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阴谋的犬噬

雨夹雪一直在下，自然环境并不会在意人类的想法，尤其是用战争强行制造出这种天气的人类。

热气团遇冷液化形成降雨，但看气温不断下降的样子不久以后雨夹雪就彻底会变成中雪天气了。

不过这也给了彻夜事实交通管制的长空市提供了不少便利，比如事后官方编事故原因的时候可以更加异想天开一点，灭火的时候可以更加方便一点。

当然，还有让空无一人的街道看起来更加诡异一点。

在这份诡异的气氛之下，一丝丝特殊的崩坏能开始在长空市内部蔓延开来。

……

这里是被天命部队标记为目标点B的人造岛屿和长空市连接的大桥。

和虚数空间里的情形基本一致，现实世界的这里也有一位A级女武神和一位律者正在对峙。

只不过比起日轻国漫战力体系跨服撕逼魔导战列舰满天炮火的虚数空间，现实世界里的二位要稍稍克制一点。

也许是上纪元幸存者的自我修养，这里的情况勉强维系在了开战前的对峙阶段。

“让我过去。”

面对符华的质问，绯玉丸无奈地摊了摊手。

“先不说别的，光从吾辈如今的立场来看就根本无法受理这种要求好吧。”

“那么多说无益……”

“唉，明明汝现在过去也不一定来得及了。”

绯玉丸摇了摇头。

“现在她们可是在黑洞里，引力还有时间流速否和物质世界完全不同。”

“也许吾等谈话的这段时间她们已经打完了，即使这样……”

“即使这样我还是非去不可。”

“啊……怪不得不管是奥托还是MEI都吐槽你是个一板一眼的死脑筋呢。”

叹了口气，绯玉丸眯起了眼睛，于此同时仿佛须佐能乎一般的巨大武士甲胄开始在它的背后缓缓浮现。

“提前说好，不使用用第八神之键渡尘羽，汝的速度可跟不上吾，光凭太虚之握你是过不去的。”

不过说道这里，绯玉丸却突然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虽然奥托大概没给汝什么明确的指示，但汝估计准备留着渡尘羽去救诗音……好吧，是塞弥雅吧？”

“之前的瓦尔特那边的战斗最后是你在插手。”

符华攥紧了拳头，太虚之握的华丽纹路也开始缓缓浮现。

“当然，他的作用仅仅是废掉你的弑神装甲罢了，完成了就该退场了。”

“你和奥托到底在计划什么？”

第二次质问使得绯玉丸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奥托准备计划什么不关吾辈的事，至于吾辈想要干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么？”

“全力让她活下去。”

“轰!”

烟尘，飞雪在这一刻改变了方向，猛烈的罡气挂起了风暴，甚至连拉住大桥的钢索都动摇了起来。

“汝有什么疑问么？”

虽然武士甲胄手里的双刀刀身不断颤抖，但绯玉丸的确是无伤地从正面架住了符华的攻击。

“真不敢相信，亲手策划了一年前的灾难，毁掉圣芙蕾雅学院的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不知廉耻，寸劲.山崩!”

持刀的武士甲胄猛地被符华弹开，刀刃甚至部分甲胄都顺瞬间被震成了齑粉。

代表区域时空断裂的圆球直接将绯玉丸定住，被时停筐死在空中的二头身狐娘几乎在下一瞬间便遭到了猛烈的重击。

但……

“什么!？”

“要知道16年后［时空断裂］这种粗浅的时停在天命可是人人都会啊。”

世界一瞬间变成了蓝紫色，地藏御魂无视空间的出现在绯玉丸前方挡下了符华的拳头。

“第十二神之键地藏御魂，你一定不认识，毕竟吾辈可不是MEI那个混蛋造出来的劣质产品。”

不同寻常的亮红色刀光划破了桥梁，在符华后撤一步的同时钢筋与水泥也开始由于摩擦而发出悲鸣声。

待到一切恢复平静时，符华和绯玉丸之间将近两米的桥面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海面上正渐渐被波浪掩盖的涟漪诉说着有足足数十吨重的建筑材料的真正去向。

