自动解锁了。

维克多踏进玄关，将自己的包直接放在了玄关后右手拿着花束走进房内。

“...那这个施蒂姆呢？”进去就听到了鲁格发问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啊...我和他可没有什么特别地关系，只是单纯的老校友而已。”克里斯缇娜此时正绷着脸坐在床上。

“真的吗？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我不过是最近见到过他一次。”克里斯缇娜不爽地回答道。

“好吧，好吧。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的话你就暂时只能待在这里了，你的演艺事业可不能继续了。”鲁格平静地威胁道。

“无所谓，刚好借此休息一番好了。”奈何克里斯缇娜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完全不为所动。

“鲁格姐。”维克多站在墙边看了看两人，然后开口叫道。

“你回来了啊，玩的开心吗？”鲁格回头看向维克多，然后露出笑容问道。

“嗯，还不错。”维克多点点头说道，“对了，你朋友有东西托我给你。”随后他看向克里斯缇娜说道。

“哈？”克里斯缇娜露出疑惑的表情。

“喏，就是这个。是金先生给你的。”维克多将花束递给克里斯缇娜说道。

“哦...谢了。”克里斯缇娜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接过了花束，摆在了自己的床头。

“维克多...”鲁格看了看他，“来一下。”她又进了厕所。

“呃...”维克多尴尬了一下，随后就在背后那微妙的目光中跟了进去。

进去后随手把门关上，维克多看向了站在镜子前的鲁格。

“肿么了，鲁格姐？”

“你又看清那个送花的人的脸吗？”鲁格问道。

“欸？貌似是个中年男人，姓金，有点像北方半岛的人种。”维克多略微回想后说道。

“嗯...你没有注意到什么嘛？”

“有什么吗？”维克多有点摸不着头脑。

“连狂热粉丝都不知道克里斯提娜的住处，更加不知道她正在这家医院的这家病房，但是这个人...而且她现在没有通讯手段，她的亲朋好友应该也都无法得知真实情况，你觉得这个人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鲁格有些不爽地说道。

“呃...我没注意到...”维克多摸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算了，调一下医院监控吧...”鲁格摆摆手说道。

“实在抱歉，我应该多注意些的...话说这样的话要不要看看那束花里有什么？”

“嗯...看样子只是普通的水仙而已，大概是没什么，不过等她睡着了再仔细检查一下吧。”鲁格想了想说道。

“好的。”维克多点头。

“你还是不够细心，毕竟还是小娃娃呐~”鲁格突然笑着摸摸高了自己不少的维克多的脑袋。

“呃...你这样说算是自虐嘛？”维克多察觉到了话语中的漏洞。

“你觉得呢？”鲁格依旧微笑着将手放在维克多肩上。

***

略微昏黄的阳光透过透光天花板的折射将办公室染成了淡黄色，办公桌后结束了一天公务的瑞雪站起身子，将身前的投影关闭，然后将各种纸质文件理成一沓归入了轻质合金制成的小文件箱中。

伸了个懒腰，瑞雪将手腕上的银色金属手环解开，放进了军服口袋中，换成了普通的蓝色手环扣到了手腕上。随后将身上的军服脱下，挂到了隐藏式衣柜中，换上了一套类似ol的服饰。

瑞雪束起银色的长发为单马尾，带上了没有任何矫正功能只是装饰用的复古式眼镜，黑色的风衣里面仍是白色衬衫，不过百褶裙换成了黑色的铅笔裤，军靴也换成了高跟鞋，看起来和原本的形象差距相当大。

“嗯，好。”瑞雪在打开了反射镜功能的衣柜面前转了一圈，确认自己的打扮没有问题，然后相当满意地点头自言自语道。

今天她约好了和朋友出去玩，所以其实从早上开始就相当期待。虽然并没有影响工作，不过还是相当地上心的样子。

她打开门，走出后就看到了大厅中站着的两个人影。

她匆忙关上了门，上前打起来招呼。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瑞雪亲，我们刚好趁机偷看了下最近你们这的资料。”两人中一个说道。

