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热情与冷却灰烬

“瓦尔特败了。”

诗音的语气毫无起伏，就好似和她没关系一样。

“我承认，如果盟主按照诗音小姐提供的计划不断放风筝，此刻战局应该还在掌控之中。”

爱因斯坦用手抵着下巴，做思考状。

“很奇怪，瓦尔特盟主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性格才对。”

“比起原因，补救方案更为重要，瓦尔特战败，雷电龙马负伤，如今我们已经缺失了可以挡住A级女武神的战力。”

说到这里，诗音顿了顿。

“但……即使这样，你还是不会同意我去的，对吧？”

她瞟了一眼窗外，

“对，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爱因斯坦的语气和平常的没有两样，这使得两人的对话如同两台电脑的信息交流一样无趣，听得舰长和杰尼亚斯两人是一愣一愣的。

只不过杰尼亚斯愣的是世界黑暗面组织那完全无数常理的战力，诗音小姐这个人的技术以及战力价值，以及为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那种程度的信任之类的现实问题。

而舰长愣的是屏幕里符华上仙刚刚的那一发似曾相识的寸劲开天，以及这次入侵的强烈即视感——他还没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符华上仙在千羽学院和瓦尔特正面硬刚，其他人则乘机入侵地下设施——行动步骤简直就是漫画里逆熵入侵天命极东支部圣芙蕾雅学院的翻版。

也许是察觉到了室内沉闷的气氛，爱因斯坦叹了口气。

“请克制自己的冲动，虽然PK的行为十分莽撞，但那的确是这种情况下的最优解。”

“不对……”

诗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不对的，理性以及多年的经历告诉她用一个熟练特工外加一大堆伤残人员换掉敌方两个A级外加半只部队，简直是最划算的买卖。

但内心的深处却仿佛有声音在呐喊，是良知？还是留恋？

她也不知道。

爱因斯坦皱了皱眉头。

“我明白你和PK的友人关系，也理解你的想法，但律者的力量充满不确定性，如果……”

“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

诗音叹了口气。

“如果还有其他方法，我们也不会希望PK先生这么一位出色的特工……可可利亚刚刚同意了这个计划。”

她的潜台词是——“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所以我的回答……”

——————————————PK视角————————————————

“好不容易逃过大部队的追捕，准备绕个弯曲线突入，结果才突破了一个哨卡就又被发现了，这群家伙可真是难缠啊。”

把手枪重新上满子弹，PK叹了口气。

“快速填弹器还剩三个……24发子弹吗？”

“……”

“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拒绝舰长塞过来的好装备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了那把无限火力的冰霜左轮，刚刚突破哨卡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寒霜之雨什么的好重的来着。”

果然，小年轻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看了看自己的维和者左轮，PK翻出掩体，径直冲了出去。

“那么，作为小年轻的半个师傅，就算拆不掉天命总部，再怎么样也要学会用白板装备硬刚一个半死士大队啊。”

在PK跳出掩体的同时，他也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远处闪光一共八个点，这意味着接下来他的人还未落地便会遭到四个狙击小组的集火打击。

准备先把单兵护盾打掉吗？

PK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

连开镜都不需要的猛男可没有护盾这种高端货。

维和者在手里转动，一瞬间打空了弹槽里的所有子弹。

几乎是下一秒，不远处的半空中便传来了六次金属撞击声——射向他的狙击弹大部分居然被一次性击落。

通过战术翻滚，躲过一发瞄准自己头颅的狙击，当PK站立起来时，手里的枪已经又一次恢复了满弹槽状态。

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弹坑，PK松了口气。

还好对面有一发打偏了。

当然他并不会知道此刻在远处的大楼上临时狙击手莱曼中士此刻正气得跳脚，抓住V制式狙击枪重新充能的空隙PK已经冲了起来。

“吼辣吼辣吼辣!!!想晚几分钟死的就快点给本大爷让路啊!!!waaagh!”

