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白熊

直升机，即使是在20年后现代依旧无法正真在华夏的民用领域完成普及。虽然有一定法律因素影响着，但直升机的普及速度低于5G网络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同样，大多数国人做直升机的次数几乎为零也是事实。

当然就在最近的半个月，舰长勉强地脱离了这个大多数人的行列，至于这件事就要说道与诗音交谈着的“残疾人”了。

听说是在一月末的战争中受到了大威力崩坏能爆弹的直击，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也留下了毁灭性的创伤。

右手打着绷带，左小腿截肢，半张脸烧伤，剩下玩好的半张脸皮肤上则出现了和原石兵患者一样的结晶颗粒——简直就像真实系的“轰焦冻”。

虽然十分失礼，但舰长一开始的确是那么想的。

于是他便被对方突然发动的袭击给直接撂倒了，虽然只是没有警惕意识的常态，舰长本身也没有在和平状态下对自己人（系统光标为绿色三角形）用时空断裂外加鲜血之舞民兵二连的觉悟。

但被一个残疾人直接撂倒本身已是事实。

对方是逆熵为了替代已故PK指派的新联络人，

立场方面相较于逆熵保守派更偏向于可可利亚之类的激进派，或者说……某种意义上和世界蛇搭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为什么明明在和诗音交流，眼神却不停地往这里瞥，怎么看都很奇怪。

“第一批数量不多，虽然都是从未见过的东西，但个体并不强大。”

尼基塔打开了平板，上面显示的是轻轨线路的实时监控。

“主要问题是时空震荡还在持续，并不知到结束前还会出现多少，也不知道范围是否会扩大，为此现在已经暂时停运了轻轨6号线南段的运营。”

“源头就是那辆列车……不，那是……”

诗音的话被舰长打断了，他指着屏幕里那些看起来有些画风不对劲的玩意。

“挤在列车窗户内侧的那些是……熊本熊？”

［2—1交汇的征兆，推荐等级13］

［挑战目标——————————首次达成奖励］

［队伍中无人死亡的情况下通关———5水晶］

［受击数不超过5———————————5水晶］

［至少消灭15个敌人—————————5水晶］

［可能掉落:水晶，礼包币，感叹号，额外掉落中］

［剩余挑战次数:3/3］

［感叹号，等级差距过高已开启动态难度］

［消耗体力8］

……

——————————————视角不变————————————

“熊本熊……原来那玩意是熊吗？”

喂喂喂，这玩意那里不像熊了？

“熊本熊是什么？”

好吧好吧，看起来诗音小姐又一次在某些关键的地方失忆了。

这下又形成了一个只有记忆完整的穿越者才明白的梗啊，某种意义上真是孤独。

“随口一说罢了……话说这次的敌人就是那些么？”

看着视野里出现的崩三箭头型敌人方向标志，舰长无奈地开启了死鱼眼状态。

怎么看都是啊，自己问的还真是个愚蠢的问题，等等，似乎箭头还在闪烁。

“和前两次一样，歼灭它们就行。”

背后尼基塔的目光有些冰冷，但并非针对舰长。

［对方身上的伤是在31日战役中落下的，不仅如此对方的上司PK也死于战役中］，然后［诗音小姐是这场小规模冲突的最初起因以及使场面恶化的关键因素］——因果线无比明晰。

不过显然，尼基塔肯定不知道若不是最后那个让半个省会陷入无光之潮中的异变，自己即使没有当场毙命也必定会死于体内积压的大量崩坏能。

不过这点舰长也不知道，只要作为当事人的诗音并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没必要解释目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的事情。

“ME1，低空高速推进物逼近，数量三，正下方……”

“轰!”

“轰!”

“轰!”

连续的爆炸后是剧烈的震动，然后是天旋地转。

“尾翼上有什么东西!”

由于头直接磕到了地板，血液直接从额角渗出，随即沿着脸颊滑落，但这并非重点，看着显示夜幕上瞬间空了三分之一的直升机血条，舰长此刻只能使劲地抓住对面的尼基塔防止被甩出去。

“周围建筑物已经疏散完成了，不需要在意影响。”

看着死命抱住自己的舰长，尼基塔指了指一旁的扶手。

“即使我的腿部义肢有磁力吸附功能不强 ，如果不希望两个人都掉下去的话最好换一个支撑物，比起这个，既然发现了，就少说多做，快点解决掉。”

说着便打开了通讯频道。

“僚机ME2自由开火。”

“全部打掉，无需负责，你也是!”