“偷看什么的...以护国公殿下的特权根本不算是偷看吧...”瑞雪翻了翻眼镜吐槽道。

“这倒也是。”穿着相当随意的高挑妹纸点头笑着称是。

“瑞雪你现在还适应这样的事情不？”另外一个高挑的妹纸则是穿着双排扣的大衣，只露出穿着短靴的腿，大概是穿的短裤或者短裙。此时正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道。

“你们...这都好几年了你才问，就是不适应也早适应了好吧。”瑞雪扶头说道。

“欸？已经过去很久了啊...最近我们过得有点没有时间观念，没啥时间感。”穿着随意的妹纸挠挠头带有些歉意地说道。

“你们呐...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管你们。”瑞雪本来想说说他们，但是想到肯定没用，这两人就这样子了，不如不要管。

“嘿嘿，我们都退休了，自然没人管我们。”穿着随意的妹纸笑笑说道。

“当然，如果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情的话，我们也是会好好担起责任的，不用担心哦瑞雪亲。”另外一个撩了撩头发仰首挺胸地说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现在可不需要英明的两位平定天下。”瑞雪扫过两人一马平川的标准飞机场说道。

“听你的口气，难道是时隔多年后你又开始生长期了不成。”穿着随意的妹纸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双手，略微感受了触感与大小后再度开口，“好像并没有呢，不过还是一如既往让我满意的酥胸呢。”

“H。”瑞雪脸上泛上一片红霞，但是并未阻止她的行为，只是口中吐出一个字。

“嗯嗯，我就是hentai。”对方收回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你也管管她嘛。”瑞雪向另外一位抗议道。

“嗯？这种程度我可以接受嘛。只要不是滚床单我是不会打扁她的。”

“你总是这样...”瑞雪有些无奈。

三人聊着的时候，大厅的大门打开了，走入了两个人。

是鲁格和维克多。

“啊，席长官。”维克多看到瑞雪下意识打招呼。

“午安，大队长官。”鲁格看到了瑞雪身边的两人，在不明身份的情况下决定规矩地对应。

“你们好啊，鲁格，维克多。你们怎么回来了？”瑞雪随意地问道。

“我们回来查点资料，那边已经安排人代替了。”鲁格回答道。

“这样啊。”瑞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另一边，维克多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人。

穿着随意地妹纸似乎察觉到了维克多的眼神，偏过头来，露出微笑。

“我们是瑞雪的朋友。”她指指瑞雪友好地说道。

“哦哦，是这样啊。”维克多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说话，下意识回应道。

“走了，维克多。”鲁格此时呼唤道。

“嗯。”维克多应道，跟了上去。

瑞雪三人则目视两人搭电梯上了楼。

“我觉得这个新人应该会和我很有共同语言。”身着随意的妹纸突然说道。

“何出此言？”另外一人问道。

“因为他只关注我的下半身啊。”她拍拍自己穿着黑色连裤袜和军靴的大长腿说道。

“你这说法...你直接说也是腿控不就好了...”瑞雪吐槽道。

“嗯...这样的话的确很有共同点，要是在贫胸控和姐控上也跟你一样的话就可以成为道友了呢。”另一位说道。

“话说他也并没有关注过我们的发色呢。”

“是呢。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任何在意这样的发色。”瑞雪点头道。

三个人同时撩起了同样是银色的长发。

“明明这样的银发是...的证明呢。”

***

事实证明，有着西格这位“前辈”的帮助，侦破工作的确有了进展，在细致查阅了克里斯提娜身边的大部分人后排除了其中大部分的犯案可能性。而余下了，基本上是有一些不良记录。

虽然其中并没有曾经犯法的人，不过通过调去从前的档案也是能查到许多污点，倒是和克里斯提娜本人相当类似。说道犯案动机的话就有很多种可能了，毕竟其中有些的评语上明明白白写着嫉妒心强攻击性强之类的评语...这种人可以说有时候都不会有什么深度的动机，只是觉得好玩都有可能，一般都是与主流社会脱节，被当做边缘人的家伙。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征——其父母不是抛弃了他们就是完全不管教的那种。总之这些家伙很棘手。根据国家宪法与君王宪章中的多条关于人权的条目使得警方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逮捕教育他们，另外只要他们没有真的去伤人抢劫或是参与暴力活动，警方是无法逮捕这些可能偷窃了的家伙，因为他们很多都是未成年，未成年保护法的屏障此时变成了执法的阻碍。