战锤绿皮热血的口号并让判断力也烧起来，PK冷静地规避战术目镜里的弹道预测线，并且数着时间。

当下一次狙击枪齐射到来的同时，他直接一个滑铲，在铲倒一位迷信自己电磁护盾可以反弹一切的最后大队半死士的同时躲过了狙击。

反手夺过对手的兵工铲，向另一个扑上来的家伙投掷而去，后者很明显没有预料到作为人类的PK有那么大的力气直接被钉到了墙上。

“轰轰轰。”

继续奔跑的PK无视背后连续传来的爆炸声，那是被他铲倒并掉手雷拉环的倒霉蛋。

事实证明，和美国队长这种虚假的二战最终兵器，那些金属武器（比如他的那辆带导弹的摩托车）的直观杀伤力要大的多。

“他有机械臂!”

“近战要小心。”

没有高端崩坏能频道通讯的基层半死士群体里传出了喊声，在双方通讯都**扰的时候，喊话也许更加有用。

当然，前提是，对方如果不懂德语。

“Hey sie haben die maske vergessen”

（嘿，你的面甲没放下来）

对于PK能够说德语这点对方很明显不清楚，手里的攻势都不由得一顿。

“下次记得先放下。”

说时迟那时快，PK直接一拳揍在了对方的脸上，义肢没有什么感觉，不过看他飞起来样子大概应该很痛。

“还有啊……”

有了这家伙的阻碍，PK顺利的单手擒住了另一个被整得手忙脚乱的家伙的脖子，拉到了正前方。

“虽然我的义肢看起来是金属，但事实上可是有机材料做出来的呦。”

停止耳旁此起彼伏的的子弹入肉声，他吹了声口哨。

“电磁护盾无效，换成崩坏能结晶弹药了？那么……”

“一切就都好说了!”

一把丢开大概还活着的可怜肉盾士兵，PK将维和者抛回右手，空出来的左手则开始单手上弹，很显然，在进行激烈无比的近身战的同时，他还弹开了不少光明正大的“黑枪”。

如此有持无恐的原因则是——

“我说我没带盾你们还真的信啊，咳!”

所有的崩坏能结晶弹在击中他的前一刻便化作了粉末。

的确，PK目前没有携带任何护盾，就算有，之前为了从半死士袭击下逃回电梯的时候也用光了。

他所依靠的是那个拥有自助游吸收游离崩坏能进行充能的反力场打刀11式。

在PK又一次故技重施挡住狙击后，他终于进入了一个大多数狙击小组都没有好角度的安全区域里。

……

这个……是另一个。

刚刚打我帽子的狙击手一旁的……观察员吗？

老兵带新兵的状况，在这边还真是普遍啊。

摇了摇头，PK扒开了腹部已经蒸发了一半的强化防护服。

三级甲没了，腹部的内脏也遭受了撞击，但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痛感，药剂的作用吗？

在思考的同时他已经架起不知道从哪个半死士手里顺来的榴弹炮，PK第一次对最后大队完成了火力压制。

要应付的狙击小组只剩一个了，在知道对方狙击点有战术目镜弹道预测辅助的情况下，这次PK已经可以应付地过来了，更别提还有一个菜鸟（莱曼）混在里面——彻底无视。

路程还有15米，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然而就在他刚刚立完FLAG，巨大的枪斧便从天而降，直直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事实上要不是他减速停下，估计整个人便和那把榴弹枪一样变成两截了。

“啊啊啊，还真是熟悉的家伙，不管是人还是武器都一样。”

瞟了一眼变成枪斧的仿犹大，以及从天而降身披黑衣的艾拉，PK叹了口气。

——————————————舰长视角———————————————

“不行……”