“圣芙蕾雅？吾辈不过是利用奥托的计划即兴发挥好让诗音酱名正言顺地脱离天命罢了。”

“那么，现在制造一面倒的局面诱导她律化也是你的即兴发挥么？”

在烟尘的飞雪的映衬下，符华和被地藏御魂拱位着的绯玉丸四目相对。

“汝想听吗？”

——————————————艾拉视角———————————————

谭雅前辈的命令清晰无比，随便做一会选择就好。

无论怎么说，让其他的队员留在这里都太危险了。

那么，撤退吧。

……

为什么动不了？真是奇怪。

理性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服从命令，但此刻。

脚……不，整个身都好似中了魔咒，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为什么？

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是PK那时提到的精神干涉……还是我仍然抱有侥幸？

抱有会出现奇迹的侥幸。

……大概是也是由于这个才被乘虚而入的吧？

但……

并不后悔。

“那是当然啦，毕竟如果你不去尝试，奇迹发生的可能性就永远是0。”

托丽尔前辈熟悉的声音一阵风似地在耳畔回响，但等到抬起头时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错觉。

嗯，错觉。

毕竟这么理智的托丽尔前辈也太奇怪了。

撤退吧。

用枪斧支起身体，对我抬起头，对惊慌失措的队员们招了招手。

的确，虽然是最优秀的军人，但终究是重组后的最后大队，他们的服役期大都不满一年。

和当年的自己一样，都是菜鸟和兔子，这种大场面想来也是第一次经历吧。

“准备集合。”

抬头看向高空仿佛焰火典礼一样的凶险战场，艾拉.因海瑞深吸了一口气。

“脱离虚数空间后立即撤离市区，确认安全后向H44号发送信息……从现在开始指挥权递交由你们当中军衔最高者，在谭雅准将回归前发生意外则逐级传递。”

“队长……那你呢？”

被任性的我委任的是一个看起来很认真的女武神，似乎是进攻目标点A点的那组，我并不知道名字，但事实上提问的却不是她。

“延斯.莱曼，我记得是少尉对吧？”

“是中士，因为转职成狙击手临时提升，之后还要降回去的。”

无视边上女武神拼命示意他归队的眼神，莱曼中士盯着艾拉看了许久。

“队长，请您务必活着回来!”

声音和他的身形一样坚毅，和他毁容了半边的脸颊结合起来甚至让人有些害怕。

但我却在对她报以微笑。

我能够做出来的，也只有微笑了，毕竟我没法给出任何的承诺。

湿气在眼瞳深处中泛起，同时心中也同时生出了一种名为感慨的情感。

啊，虽然短暂，我终于也当上队长了。

仿犹大内置的帝王级崩坏兽核心发出了奇异的波动，蓝紫色的视界不断扩散。

这里是［时空断裂］虚数空间和现实的中转站（没错，虚数空间就是通过不同空间时间流速不一样制造时停的）。

最后看了现实世界那侧的自己的“队员”一眼，艾拉叹了口气，留在了时空断裂之中。

……

—————————————时间跳转————————————

“呵，回来了。”

传送的能量只够一次，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微笑渐渐僵化为自嘲的苦笑，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果然，一年时间了，还是不习惯笑啊……

奇怪，明明要见面了，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呢？

“如果不去尝试，奇迹发生的可能性就永远是0……么。”

视线被放到远方，于此同时，艾拉也握紧了手里的MP3，似乎它还能继续播放，这……也是错觉。

“说到代价，那也只剩下此身的灵魂了吧？”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分支选项的。

她当时，肯定也是这种感觉吧。

［崩坏.超频］

————————上面决定了，你也是神之键———————————

“在诗音不完全律者化后，首先会遭到她曾经最大的死敌谭雅提古雷查夫的权利狙击。”

绯玉丸此刻啃着从不知道刚刚藏在哪里的纸袋子里拿出来的炸油豆腐，一边对符华解释道:

“有魔导战列舰之称的她破坏力先不说，光艾连穆姆95式放出的异变崩坏能对于传统崩坏能的驱散作用就够这两家伙势均力敌地打一会了。”

“她会死的。”

“嗯，和虚数空间里的律者比起来，谭雅的续航时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绯玉丸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她刨去了那个二战最高黑科技，光论空战技巧在当年的队伍里只能算优秀，甚至连哈特曼都可以吊打她，所以当被强行四核同频的艾连穆姆95式再次超载，她基本就没戏了。”

“她会死的。”

“嗯，就算是认识的裁判也不一定会给你打开开方便之门，更何况这个裁判还是受了贿，不吹黑哨已经很给面子了。”

“……”

长久的沉默后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愤怒。

“让自己关注的并且给予力量的两人互相厮杀，这和养蛊有什么区别？”

“有啊。”

绯玉丸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养蛊不知道会不会全亏，而吾辈现在的操作可是有扩充百连保底的。”

“至于保底的手段嘛……聪明如汝肯定已经知道了吧？”

“艾拉……”

“总之，最后活下来的肯定是诗音，不是A303，也不是塞弥雅阿波卡利斯，更不可能是阿卡德，那是属于吾辈的诗音酱。”

“……”

“你……的自私与对生命的冷漠真的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憎恶。”

愤怒再次被压抑了回去，符华攥紧了拳头，可她却没有上前，因为出现在绯玉丸边上的正是影视作品里十分眼熟的“核弹手提箱”——数量足足有九个（苏联分裂了）。

“如果你执意要参与的话，吾辈大概只能让你守护的神州提前和平退场了。”

绯玉丸发出了一声轻叹，没有一丝道歉感的说道。

“毕竟，我是律者。”

吾辈……这是属于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吗？

脑海里自发地浮现出的某位全身绿色的金毛主教，绯玉丸赶紧将其从自己的思维里晃出来。

……

“好了，现在第一阶段已经差不多了，嚯!还挺果断的。”

“……”

“既然汝已经准备加入观众的行列，那么吾辈也提前给汝透露一点黑幕吧？”

“知道奥托开发［崩坏超频］的真正目的吗？”

—————————————虚数空间————————————————

“这尘世不过是修罗大巷里的虚幻之梦，既然今夜月色正好……”

露出张狂笑容的阿卡德伸开双臂，整个呈现倒立十字架的样子，她的身后则是疯狂涌出的弹幕。

“教徒呦，不如抛开那些恶毒的诅咒，展露出你真正的面目吧？”

足足有170多条光柱在一瞬间被投射了出来。

［采.冯.立场飞弹］

那便是魔杖［轰击晨星］上固化的唯一法术，换而言之那也是［轰击晨星］唯一的非物理远程攻击手段。

不过就算是单一的攻击在虚数空间那庞大崩坏能的支撑下也变得无比恐怖，3.5倍于光翼展开（光翼展开是一次五十发）的投送量可以轻易淹没任何对手（如果血族当年红门之战时夜刃有这样的法力，别说判爪了，就算来一部队的玛丽苏也没用）

毫无疑问，饱和打击这招十分赖皮，而且在给予对手心理压力方面简直无人能及。

但阿卡德的对手是谭雅.提古雷查夫。

经历了堪称异常的二战洗礼后，她的感官对于枪林弹雨已经麻木了——即使在临时支起的防护壳濒临破碎时，诅咒神的祈祷声依然没有一丝慌张。

“圣徒啊，相信主的恩惠吧，主不会抛弃我们，请赐予我击溃祖国之敌的力量吧。”

金色的流光从四面八发汇聚到谭雅的身旁，其中能量流的主干恰好在水平和垂直的方向上形成了一个规整的正十字。

“水平坐标乱速回避计算完成，炮击术式，大队规模。”