另外也因为以上原因，想要审讯他们是违规的，但是直接询问显然也是不可能得到回复的，套话的话则需要一定的能力而且还可能要花费许多时间。

“欸...一牵扯到这种该死的小屁孩就烦。”西格猛地向后一靠，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转了一圈，有点不爽地抱怨道。

“嗯，我上学的时候最怕这种人，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抢钱，不过很喜欢在一些私人地段堵人，若不是我们学校的每一届都有专门防止这种事情的自发性的卫队，恐怕我也可能遭到勒索了。”维克多也是皱着眉头，他也相当厌恶这种人。

“要是要让斥候去问情况的话还得得到他们头头的点头，完全不想去申请啊...”西格玩着手中的短钢笔说道。

“嗯...要不我去试试看，说不定能够知道点什么。”维克多想了想提议道。

“算了吧，你不适合，你压根就没办法和他们混到一起，被发现怕是要被拍扁，我可没法救你。”西格摆摆手否决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似乎申请让斥候去探查是唯一的道路了。

维克多苦恼地挠挠头，双腿交叉着盘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前后摇晃着试图找出更好的办法。

而西格已经着手撰写将会递交给斥候的长官的申请。

维克多的手环这时轻微震动了一下，一条短讯传了进来。

「那个送花人的确定身份了，情报已经传给你了，你也看看吧。」是一条来自鲁格的短讯。

点开附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展现在了眼前，其中几段被特意加粗红标了，大概是重点吧。

本名:金智宇

职务:二等干警隶属第三巡逻警队

看了个开头，维克多发现原来这人还算是同僚。他接着看向重点。

妻子早年与其离异，他独自抚养女儿。隔了许多字又写到，其女在17岁时自杀，原因应为遭受校园欺凌，精神遭到无法挽回的打击而选择自尽。因为加害者众多，且都未成年，由于未成年保护法的存在而无法定罪，仅仅只是接受了学校的处分与教育就不了了之。

看到这里，维克多回想起了曾经引起一轮热潮的这件事情，那时候他还很小，他的父母和姐姐都在谈论此事，并且相当严肃地和他说遭到欺负了就一定要和老师或者家里人说。

接着，金的上级因为担心他因此消沉，将其调离了原本的刑警岗位，在升了职后安排在了任务较少比较轻松的巡警岗位。但是在最开始仍然是天天萎靡着，晚上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喝酒浇愁。直到一年前，克里斯提娜搬到他家的对门，情况才好转，不过期间详情因为触及公民的个人隐私权，所以并没有任何情报。但是推测可能是与克里斯提娜的交流使其走出了阴影。

直到这里，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没有问题。

不过接下来的就比较让人在意了。

第一个，其女与克里斯提娜年龄相同;

第二个，其女与克里斯提娜在同一个学校同一班;

第三个，鉴于当年的克里斯提娜的状况，十有八九是参与了这件事了。

“莫非...当年的事情和她有关，还被金先生发现了？”维克多推测到。

“欸？什么事情？”西格回过头问道。

“你看这个。”维克多将文件给西格发了过去。

“嗯...但是之前看的克里斯提娜的资料以及这里都没有写到欺凌的人中有她欸。”西格一针见血地提到。

“呃...这倒的确...但是那时候的她，参与的可能性非常大啊。”

“你这样说倒是符合常理...但是，关于这一点，应该是不可能的。在这种事件中，她们的老师们应该是不敢说谎的，毕竟帝国律法对教育者是相当严格的。对欺凌事件没有妥善处理就已经使他们被革职了，要是再隐瞒真相，怕是要被关进大牢待上一年半载了。”西格停下撰写申请的双手，伸出了一根食指一边来回摇晃一边说道。