诗音小姐的语气充满了平静，但几乎与她贴身相处了一个月的舰长明白，那是她情感剧烈波动是时候才会出现的样子。

随后是长久的寂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恼怒或者悲伤。

大概都有吧？

因为此刻的舰长的想法就挺复杂的，虽然对于他来说，PK只是一个接触了大半个月相处了几天的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还不如我那几个完全记不住名字选修课老师。

但仅仅几天的相处我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放到动画里大概就是那种存在于番外篇里逗逼龙套的家伙。

熟识并不仅仅出于师徒这层关系，黄段子，电子游戏，逆熵机甲，拥有自来熟这种隐性基因的男性建立浅层友谊就是那么快。

虽然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没用，但舰长还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更加坚决地把利维坦之斧塞给PK。

从爱因斯坦的话看来，PK一定是和诗音小姐的关系很好的朋友，完全无法想象的生死之交级别。

她有什么限制以至于无法发挥实力……

想来自己那句话应该对诗音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吧。

很自责。

……不，与其说这个，应该说是羞愧，当初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或者说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的自己把气撒在诗音身上。

呵。

舰长露出了一丝苦笑。

如果这是小说剧情，那批站在制高点的家伙一定会说什么“太假了”“实力和心境不匹配”或者“站在指挥位上却连自己的私人情绪都处理不好”吧？

这么想着，苦涩的感觉泛上心头。

就好似看治愈动漫时看到揪心剧情的催泪反应一样。

当一个刚死了妈的室友，趁着寝室熄灯你们都上床了一个人偷偷默默地去阳台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时候，是个正常的室友（兄弟）基本上都会上去陪他在外面干站几个小时，毫不吝啬本来要存到周五的手机电量放歌，甚至教他抽烟……总归，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可，室友可以教抽烟，看动漫可以发弹幕，我……可以为诗音做些什么？

看向沉默的诗音，舰长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女孩的内心世界一点也不了解，就好似不了解她的过去一样。

话说，说出了那种话后，我……还有那个资格吗？

——————————————PK视角————————————————

“虽然作为敌人的立场，我大概没有资格来说这句话，但……”

PK直视着艾拉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很抱歉，此刻的你大概恨不得将我咬死吧？”

“嗯。”

艾拉点了点头。

“但作为个人的立场，我希望你可以活下来。”

“最后大队特有的冷血？还是队长的矜持？不要自欺欺人了小姐，如果你真的是‘她’带出来的就会明白一个到道理——仇恨可是会不讲理的连锁传递的。”

听到这句话以后，艾拉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管是撑着休假的时候还是行动的时候都没有入侵城市大脑档案库的机会，计划什么的从来没有按照预订轨迹进行过，不过，有一点是确认的，眼前这个人知道。

“那么在干掉你为前辈们报仇之前，告诉我……‘她’……”

“好得很，不过感人的重逢什么的是想多……了!”

PK无奈地摊了摊手，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向右侧一个翻滚，维和者咆哮声响成一片。

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自己原来位置上那破土而出的水银锥子，PK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不愧是诗音带出来的，连水银钻地偷袭的脏套路都是一个鸟样。

不过……

看着通过枪斧的斧面阻挡子弹向自己冲来的艾拉，PK摇了摇头。

她似乎还没从精神干涉状态中恢复过来，这……大概也是一种幸运吧。

那么，确认一下接下来的步骤:先拖延一会儿，一网打尽，然后突破这里，OK!任务完成，就这么定了!

“来吧!”

————————————圣痕空间——————————————

……

…………

呵呵，还真是讽刺。

阿卡德无言地看着空旷的电梯间，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看到它那微微颤抖的肩膀。

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它旁若无人地狂笑了起来——虽然周围的确没有人。

“一样的局面，一样的无力。”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吗？是牺牲重要的人来打破局面吗？还是……”

突然，它顿了一下。

“塞弥雅……力量的方面需要我帮你一把么？”

————————————地下车库视角————————————

“切，一帮躲在女人尸体后面的懦夫，EMP发生器还有多少电量？”

缩回掩体后，中年大叔对着自己的同僚吼着，不过答案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冷却呢！还有三分多!”