向冒出浓烟的操纵吼了一声后，他便随手将舰长丢在一旁。

一片浓烟中，诗音做在驾驶室里看着主驾驶上堆叠的一具半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由于立场成熟度的不同，舰长，尼基塔和诗音三人的反应形成了明显的分级。

她并没有尝试稳住机体，而是手指有节奏地在开火键上扣动着。

失去了用于平衡机体和转向的尾翼后直升机并没有稳住飞行的必要，不过既然开始旋转了，那便在偏离射界轨道前还有一定的价值。

每当准心转向目标附近时预先按下开火键，然后重复——只需要一定的反应能力和方向感便可以做到的操作。

好吧，看起来并不是。

继续从正面来袭的物体一次次被刚刚转到该方向的两挺挂载机枪扫掉，漏掉的部分则被不时响起的电磁武器发生声打离原有的弹道。

而每当机头转向列车方向时，下挂的弹仓中总是会射出三枚火箭弹。

左侧两枚，右侧一枚，时间卡得分毫不差，在某北约直升机恢复平稳前已经完成了三四轮射击，加上僚机的火力掩护，先进的现代火力轻轻松松便构筑了一片可观的弹幕。

但，毫发无损，烟尘中的火车毫发无损，与周围坑坑洼洼的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伤？不……”

圣者遗骸的扫描器旋转着，瞬间理解了眼前的现象。

“与其说是无伤，不如说是没有伤害判定，换而言之。”

在察觉到平衡恢复的瞬间，没有丝毫犹豫，诗音直接一拉机头，瞬间脱离了这个危险的高度。

“本体不在这个世界里么？”

于此，试探性的第一波交锋落下帷幕。

—————————————视角不变—————————————

真惨。

驾驶员的头部仿佛遭遇了流星锤的砸击，面容已经无法辨认，而副驾驶则是遭遇了腰斩，上半身不知所踪。

“看上去是被带有切割功能的不规则大质量的物体击中，依照刚刚打击靠近物体的时候电磁武器效果来看……”

尼基塔将义肢中**的电磁弹夹丢到一旁，一边把作为炮口塞的拳头装回去一边问道：

“那些炮弹外面的金属外壳上有挂载什么东西吗？”

“没有，但金属外壳的头部倒是有着玩具熊的形状，半边嘴巴很像吼姆，而手部则内置了爪刃形状的近战武器。”

对于靠近的尼基塔，诗音头也不回地回复：

“撞进机舱的那个被我丢下去了，如果要留个样本，你可以把待会儿把直升机的尾翼给卸下来……”

“好吧，看起来舰长没有把扒在尾翼上的家伙和尾翼一并冻起来。”

“我觉得最好看看这个。”

仿佛心有灵犀，伴随着某个金属圆球恰好滚至脚边，舰长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

玩具熊的……头？

显然，第一印象便是如此，但半边白半边黑宛若太极图一样的色块分部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供儿童娱乐的样子。

“背面有编号，塔和重工，是民用工业产品没跑了……”

分析被一连串诡异的声音打断了。

“唔啵啵啵，呜啵啵啵。”

就像超级机器人动漫里那些目标单纯到极致的邪恶角色的笑声，配合着笑声，左侧形似漆黑恶魔的蝙蝠状红色眼瞳开始不断闪烁——怎么看设计者都是极富恶趣味。

“啊，看着这玩意，我都无法直视吼姆的嘴巴了。”

摇了摇头，尼基塔的语气有些戏谑。

“我打赌你说的那个熊本熊肯定不是什么知名的IP。”

“什么熊本熊KUMA，这种东西怎么比得上……咕哇!!!”

熊本熊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意识到的同时已然身处飞机外部的空中。

“居然用踹的，居然踹黑白……”

直至数秒后在半空中炸成一团火花为止它都持续地发出粗鄙之语。

认真思考着其中干系的舰长把头向一旁撇开，仿佛刚刚突然暴起来一发大力抽射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录制的语音吗？用对话拖延时间到自爆倒计结束……真是恶趣味的设定。”

“虽说如此，但我们手里的唯一样本依旧是失去，试探性攻击若是这么就结束了，估计还是难以明白这些……形似熊本熊的恶劣机器人的正体。”

……

正体，BOSS的正体我在见到的一瞬间就知道了。

虽然有玩JOJO梗的嫌疑，但这具话却是事实——在视线接触到趴在尾翼上的敌人时，系统便在视野顶端代表敌人血条的长框上方准确标注了对方的资料。

［名称：黑白弹］

［属性：机械］

［介绍：并不是捏他steam上翻译错误的梗，也和V3没有关系，而是直译——这些黑白熊目前的确就是和绿皮里的屁精一样，被当成炮弹打了上来。］

半黑半白的诡异姿态简单直接的表面了自己绝望吉祥物的身份，大山羡代的配音则给予了角色本身“邪恶多来a梦，毁灭童年”的恶意。

这便是黑白熊，索尼PSP平台推理类RPG游戏《弹丸论破》（也可以叫弹丸轮舞，枪弹辩驳）系列的灵魂人物。

这么说也许不太正确，毕竟这玩意一代是布偶，二代是AI，绝对绝望少女里是杂兵，V3则不论。

好吧，甚至大部分人对于黑白熊的映像之前都要加一个江之岛盾子。

就像在弹丸本身之前大部分人只对那句致敬成步堂“一斤鸭梨”的“尽TM扯淡”有所印象，甚至于若不是崩二和超级弹丸论破2的联动根本不会有人记得那个给炮台加BUFF的施工队黑白熊使魔。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弹丸外传绝对绝望少女里的黑白熊机器人突破次元壁来到了这里。

“呃……”