“哈...这我倒是不了解，原来帝国三大议会对这种事这么上心啊。”维克多的确是不知道详细的法律规定，倒是显得有些惊讶。

“嗯，与其说是三大议会，倒不如说是现任的神月君王对此比较上心，这几十年她已经引导着实施了多项教育改革，也新增了多条关于这方面的律法。”西格翘起了二郎腿，向维克多科普道。

“这样啊。我也知道现任君王比较重视人文文化和自然科学，对社会的福利也有所增强，不过关于你说的这些倒是首次了解。”维克多挠挠脑袋说道。

“这其实也正常，毕竟这种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是多么重要的律法很容易被忽视，不过教育行业的话则是因为和饭碗有关所以才会小心翼翼。”

“嗯，这也是。”维克多点头表示赞同。

维克多随后又看起了文件的其他内容，发现在这件事情之前，这位金先生的表现非常出彩，在任期间多次破获境外走私案，还抓获了游走在帝国同盟与民主联合、福伯斯统合三方边境走私致幻毒品的大毒枭。可谓是功勋卓越。帝国也多次对其嘉奖。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这时候他还奋战在与犯罪分子对抗的第一线。

“真是可惜了。”即便和自己关系不大，不过知道了这种事情之后，维克多还是发自内心地为其感到惋惜。

***

克里斯提娜最近的状态比起刚开始要好上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没有了那没频繁的演唱与节目录制，精神似乎还不错。除了对无法与外界获得联系有些不满以外，倒是相当安逸的样子。

维克多也是基本放弃了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有用情报，现在只是相当平常地和她随意地聊天，消磨没什么事可做的无聊时光。

“欸？原来你也喜欢这种类型的游戏吗？倒是相当意外呢。”当维克多得知了克里斯提娜也会和他一样用完整键盘与键鼠玩RTS类游戏时，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与欣喜的表情。

“我可是从小时候就沉迷于此了。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人玩这种类型的游戏的感觉，联机的人数也不多了，匹配都要好几分钟了。”克里斯提娜托着下巴露出微笑说道，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有些冷淡了。

“的确是，最早的时候都是秒配的，特别是小学初中的时候，朋友之间都在玩这些，晚上甚至还偷偷起来玩。”维克多有些怀念地说道。

“那你的沉迷状况比我还严重。我当初也只有没事情干的时候才上线，那时候更多的是...那时候一直都在干坏事来着...话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克里斯提娜似乎一开始想要回忆下以往...不过似乎反而使得她有些难过了。

“啊...嗯...”维克多也想了起来，之前有些忘记了，现在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当初...真是...”克里斯提娜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双臂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里面。

“呃...人年轻的时候总是会犯错的啦，不用太过在意，毕竟能改过就好了。”维克多急忙安慰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上年纪的老公务员一样。”克里斯提娜抬起了头，露出笑容嘲笑道。

“嗯，那我似乎还少了一个保温杯。”维克多做出好像捧着什么的样子说道。

“话说你平时有什么锻炼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维克多歪过头做出疑惑的样子。

“因为看你似乎很弱鸡的样子啊。你的肩宽似乎还可以，练练肌肉如何？”克里斯提娜伸手捏捏他的肩头说道。

“欸？感觉很麻烦，不是很想。反正现在我已经能用上好用的隐藏式外骨骼了，何必要那样累死累活地练肌肉？”维克多露出嫌麻烦的表情说道。

“你这想法...真像是现在的小屁孩的想法。外骨骼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吧？万一坏了，你连逃跑的体能都没有岂不是要GG？”克里斯提娜抱胸教育道。

“怎么可能出问题？那可是ENIGC制造的警用型，带有的电磁干扰力场就算是.50的钨合金穿甲弹都能拦截，通常的轻质电磁弹头和小口径步枪弹根本就不足为患。”维克多露出坚信外骨骼质量的表情说道。

“谁知道呢？万一对方一颗EMP甩过来，这外骨骼反而是累赘。”克里斯提娜做出扔东西的样子说道。

“嗯...那得看那是什么型号的了，要是那些单兵的估计这玩意还是扛得住的。”维克多倒并不担心。

“嗯哼，而且你都说了只能阻挡小口径子弹，万一人家直接用载具怎么办咯？”