“畜生奴（混蛋），他们超时了!在这么下去前面的防线就完蛋……”

突发事件让大叔的吼声瞬间哑火，首先是爆炸，然后一个着火的身影翻滚着躲进了掩体当中。

“已经完蛋了!”

感受着崩坏能弹药撞击在背后掩体表面复合装甲的爆散动响，闯入者剧烈喘息着，甚至完全无视身上作战外骨骼燃烧的火焰便开始了。

用语言来宣泄压力的过程。

“藏汽车炸弹里的震撼雷什么的根本来不及爆炸就被那群德国佬给清掉了，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一边讽刺着战术布置，一边把然后伸出射击孔的武器调制三连发模式狠狠地扣下扳机。

“该死，机甲死士的护盾对元素武器的防御效果太好了!不管是喷冰的还是喷火的都根本没用!明明他们的装甲没有任何的崩坏能防御力。”

随即而来的便是这个掩体原住民的嘲讽。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靠着泰坦机甲挡子弹啊！”

“你当我傻吗？战争时期走在坦克边上可是找死的表现!”

“二战的思维要改一改了，对方的V制式步枪射的可是崩坏能结晶，完全没有跳弹的可能!”

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兴许是在在办公室内摸爬滚打的经历浇灭了军人时期的狂热势头，被怼了一阵后闯入者也迅速冷静了下来。

“右翼完蛋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你这个明显应该在后面一道……不，是前一道防线的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可以证明很多事情了。”

比如说，EMP发生器已经再也不可能发射了。

此刻，失去了火力掩护的掩体已经成为了防线上的突出点，一个最后大队推进必须越过的障碍。

没有可以瘫痪对方单兵电磁护盾的EMP发生器，掩体便是暴风雨中单薄的伞。

尽管由于地形问题，并没有太多的火炮可以平射，完全不用担心被火炮轻易的变成阵亡数字。

但某种意义火力的稀疏也意味着更容易接进，至少在这个不管是参战者还是战术思维都是五十多年前的模式，整体宛若复古科幻风的战场上是这样。

并非侧面而是上方，融合装.初源盆骨两侧的青色环状外置电磁护盾发生器在天花板上拉出两条轨迹——使用磁力靴吸附于另一平面，最后大队的突击手完全无数地面障碍进入了掩体内。

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场有些戏剧性的屠杀。

的确，对方居然比自己这边更广泛地运用电磁科技，这对于逆熵的成员来说的确是一种和美军士兵遭受火力压制时类似的不真实感。

V制式霰弹近距离的连射瞬间超载了左侧一人的护盾，巨大的动能还将他打出了掩体。

在那个不幸的家伙被来自天命侧的子弹打成筛子的同时，改造后的月牙型军用铲也末入了另一人的胸口。

“きりが……ない。”

（还没完）

还没死么，

面具后面的半死士皱了皱眉头。

日语，似乎是在紧急时刻使用了自己更熟悉的语言。

显然这位新时代的纳粹并没学过日语，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工作，右手猛地一抽，霰弹枪的枪托便在砸裂对方脑壳的同时拍折了他的脖子，虽然此刻，中年人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伍长、お任せします……”

（伍长，交给你了）

看着仍旧死死拽住自己的手臂，半死士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位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办公室上班族的油腻中老年大叔的家伙如此之难缠。

血肉之躯当然无法阻碍性能强悍的融合装，在剩余的一位行动的那刻，军工铲便连着外骨骼和血肉一并切下，砍掉了那位刚刚躲进掩体之人的抬起枪口的右手。

事实证明早期战术外骨骼仅仅给使用者提供轻易使用重武器的力量，在防御方面并没有显著的提升。

换而言之，对于最后大队来说外骨骼的反抗依旧是微乎其微的。

对方用剩余的左手一拳砸在了装甲护板上，可即使是劣化版的女武神装甲其性能也不是区区普通型号的外骨骼可以撼动的。

由于磁力靴的问题，半死士甚至都没后退一步。

“Das hast du versucht mensch”

（你尽力了，人类）

霰弹枪咆哮，对面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两节。

随后——

“!？”

满身血液面目狰狞的人松开了手，被粘在融合装初源上的特殊的方形组件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

那是EMP发生器上的染料电池，而此刻，显然已经处于了过热状态。

“野郎ドイツ人は、味方を侮るな!”