迎击170发采.冯.立场飞弹的是谭雅一枪打出的48发炮击术式。

（203魔导大队的确是36人编制，但最后的加强大队时期是48人）

量不足就用质来凑——尽管这条理论最终因为越来越多的奇怪的型号最终压垮了德国的后勤，但虎式坦克吊打一队M4谢馒头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如同阴阳鱼一般的太极在两人之间爆发开来，看样子属于谭雅的阳面还略占上风。

如果是在龙珠片场，位于右侧的谭雅几乎已经注定了胜利，但可惜这里是阿卡德的地盘——她的攻击手段不止如此。

巨大的锁链从太极中心贯穿而出，径直砸到了谭雅的防御壳上。

不需要魔法或者其他的特殊能力，大如船锚的锁链本身携带的重力势能在这时就成为了最好的武器。

防御壳被瞬间击碎，谭雅则因为巨大的负荷猛地咳了口血。

“明明准备在安全的后方安享晚年的……为什么呢？”

谭雅用袖口抹掉嘴角，但她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谭雅并没有如同预料中一样被锁链钉到地面——锁链被径直切开了，从尖端开始被分成了仿佛镜面对称的两截。

虽然很快就再生了，但这确实是血腥月愿世界自开战以来第一次受到了损伤。

“什么嘛，”

阿卡德并没有吃惊也没有愤怒，她逾越地咧开了嘴角。

“你这不是笑得很开心么？奥托的走狗。”

是啊，

谭雅没有否认，因为她此类脸上的表情简直和立于天顶的阿卡德一模一样。

果然，即使是那个约定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本质呢。

人类被寻求刺激，被叛逆，冒险心理支配的阴暗面被怪物完全激发了出来，这一刻，谭雅仿佛回到了曾经……

该拼命了，或者应该这么说吧——

［诸君，我喜欢战争］

胖子支部长的身影在眼前晃过。

“你也好我也好，现在同是狗，野狗或者走狗都无所谓，只要能够互相撕咬就够了。”

（你有你的道理和正义，我有我的仇恨和憎恶，既然仇恨是不讲理的，那就干脆一点，干就完了!）

很难想象谭雅会说出这么自我贬低的话语，但事实上她不仅说了而且还付出了行动。

金色的圣光与漫天的枪林，恶魔之间的战争再度展开。

看着吧，不管是存在X还是别的，我一定会活下去。

sp:为什么会有谭雅这个角色这里还是要归功于搞事的绯玉丸，关于谭雅的曾经以后我准备开一个外传。

这其实是我17年的一个脑洞——如果谭雅穿越到飞天小裤裤……好吧是强袭魔女的世界观下会发生什么？

于是我就把这玩意塞到小说里的结果就是这次的二战变成了顶上各国联合起来组建魔女部队怼突然出现异形军（可以用特殊的崩坏兽替换掉）底下为了掌控崩坏的力量互相勾心斗角，最终国联（233）分裂成轴心同盟开战。

于是501统和战斗航空队还有帝国203航空魔导大队就成为了牺牲品最终全灭，留了个谭雅被德国支部捡回来改造成半死士面前苟活（虽然现在总算是变回女武神了）

大体就是这个剧情，所以谭雅准将不是穿越者这点请放心。

sp2:绯玉丸很黑不要萌它，真实的十二律者不可能是大姐复读机，更何况还是“跟‘诗音’一起重生回来的”。

sp3:一开始我总觉的符华什么都不作为就像个吉祥物，fgo秦始皇2000多年造出宇宙舰队，符华再怎么说也是凯文的副手，五千年时间也够她把科技树攀会原来的样子了吧。

现在转念一想，崩坏是随着文明进程增强的，所以女娲和伏羲让符华把魂钢加密球托付下个纪元的能者——对付崩坏人类文明需要的是三体里那种科技爆炸，而且还得微观层面的。但我还是觉的5000年上仙除了帮神州打打崩坏兽什么都不干真的比奥托还要无情啊，她随便动动手弄个不增长科技树的东西（比如杂交水稻）出来能救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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