“呃...那我跑还不成。”维克多想了想，的确比不上载具，就是被撞到也基本上要废，有武备的话就更加难讲了。

“所以嘛，你应该适宜地锻炼一下，不然你就算能靠外骨骼跑出一些，到时候你还是会力竭的吧？”克里斯提娜托着下巴说道。

“呜呃...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但是我还是要拒绝。”

“欸？为啥？”克里斯提娜原本充满自信能够说服维克多，但是此刻却完全被不按套路出牌的维克多搞得相当困惑。

“嗯，我懒啊。而且这种事情概率基本为零。在帝都这儿，接近十万的各部队驻扎于此，加上数百万的警察与义务维安，以及不计其数的安保机器人，就算能混在这数十亿民众里，也不太可能会有能力发动这样的袭击。更何况我不过只是个小杂兵而已，谁会这么花大代价来杀我。当然处于战争中倒是有可能，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便是。”维克多一本正经地扯了扯。

“哈...听你瞎扯真有意思。”克里斯提娜翻了个白眼说道。

“嘿嘿~”维克多摸摸自己地脑袋笑着。

手环轻微震动了一下，维克多低头看了看浮现在手环上方的简短讯息。

“怎么了？”

“好消息，对你而言。”维克多抬头说道。

“嗯哼？”

“我们下去喝咖啡吧？”

“可以吗？”克里斯提娜有点不信。

“嗯。上面觉得时间也隔了很久了，大概未知的危险降低了吧？”维克多站起来说道。

“那倒是不错，那走吧。”克里斯提娜也从床边站了起来。

“在此之前，先得做件事情。”维克多一笑，将墙角的一个纸袋提了起来说道。

***

数分钟后，有两个人奋力从中央医院大门处的人流中挤了出来，带着疲惫的步伐坐到了人数不多的附属区中的城市绿洲中。

“这高峰期的大坝泄洪阀还真不是吹的...我现在觉得医院的大门果然还是小了些，这些仆从国和和约国的公民都到这看病，中央医院迟早得再扩大一倍才行。”维克多摘下最近才买来装样子的无度数黑框眼镜，撑着长椅感叹道。

“的确是...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吐槽你们的品味。”坐在一边的克里斯提娜手撑着脸颊，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这种感觉的变装你不喜欢吗？”维克多转过头问道。

“当然不喜欢！”克里斯提娜加重了语气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鬼变装？有没有正常的？这种一看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这么可疑的装扮也想的出来。”

克里斯提娜的不爽的确不无道理。

虽然里面的花边衬衣外面的英伦风的风衣与苏格兰长裙相当般配，不过头上轻点缀的药盒帽和复古墨镜是真的违和感爆表，更不用提还配上了奇怪的公主头...真是怪异到爆炸。

当然若是在维克多家乡的话倒是非常淑女的形象。

不过克里斯提娜可并非是所谓绅士与淑女的后裔，开放潮流与性感的她对这种略有保守的风格完全不感冒。

“欸？为什么？明明很好看啊，而且这样绝对不会被看出来啊。”这套是维克多来主要选择的，而且感觉相当不错，所以反而有些不解。

“咕...你觉得很好看？”克里斯提娜看着维克多那真挚而不解的眼神，反而有些犹豫了。

“是啊，这要是我们那，可是完美而又成熟的淑女装扮。”维克多上下瞅着克里斯提娜真挚地说道。当然视线多落在了那对修长到即便是宽松的长裙也盖不住的裸露玉腿上。

“哈...真是搞不懂你...算了，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这样吧。”克里斯提娜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说道。

“你能理解真是再好不过了~”维克多显而易见地很高兴。

“得了吧~我们可以去星爸爸了。”

“嗯嗯，我要点咖啡冰沙，你要什么？”

“普通的招牌就好。”

“好的。”维克多打开了手环，直接在云端先下了订单，预计时间从这走过去基本就可以拿到了。

克里斯提娜首先站了起来，拍了拍风衣的下摆，蹬着低跟圆头皮鞋迈开了步伐。

维克多也再度戴上了他那装饰眼镜，整整自己的西装外套跟了上去。

走的距离并不长，不过两三分钟就已经到了。咖啡也已经好了，维克多在柜台上扫描了下指纹后就拿到了两个咖啡杯。

“这是你的。”维克多将装有褐色液体的白色的陶瓷咖啡杯递给克里斯提娜。

“谢了，我现在连接云端没问题吧？”