完全无法和别人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那些情报，那保持沉默吧，毕竟那也算是刀客塔的传统艺能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瞬间将视线转移向舰长的尼基塔严肃地提出了质疑，敏锐的程度将人类“内斗种族”的特性……

好吧，姓布拉科维奇并不代表是个毛子，只是和PK比起来他和舰长诗音不算熟人也没有顾忌罢了。

“比起这个，你不过来把好驾驶真的没问题？”

“怎么了？”

“现在的鲜血之舞可禁不起那样折腾，如果是用来缝合直升机尾翼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金属疲劳的。”

“而且……”

诗音指着直升机的仪表盘说道：

“第一次撞击挂到尾翼上的那个熊本熊估计破坏了不少东西，再不找个降落地点的话这光看价格购买两架的奢侈品就要与寸土寸金的城区亲密接触了。”

“这种讽刺是完全没有必要，尤其是拿其他国家的经济政策来打趣。”

“R（右）137H（高）17，那边的写字楼顶有停机坪，有僚机负责掩护……”

“好的，那就交给你了。”

“……”

尼基塔瞥了诗音一眼，无奈地接过了操纵杆。

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么？

“不过是去拿一批新的样本罢了。”

诗音说着退下了驾驶座。

“这次的确有些不同。”

……

尼基塔看向左侧的副驾驶，那里正堆放着两位飞行员还没凉透的尸体。

就像31日战争中牺牲的大多数人一样，尼基塔并不认识他们。

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的面容，连职位也是。

“你是新来的，其次，你不是PK。”

机头驾驶室的隔音并不好，显然先进的NH90直升机出色的性能并不能帮它在挡风玻璃破碎机舱不密封的情况下削弱噪音，但诗音的声音却准确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显然，那是异常。

转念一想，此前对方待在驾驶室里自己在机舱的交流也是异常。

然而回头确认的那刻，说话之人却已然消失。

—————————————视角切换—————————————

下坠，的确是在下坠。

莫名地感觉很平静，也许是由于由于31日晚上又是天基武器，白杨核弹又是符华上仙，日食黑洞的震撼，也许是被符华上仙锤飞十公里直接摔断腿然后再被椽桩连射的痛痛楚和经历，也许是想与PK所期望的那般拥有气势。

我不知道，但除了脊髓和耳蜗控制的失重反射外此刻的确并没有太多别的感想。

［舰长/机械/lv11］

［诗音/异能/？？］

我方就两人，一个是一个多月前还属于正常人范畴的高中生，一个是……反正她基本不会出手。

而敌方则是未知数量的绝望残党高智能自律兵器，有着轻易干掉一对未来机关特工的战力。

面对即使是曾经中二病发作事情也不会想要在初期面对的可怕杂兵，舰长居然可以做出“要是我可以射言弹就好了”之类的吐槽。

显然，

对于现在的舰长来说，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改变已经开始了。

当然，也只是刚刚开始，某些方面，那种天生的特制，却保留着］

“呜啊啊啊啊啊啊！诗音!!!!你绝对!!!绝对!!!是联合绯玉丸一起!!!”

虽然只要一张口嘴里就灌风，但他依旧大吼了起来。

“算计了我吧!!!”

刚刚瞥了一眼自己背后遭受冲击的地方，在没有发现任何鞋印，但果然……

“我什么都没做。”

诗音一脸无辜地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舰长，很难相信她即使是在坠落状态依旧保持着正常站姿，但比起这个——

“你上次把我一脚踹向木星炮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是这样吗？”

该死，居然完全不记得了。

然而看着愈发接进的地面，似乎已经没有抱怨和吐槽的富余了。

“啊啊啊!!!该死!!”

在扣住握把按钮的下一刻，箱子的外壳便轻而易举地在手里解体抛飞。

碎石与木片飞溅开来，巨大的惯性在崩坏能冲击下转变了方向似地带动坠落之物沿着铁路前进，留下一路烟尘。

诗音通过将区域性时空断裂覆盖下方的方式制造减速区域安全落地的同时，11级的杂鱼已然吹散了烟尘，毫不畏惧地直面另一个作品来的杂鱼集群。

缓缓从一旁拔出还在咆哮着的链锯剑黎明审判，舰长极具不良气息地对着周围吼道。

“管他是黑白熊还是什么勇者马克王来吧来吧，都来吧!!!”

sp：在弹丸论破里黑白熊代表的是一种颇为乌托邦的精神——公正的秩序造就的绝望（毕竟盾子本身就是超高校级的分析师）

同时还有在真实的世界寻找虚幻，对“身为一个设定详细的世界中的一个传统子贡向反派”的自身充满黑色幽默反讽。

事实上不管是哆啦A梦的配音还是小丸子的配音陪这玩意都有着毁童年的感觉。

sp2：最近运势不顺，在皮套的精准里凑齐了板鸭的贝多芬（崩三）在小火龙的池子里抽出了赫拉格（放着）。

sp3：马克王是《弹丸论破外传绝对绝望少女》里第一个BOSS，全名好像是勇者机器人马克王是，操作的希望战士（熊孩子）是超小学生级的……啥时间来着？反正叫大门大（完全捏他数码宝贝的名字，不愧是勇者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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