（混蛋德国佬，别小瞧你们的盟友啊）

————————————视角切换——————————————

显然，这一幕不过是战场中的一个小插曲。

在最后大队开始和机甲死士进行协同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这种事情会成为常态。

位于地下的临时对机甲死士防线为了防御多个入，是围绕着停在地下室的各类车辆建立的。

而大部分在外壳上铺上装甲板的车量在充当掩体补给点以及自动炮台安放点外，撤退时也可以引爆内置的大量崩坏能元素破片雷对敌人进行杀伤。

显然，这一切对于开了挂人手一套融合装的最后大队来说本就不算问题，甚至连麻烦都算不上。

更何况由于永夜欧米茄在顶棚上凿开的通道，敌人进攻方向是原本掩体的后方。

敌方进入掩体，或者我方离开掩体，那么便意味着减员，这并不是指挥官型号的泰坦机甲和磁爆机甲可以阻止的。

换而言之，这票身居高位的老领导是拿着命去拖时间，至少此刻，向死而生的人命是平等的。

所以……

“小鬼你最好快点。”

“催促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好消息。”

嗯，的确如此。

看着试图使用逆熵的通用编码模式来破译永夜欧米茄芯片的杰尼亚斯，山崎志平摇了摇头。

“我知道，”

“喂，老头。”

“什么？”

“帮我看一下自己的崩坏能侵度，我怀疑自己几分钟后就会突然暴毙。”

杰尼亚斯头也不会地说道，看起来连查看自身状态的时间都没有。

“不会的。”

“……这是什么新兴的骗人手法么？”

“当然不是。”

山崎摇了摇头，随即拄着刀鞘站起身来。

“人毕竟是需要相信一些东西的。”

就好比我已经知道布拉科维奇小鬼他的计划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你的破解完全来不及。

却仍旧会陪着你们胡闹一样。

就像那时……一样。

瞥了一下电脑上的进度条，山崎志平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去。

火焰翻卷，青色与绿色若隐若现，随后出现在视野里的啊成队列潜行的不死者。

—————————————绝代无双—————————————

就像那时的一样，不过此刻角色却反过来了。

唉，偶尔也回忆一下吧。

“真是诸行无常，该读俳句了。”

将刀移至右手，左手则持着弹鼓版的南部十四式王八匣子。

“さあさあこの後は全くいい芝居だ!”

（来吧来吧，接下来可是压轴好戏）

“近所のやつは目でよく见せてくれ、远くにいるやつも耳を立ててくれた”

（近处的家伙给我用眼睛瞧好，远处的家伙也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これが連合艦隊の所属だ、last battleliar……ない”

（这就是，原联合舰队所属，最后大队……不，）

山崎摇了摇头，随即带着轻柔微光的多重纹章顷刻间从脚底展开。

“これは、旧帝国海軍遣欧艦隊第24航空戦隊288航空軍需官、”

（这就是原帝国海军谴欧舰队第24航空战队288航空队军需官，）

“山崎志平の実力だ、より、この集団は大队に耻をかかせる野郎だ!!!!”

（山崎志平的实力，看好了，你们这群给大队丢脸的混蛋!!!!）

无需多言，对着不死者构筑的军队，作为武人的山崎志平拔刀示现。

sp:修改版

sp2:我氪了冬之公主……凛冬女帝的皮肤，感觉亏了。⊙▽⊙向女王献上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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