“嗯，反正上面允许了。”维克多用勺子搅了搅装在淡蓝色玻璃杯中的冰沙说道。

“应该是有代价的吧？我可不打算说什么哦。”克里斯提娜托着下巴说道。

“没有，你要是想说自然最好，但是上边并没有要求套你的话，大概是觉得会有别的方法吧。”维克多摊开手表示并不是。

“你们上司这么心大？”

“我入职才几天而已...我也不太了解，不过非常漂亮而且看起来很睿智的样子。”维克多回想了下存在大脑C盘的瑞雪身影，然后说道。

“哈...她腿很长吧？”克里斯提娜眯起眼睛问道。

“嗯呐...欸？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么明显...待上一段时间都知道了吧...包括你现在。”克里斯提娜翻了个白眼说道。

“抱歉抱歉。我下意识。”维克多赶忙把一直落在那双长腿上的目光移开。

“我是不介意啦，不过你最好不要逮个人就看腿，感觉有点不尊重人，严重点的话有点猥琐的感觉。”克里斯提娜提起右腿架到左腿上说道。

维克多使劲点头，然后忍不住瞟了一眼...

克里斯提娜自然是观察到了，不过她确实和自己说的一样并不介意就是了。

“说起来，最近恐袭的事情似乎发生过两三次了啊，虽然政府没有公布，不过网上一些地方还是有人留下记录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想让我与熟人接触？”

“大概是有点原因的吧，不过我觉得跟你的事情会引起大众关注有更大的关系，毕竟帝国本身并不希望国民感到自身不安全吧。”维克多站在自己的角度思索了下说道。

“嗯，也是。不过果然我自己而言还是比较不爽的，不过鉴于这样可以正当休假这么久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克里斯提娜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说道。

“哈...你的事务所难道是黑心企业不成？”维克多皱眉问道。

“差不多吧，我基本也算是个社畜了，如果不按照排班来的话可是要扣奖金的。没有钱的话我可是会很苦恼的。”

“欸？不是应该有劳动法保护的嘛？”维克多表示不理解。

“这行业可是始终在打擦边球的，这可是那些上级议会的大资本家不多的所能控制的行业，业内可是把这事称为合法剥削。”克里斯提娜一脸不爽地说道。

“那还真是遗憾呐...要是是君主议会或是人民议会的范围内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维克多一边说一边将咖啡放回桌上，“不过你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想干吗？”

“有的，毕竟做偶像只是容易赚钱罢了，如果够了，我也就再不会出现在电波里咯。我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些破事。”

“嘿呀，我那群以前的舍友可是你的狂热粉，他们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你其实是这样的吧。”维克多想起了现在估计还是狂热粉的那些大学舍友，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嗯哼，又没关系，让他们留点好的回忆不好吗？反正我也几乎没可能成为他们的熟人。”克里斯提娜耸耸肩说道。

“嘛...也有道理...”

“说起来有听说过在别的星系有着乌托邦式的国家，实现了真正人类和谐道，德意识超前，全民一体意识，我觉得那里一定没有黑心企业。”克里斯提娜突然说道。

“哈，那真是可怕的地方。”维克多双手交叉说道。

“为什么？”

“没有个人意识的人类还是人类吗？那是蜜蜂或者蚂蚁吧？好听点叫完美的社会，难听点那就是没脑子而已。”维克多不屑地说道。

“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怎么他们还会选择这样？”克里斯提娜好奇地问道。

“只是一群胆小鬼吧...虽然他们的生活条件都不错，但是过于健康而毫无风险的生活对于人类是有害的吧？和人类肌肉长时间没有刺激的话会麻木一样，人的大脑，不去思索的话就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了。虽然有人说只想循规蹈矩，不过那应该只是傲娇而已，人类这么奇葩的生物不搞事是会自灭的。而且，我们所生活的帝国也并不差，长期以来不断换着假想敌或是真正的敌人，科技的发展，人文社会的发展以及道德思想的发展都不曾止步不前，与古人相比我们的寿命几乎翻了五倍，而人类的足迹也几乎遍布银河系，强大的帝国同盟与我们的盟友民主联合的版图占了整个银河系的一半以上。这样的成就，这样的辉煌，他们能做到吗？他们从千年以前就龟缩在他们的那颗破星球，一边嘲讽我们野蛮一边维持原状。结果到了现在，帝国随便一个上位仆从国他们都怕。”一提到这个，维克多突然涛涛不绝说了一大堆，然后说完赶紧喝了一口水。

“呃...你知道的真多...”克里斯提娜被他震惊到了。

“不是知道的多，而是研究了很久得出的，我们一宿舍第一学期的第一篇合作研究就是这个，我们有一篇详细的论文在星群的官网上有存档的。以我们的观点而言，要想统一全人类或许还是可能的，但是要让全人类消除一切矛盾和谐相处是绝无可能的，就像即便是你所说的那所谓的乌托邦理想国，每年都有叛逃者，试图进入同盟与联合寻找自我的容身之处。而且像是有些民族之间就不和，犹如世仇一般，分开居住或许还好，要是硬要整合，怕是要整出混乱来。说到底，人终究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如果抹去这些，那就不是人类了，只是行尸走肉，披着人皮的虫子。”维克多再度巴拉巴拉了一大堆，然后继续喝咖啡润喉。

“嗯，你的这个理论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就算是自我满足，大部分的人类还是会遵从道德，去做对自己未必有益的事情。感觉这也很不错啊。”克里斯提娜点头，然后说道。

“的确。虽然我更加相信人之初性本恶的理论，不过比起恶意，人果然还是更喜欢善意。所以这些事情的确我也觉得不错，而且长远来看对于人类整体也很好。只是不宜过度，不然...嘛，不过想必我们的政府并不会让人民发展成这样，毕竟是会宣扬适度个人主义以及确立以不可抹杀人类个体意识的绝对律法的神奇政府。大包容主义政治下不论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新帝国主义还是人类民主主义都能接受并整合的同盟与联合只反对NAZI与统一意识体系。”杯中的咖啡基本喝光了，维克多此时正用着镍钛合金制成的小勺子挖着偏甜的冰沙吃。

“关于这种事情你还真擅长啊...真是没想到。”克里斯提娜的话有点感叹地意味。

“当然，不然你以为会是怎样的？”维克多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和那些只关心工作和资历的年轻人一样呢。”

“才没有呢，话说你我也是年轻人好吧。”

“啧啧啧，你的话应该还只是小孩子，那种将童贞一直收藏到现在平时靠手的那种。”克里斯提娜略微有点污地调戏道。

“呃...我突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伤了我的脆弱心灵。”维克多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捂脸做出受伤的样子。

“嘿嘿，不要气馁嘛~机会还多着呢，反正你女同事那么多。”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名花有主呢？而且我感觉我大概是注孤生那种...感觉的确语言表达方面不行。我可不像那些后宫男主，又是青梅竹马，又是前女友现女友，又是被暗恋着的什么的。我这么宅，又不会像那些帅气的超级英雄那样去救美人啥的。”维克多托着腮帮说道。

“呃...那种事情本来就很难啦...正常人哪有这运气。有的心星人三百年的寿命中甚至连大病都没有，也不太会像不朽者那样喜欢不断探索与冒险。你也许也会成为那些成千上万的普通白领的一员，亦或不是，谁知道呢。不过往好的想，和平地享受现今的生活倒也不错，我现在反而比较想要这样。”克里斯提娜安慰道。

“哈...可能吧。”维克多将一勺冰沙倾倒于口中，不太相信地敷衍道。

“不过你现在的工作挺好的，公务员可谓是铁饭碗，而且现今福利又不错，虽然职业上自带些危险，不过仍然是相对安定而高收入的优秀职业。”克里斯提娜这一句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甚至上带有一丝的羡慕。

“嗯哼，莫非你觉得我这份工作的年收不错？也想要这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